在異界,想要從基層改變一些事情實在是太困難了,像是起義之類的情況,放在異界…一群農民不堪負重揭竿起義?實在是妄想,縱觀歷史上面有著不少起義的情況,但是這些情況中能夠成功的僅僅只有那么一小部分人,這些人還都是有身份背景的。
比如說什么落難的王子啦,流浪的公主啦之類的身份,同時有這樣的身份還不能保證真的有用,有著這樣的身份同時,還要保證自家有什么隱藏著的密藏之類的東西,能夠保證作為起義過程中的必要金錢來源。
想要搞事,有錢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沒錢的話基本上不會成功。
同時異界的基層平民又實在是太容易糊弄了,什么壓迫,只要掌權者突兀的改變一下政策,就能夠很大程度的最大限度瓦解這種情況,至于做不到的?
那只能說這個地方的掌權者真心是一個大草包,連這種情況都不能發現,甚至不知道最簡單的應對方式,這樣的掌權者活該被推翻…哦,不對,應該說是多在意一下這樣的掌權者是怎么坐在這樣的位置上的!
想要改變異界的格局,能夠下手的只有那些上位者了,或許的格局導致人與人之間的地位差距依舊很大,但是至少能夠讓基層的基礎給提升上來,真是的,也不想一想,想要賺的更多,不還是依靠基層的生產力嗎?
基層的水平高了,整體的生產力上去了,收益不就更大了?可偏偏這種情況被鎖死在了異界當前的格局中,不是沒有人想不到這一點,能夠想到這一點的人很多,問題是能想到的人卻無法去改變這一點,真是還會成為打壓這種改變的擁護者。
新的格局肯定意味著有很多地方樣重新洗牌,沒人能保證在這個重新洗牌的過程中,自己不會因為重新洗白而被洗掉甚至是在利益方面受到折損,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挺難讓人接受的不是?
什么都不做的話,自己的利益不會變化,真的做了,討不了好的同時,還有可能落一身騷,做這件事的人有決心了,不代表別人有決心,最終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給搭進去,然后被人釘在恥辱柱上面…
所以,在能夠預料到這種結果的前提下,誰會這么做?誰敢這么做?
鄭逸塵敢!
當然,他也不是以單刀直入的方式作出這種改變的,而是擴展異界的行業數量,他不是分配蛋糕的人,但他說制作蛋糕的人,制作出來足夠多的蛋糕后,讓那些人自己跳出來去分割這些蛋糕。
而這些蛋糕又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拿到手的利益自然需要去維持,等他們享受這份利益并且自發的維持時,卻又會發現以前不愿意想不愿意做的事情,在為了維持這一份更高的利益同時,必須要去做一下了…不做不行啊,不做這一份利益就無法維持下去,甚至還會被別人給爭搶過去!
既然是競爭這種行為了,那抱歉了,曾經咱們都不敢去做的事情,現在可就要看誰的手更快更狠了,反正這種改變又不會直接影響到曾經的利益份額,而是這種新的行業的利益部分。
誰不敢做啊?不做市場要被人爭走,做了還能爭取到更多,舊的市場格局卡的太死,牽一發動全身,無法完全鎮住場子的前提下誰動誰遭殃,新市場的話大家都在起跑線上面,當然是各顯其能的來對著干了,就跟曾經競爭市場一樣,誰慫誰是孫子!
等到這種新的蛋糕被越分越多后,這些人就會意識到,以前的舊市場的規矩似乎也能變一變了。
有著特殊力量的世界,基層很難直接影響到高層的變化,但是高層的變化卻很輕易的就能夠影響到基層!
“都注意一點,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比你們的貴的多,維護的時候嚴格按照說明進行,知道了嗎!!”片場的一個空地處,一名臉色剛硬的壯漢瞪著一雙虎目瞪著面前排著隊的人…這里面有五分之一是職業者,剩下的全都是普通人!
職業者也并非是入階者,就是那種掌握了一些技術的職業者,其中大部分還是副職者,這些職業者在這個地方就是小組隊長的定位,帶著那些普通人做一些工作,即使施法者很容易應對大部分的事情,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人力去完成。
“知道了…”
“大聲點!”
“知道了!”
“好!從今天起就不要把自己當做是碼頭抗貨的那種苦工了,你們都是經過層層選拔才能得到正式身份的正式員工,但愿你們能珍惜這份工作。”壯漢點了點頭說道,語氣平緩的說完這句話后,雙眼微微的有一瞇,淡淡的殺氣覆蓋在了所有人身上:“之外,有些事情我要說清楚。”
在場的人被這種淡淡的殺氣給刺激的感覺到相當不適,卻沒有人敢說什么,甚至只能老老實實的戰好,等待壯漢之后要說的話。
“或許你們覺得成為正式員工后,身份就特別了,不!所謂正式員工的意義只是保證你們能夠在這里好好的工作,不會因為非自身犯錯而被開除,這是一份對你們而言長久又穩定的工作。”
異界的平民絕大部分都沒有什么正式的工作,很多都是種地,至于搬運貨物采集某種植物的工作都只是臨時的,有需要了會找一批人,沒需要了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所以,除了員工手冊上面說的內容之外,別拿著你們以前上工的習性擺在這里!別以為你們接觸的東西多了就能夠耍點小心思或者是產生不該有的心思,被發現了,最輕是直接開除,當然別以為這是最輕松的懲罰,因為手腳不干凈被開除了,今后你們就算是做最簡單的上工這種事都不可能,而嚴重的話…”
壯漢露出了一絲獰笑:“冥河就是你們的歸宿,相信我,你們這些人肯定判斷不出來接觸的東西究竟有什么價值!或許你們看著很普通的東西,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后,卻不知道那種東西的實際價值其實能買你們十條命!”
他的話極為不客氣,甚至帶上了實質性的惡意,可異界的事情就是這樣,就算這些員工是經過層層選拔挑選出來的,可手腳方面…的確挺難管的,正常上工搬運貨物的時候,就會屢次出現這樣的事情,只是每一次丟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而已,外加有些監工盯得很死,所以次數倒也不多。
那些人都是臨時工,而這些都是正式員工,當然要管轄的更加嚴格一些了。
“當然,老老實實的遵守規矩,你們會發現自己的待遇會讓你們做夢都能笑出來,還不用擔心干完今天的活明天就沒有事情去做了,就算真的沒有事情去做,也能拿到基礎的工錢…現在!開始工作!工作期間除了吃飯之外,不準脫離自己的團隊!”
訓話結束后,壯漢看著迅速行動起來的員工,稍稍的點了點頭,這些人都經過了短暫的培訓了,普通人的訓練少,職業者的那部分大部分都是紫蘿商會的人,在工作方面早就已經做好了安排,只要等到手下的人手湊齊了,就能夠正式的開始在這個影視基地干活了。
他只是負責著一個區域的,別的地方的情況和這個地方差不多,在正式運作起來就變得徹底的熱鬧起來了,壯漢這邊主要的工作就是場景的布置和相關的器材維護工作,至于如何安排,等著魔兵召喚書發消息就行了,得到了指令后,立即開始干活,在規定的時間里完成任務指標,相當的自動化…
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布置一個場景,有的地方是使用幻象道具,有的地方則是實景道具,比如說某個建筑吧,整個建筑是幻象,但是內部的桌椅之類的東西卻是實體,同時一些地方也要布置成為實體的。
主要是用于到戰斗場面的,比如說戰斗的時候將一把椅子踢到了墻壁上后,椅子撞碎的場面,如果是幻象的話,即便是有著幻象道具的輔助,能夠讓幻象產生輕微的實體效果,可是那種實體效果還真就拼不過椅子的。
因此那些地點就必須要上實體的物體進行碰撞了。
他們有足足一天的時間去完成這個區域的場景布置!時間太富裕了,壯漢也很清楚,這一次之所以會有這種接近三倍的時間,一方面是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有太多需要準備的地方了,另一方面就是他們都是新手,即使是有過教程了,那些教程也都是摸石頭過河總結出來的。
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今后教程相關的部分絕對會不斷的變化和完善,就是這樣,他們的時間才額外的充裕,充裕的時間可以避免出差錯后無法彌補錯誤的情況,而今后隨著一切技術的完善,肯定就不會有這么充裕的時間了。
從簡單到困難…很正常嘛!
“恩…這個地方怕不是過段時間就要擴建了。”鄭逸塵看著作為影視基地的片場說道,也虧卡加的面積足夠大,并且紫蘿商會財大氣粗,還得到了圣堂教會的支持,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路綠燈,城主班克甚至還出現在了這個地方,稱贊這個地方今后將會是卡加的一個獨特的景點。
說起這個,某些時候這里也能簡單的對外開放一下,讓人進來參觀下呢,看看這個平民根本無法進來的地方究竟有多么的精彩,至于如何進來?買票啊!
“擴建?小事,你是不知道情感魔女多有錢。”芙麗妲隨意的說道,雙眼打量著已經熱鬧起來的影視基地,整個影視基地的面積其實不小了,只是因為劇本涉及到的規模太大了,因此就導致了對于基地占地面積的需求就大了,畢竟要考慮效率嘛。
目前來說,只要安排合力,這個地方的面積還是足夠使用的,只要循環做的好就行了,最大的功勞就是鄭逸塵弄出來的幻想道具了,那種東西塑造出來的建筑或者是場景有需要的時候擺出來,只要在別的時候做一些額外的附加工作就能馬上投入使用,不需要的時候撤掉裝箱就能保存。
若是沒有這種東西的輔助,那么拍攝的工作難度妥妥要增加幾倍,總不能讓芙麗妲暴露自己的身份來強行拍攝吧?
“話說,我覺得這個劇本之后還能出另一個版本呢。”鄭逸塵說道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整個基地現在完全運作起來了,鄭逸塵來這里也沒有多少插手的機會,他只要去不斷的制作那些幻象道具就行了。
芙麗妲的話差不多,她主要的工作是在場景布置結束后,對現場的幻象道具進行調整工作,同時鄭逸塵也要在場,說白了就是為了避免一些地方尺寸不合適才,出現輕微穿模的情況,已經保證幻象場景的精準度。
“什么?”
“魔女聯盟的崩潰后續,深淵魔災啦。”魔女聯盟崩潰了不代表魔女就死的差不多了,受死駱駝比馬大,魔女聯盟縱然崩潰了,但是那個時候存活著的魔女數量依舊不少的,不然也不會有不少魔女在深淵魔災時期活躍著,被深淵生物當做是特殊的獵物狩獵。
“…”芙麗妲沉默了一會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魔女聯盟的崩潰的確是圣堂教會的功勞,至于深淵魔災?哼,那可就不僅僅是圣堂教會的努力了,那個時期里活躍的魔女也不少,甚至…有一些魔女還遭到了額外的算計,成為了深淵魔災的犧牲品。”
“那個時候的圣堂教會還想著驅虎吞狼呢。”
“教會的風格啊,我都不覺得怎么奇怪了。”鄭逸塵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芙麗妲表達的意思鄭逸塵秒懂,無非就是深淵魔災時期,教會做過一些事情嘛,一些引戰的行為,直接讓魔女和深淵生物不得不對上,魔女贏了的話,削弱了深淵生物的戰力賺了對吧?
魔女輸了的話,深淵生物那邊肯定也討不了好,還是賺了,這么劃算的買賣,教會怎么不會去做?至于魔女和深淵生物聯合?恩…有魔女這么做過,只是下場嘛…深淵生物對魔女和人類的態度都是一視同仁的,人類是深淵魔物的食物,是他們回歸地面的最大阻礙,是異族。
魔女的話則是特殊的母體,能夠弄出來更加強悍的深淵魔物,協助他們達成最大的目的,畢竟可控的戰力總比隨時失控的戰力好的多。
也就是這樣,教會才敢這么算計的,只是那個時候的教會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亦或者是想要快點結束深淵魔災了,以至于某些魔女在發現無法和深淵魔物有真正的合作前提下,用了另一種極端的方式,邪神!
深淵那里的不少老牌邪神其實都和魔女有關系的,普通人折騰出來的邪神隨機性很大,但是魔女去折騰邪神的話,縱然也有隨機性,但是她們能讓這個隨機性的下限變得更高,更容易弄出來獨特的強力邪神。
在魔女被壓迫的很緊張的情況下,大量的邪神冒出來搞事了,那些邪神基礎就很強,有很多都難以在初期直接給消滅掉,更重要的是邪神這樣的存在,卻能夠被深淵生物所接納!
這兩者碰觸在了一起,雖然也有勾心斗角,相互利用的行為,卻不會像是對魔女那樣滿滿的惡意,魔女聯盟崩潰后,在深淵魔災時期,邪神這樣的存在一度興趣,并且深淵魔災的時期中,邪神也變得更加容易掌控人心。
動亂之下…人心浮躁啊。
那個時候教會也意識到了他們的確是做的有些過分了,本來是能夠有很大效果的計劃,卻因為壓迫的太狠了,沒有達成溫水煮青蛙的效果,出現了嚴重的反噬,沒辦法的同時還要收拾這個爛攤子。
指望魔女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嘿,那些魔女都是因為在高壓下才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呢,她們怎么可能因為教會的作為而去收拾這個爛攤子?不在黑暗中肆意的狂笑就很好了。
極端的方式成功的抑制住了教會的強壓行為,可禍根終究是留了下來,深淵魔災中多了很多的變數,說白了就是教會的決策出現了大失誤導致的。
“你覺得,教會急功近利犯大錯的部分能寫在劇本里嗎?”
“看教會愿不愿意勇于承認錯誤咯。”鄭逸塵聳了聳肩,寫在劇本里,或許會提及,但絕對是很隱晦甚至是美化后的,人無完人嘛…而且鄭逸塵能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從魔女的藏書中看到的,一名魔女的藏書中或許會有捏造的成分,但幾名魔女的藏書中都有著類似的記錄,那總不能說是她們提前串通好的吧?
那樣的高壓下,換成鄭逸塵也點走極端啊,不走極端只會讓敵人越來越猖狂,覺得這樣的對手就是一群曾經失敗的喪家之犬,很好欺負,能往死里打壓,不瘋才怪呢!
“錯誤?恩~如果黑暗教會不存在的話,倒是可以承認呢,說起來,你知道黑暗教會的起源嗎?”
“咦?說說看。”鄭逸塵來興趣了,和魔女談歷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為她們本身就是活歷史,跟什么歷史教授談歷史的時候,對方展現出來的是豐富的學識,而和魔女這樣的存在談歷史,她們展現出來的則是‘你說誰?某個歷史名人?哦,我知道對方,還和對方一起喝過茶呢,對方還有摳腳的習慣…’
這從層次上已經是完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