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鄭洋就控制超凡合金把透明罩上的通風網以及船艙內部的通風氣孔閉合。但是這個防護措施似乎無法阻擋詭異力量的滲透。
海面陷入絕對的黑暗,天空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血色閃電,并漸漸匯聚成大閃電。
這次的氣息非常強烈,強烈到鄭洋瞬間想起當初獲得詭眼的那片黑暗海,以及魔鬼島上的女巫妖。
他恍然大悟,在努庫尼島時遇到的那次被拉入灰白世界的詭異事件,就是這個力量所為,難怪當時感覺有點熟悉。
“這是從內海滲透過來的力量,還是說她已經追到了中海?”
鄭洋悚然而驚,跳起來凝神戒備。上次光是一點力量氣息就把他弄得那么慘,現在的力量比上次強大了十倍以上。
他通過詭眼看向龍船周圍,發現一切已經失去了色彩,變成灰白。船上的所有人也從他的感知里消失,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
又是這招…
黑暗的氣息在炮臺上匯聚,短短十幾秒,就凝練出一個人形的虛影,像氣體人一樣。
沒錯,是魔鬼島上那個射了自己一骨箭的女巫妖。妖嬈的身姿、破舊的袍子、一片式粗布長裙…
女巫妖剛一出現,就向鄭洋伸出左手虛握。一只可怕的力場瞬間包裹著鄭洋,一點點往中間擠壓。對方似乎想故意折磨他,擠壓的力度并非突然加大,而是慢慢地增加。
鄭洋激發咒文荊棘,把力場撐開一點,對方就加大一點力度,不斷壓迫,直到鄭洋全力而為,仍抵擋不住力場。只是堅持了數秒,咒文荊棘就崩碎,發出陣陣嘩啦聲。
下一刻,力場直接擠壓在鄭洋的身上。
好強大的力量!
他這些天的改造進度接近完成,今天又融合巨龍血脈,力量本源雄厚了五倍,實力比之上次交手時強了何止十倍?但他仍然被對方碾壓著打。
而且,對方這次的力量生生把他禁錮在當場,他試圖利用法陣傳送自己離開時,發現根本傳不動。
這說明,她的力量超過了傳送的力量。
擠壓的力量仍在增加,鄭洋鼓蕩靈能加持,直接以肉身的力量抗衡。若非肉身力量和強度都在今天強化了五倍,他懷疑自己這時已經被擠出屎來,然后全身爆成一團肉漿。
他微微甩手,打出一道閃電。這道閃電的威力在天賦能力的加成下,同樣比以前強大不止十倍,也只是把力場破開一瞬。不等他發動傳送,力場又收緊。
對方的力量反應之快,快過了他的思維反應。
他又釋放雷炎,但雷炎被力場封禁在他身邊,根本擴散不出去。
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啊,
“美女,有話好商量唄!”鄭洋呲牙裂嘴,努力露出友善的笑容。
女巫妖一揮手,控制力場卷著鄭洋砸向旁邊的炮塔。“嘭”的一聲,鄭洋被砸的岔了氣,體內力量一松。
“玩蛋…咦,這是貓戲老鼠…不對,是老鼠戲貓嗎?”鄭洋脫口而出。
他還以為這一泄了力量就會被擠爆,正要動用底牌。結果對方仍然只是加重了一點力量,讓他變得更加難受而已,沒有直接碾死他。
但是聽完他所謂的老鼠戲貓,對方立即把力量加大了兩成,瞬間把他擠得吱吱響…一定是故意的,女巫妖的擠壓一松一緊、一松一緊,弄得他肺部的空氣被動進出發出怪聲。
鄭洋決定開炮了。他不敢用身邊的靈能炮,充能的時候有靈能波動,很容易被對方察覺,所以他打算動用十幾米外第一座大殿頂部的火炮。
但是火炮炮彈的有效殺傷半徑超過二十五米,在二十五倍加成下,炸開力場后威力還剩多少,他心里也沒譜,沒有把握扛下來,
“穩一手,還是先用詭眼釋放雷擊!
鄭洋被擠壓得嘴里發出老鼠叫一般的吱吱聲,心念電轉,詭眼在女巫身后的透明甲板幻化。她立即有所感應,一邊繼續控制力場擠壓鄭洋、一邊扭頭看向身后。
“嘭~”詭眼噴射閃電,直接劈在她頭上,成功把她劈散。
鄭洋只感覺身體一松,不由得意大笑三聲。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時還不是得意的時候。女巫妖被劈散的只是利用黑暗氣息凝練而成的化身,根本不是真身。
這時,周圍的黑暗氣自仍在,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連綿不斷的響起。
“把眼睛還給我…”
“把眼睛還給我…”
“把眼睛還給我…”
“那不是你的眼睛,它是我的!”鄭洋囂張大叫。
對方惱怒,天空驟然劈下一道血色的閃電。但閃電對鄭洋的靈船而言,只算零食而已,剛劈下就被第一根桅桿引走,轉化成靈能儲備。
“哈哈…”鄭洋剛笑了兩聲,無形的力量突然把他拍飛,這次力量大了很多,把他拍得貼在炮臺旁邊的透明罩上,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
他大怒,渾身冒出雷炎,迅速橫掃數十米方圓,所所有黑暗氣息凈化。
“我還會回來的…”
幽幽的聲音漸漸遠去,天空恢復清朗,漫天星辰高掛。
愛麗絲出現在鄭洋身邊,這時高興地跳到他懷里說道“我明明感知到你在這里打架,可是過來了看不到你。”
“哦,詳細說說,是什么樣的情況?”鄭洋抱住她,在額頭親了下問。
“唔…就是感知里能看到你,但是肉眼看不到,也摸不著!”
“在另一個詭異的世界里呢,你不在那個世界,當然看不見摸不著!”
剛才外界陷入黑暗,有血色閃電出現,船上的其他人都意識到是遇上了邪異。這時恢復正常,雖然知道鄭洋已經解決問題,他們仍好奇發生了什么。
鄭洋抱著愛麗絲傳送回住所,向他們解釋一番。賽尤拉莉有些憂慮,說道 “居然能從內海追到中海來!她的力量那么強大,要是下次投映更多力量進來,豈不是要把詭眼還給她?”
“當然不可能給她…奇怪,她似乎沒有殺死我的打算,我感受不到致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