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旁邊的左小念,更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因為她本身就是這種屬性的存在,在家面對父母嬌憨無邪,面對愛人嬌羞順從,但是只要出去了,就是清冷高貴,身上的寒冷,能夠凍得死人!在外面,無論怎樣的事情,都不會讓她的臉色眼神動一動,更不要說開口大笑。
所以…無論怎么說,眼前這個“冰人”實在也不像是能發出來這種笑聲的人啊!
左小念心下正自納悶。
卻見這位白衣勝雪本應該冷漠孤僻無情沉默的人突然轉回頭,對左長路說道:“咦,我好像見過你?我應該認識你吧?咱們是熟人?”
左小多與左小念聞言之下,整個人,整副身體瞬間繃緊了。
熟人!
老爸的熟人,固然可以是朋友,還可以是…仇人。
也許就是當初導致老爸老媽受傷的罪魁禍首呢!
兩相比較,左小多兩人更傾向往仇人那邊去聯想,畢竟是朋友熟人的話,怎么也不會說什么‘我好像見過你’這樣的屁話!
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白衣人,是老爸的仇人!
左長路神色泰然不動,淡淡道:“是么?”
白衣人呵呵一笑,居然在擠眉弄眼:“我肯定我見過你!”
吳雨婷笑了笑:“既然是熟人,那么等會兒完事后,記得來我家吃頓便飯;左右我家等下要辦家宴,請一干熟人吃飯,這第一份帖子,就是你的了,你有沒有什么家人親戚朋友故舊,不妨一道,人多熱鬧些。”
白衣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笑容凍結在臉上,變得煞白煞白。
“噗噗…”
旁邊,有人也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笑得什么。
左小多驀然發現,原本圍成一桌的十一人其他十個人,有意無意的將那白衣人孤立了起來,仿佛在說我們不認識這貨。
我們不是這貨的家人親戚朋友故舊千萬不要誤會不要瞎聯想啊!
白衣人沉默半晌才尷尬道:“那多不合適啊…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的肯定,應該是我認錯人了,我們這么多人不是很方便…”
“沒事沒事全都來吧。”
吳雨婷熱情笑道:“多多益善,人夠多才夠熱鬧,不就是這么個道理么!”
這白衣人猶豫了一下道:“說得對人夠多才熱鬧還有好多人身上有的是好東西…”
他還沒說完便即被身邊一個頭發著火一樣的家伙直接摟住脖子擰了回去:“來我和你商量點事。”
這一瞬間左小多只感覺空間生生的扭曲了一下,跟著就看到白衣人的樣子似乎變了些。
原本素凈整潔的衣服…居然有些皺皺巴巴的感覺…頭發也有些亂,單看那樣子,有一種剛剛被十條大漢了一頓的微妙感覺…
只是看其正襟危坐的模樣,又好像是錯覺并無什么異樣。
這時左長路與吳雨婷說話了:“哎原來是認錯人了么?真真是太遺憾了。”
吳雨婷相當配合:“那里遺憾遺憾什么?”
“今天是一個大日子,這樣的大禮堂,還有這么大的會場…讓我就想起了咱們之前那些朋友,那些或者并肩戰斗,或者生死相交的朋友們。”
左長路一臉唏噓:“人生如夢啊,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里…”
“是啊,我也很想他們啊。”
吳雨婷也在唏噓:“說起來真是感慨…白云蒼狗,世事變幻無常啊。”
旁邊三桌,有人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已經默默的身體有些僵硬了。
我勒個去,這就開始了?!
“好容易有個人說是熟人,言之鑿鑿的說見過我,然后轉眼就不認賬了,你說這上哪說理去?!該說不說的,在現如今這樣子的美好時刻,如果我們那些老朋友,他們都在這里,該有多好啊。”
左長路嗟嘆著:“朋友就應該在一起才熱鬧啊。”
“是啊,如果他們都在這里,就真的太美妙了。”吳雨婷嘆了口氣。
左長路語氣愈發惆悵的道:“如果這些朋友在,知道我們有了一雙兒女,兒子還成了潛龍的高材生,大天才,首屈一指的頭名之屬,也不知道他們得有多么的高興啊…”
吳雨婷道:“那是肯定的,大家這么多年朋友,最是親厚,這么多年不見,親熱得不得了。見到了咱們兒女,說不定還要給小多念兒一點見面禮,乃是應有之數;只是那樣我們就太不好意思了…”
左長路道:“哎,婦人之言。兄弟們見到咱們的兒子女兒,不知道多高興呢,去去見面禮,哪里比得上他們心里那要命的高興。”
“你說得對啊。”
左長路嘆息著:“咱們兒子這么的優秀,誰見了都喜歡啊,想我這會的心情這么的好,沒準還能讓小多認個干爹什么的。”
“平日里就不說了,今天這么開心,我必須得答應啊。”
吳雨婷眼睛一亮:“我可是記得,那個大個子,就挺好。那個高高的大個子。”
“那大個子可不行!”
左長路連連搖頭,瞪了自己媳婦一眼:“你咋想的?怎么會想到大個子呢?別人每一個都比他強好吧?”
吳雨婷愣住:“大個子怎么了?”
前面的大個子身體完全僵硬了。
左長路滿臉苦笑,半晌才解釋:“我本來是不愿意背后說人閑話的,但那個大個子真是個摳必;別說小多了,就算是他真的干兒子就坐在這里,他也是要一毛不拔的!”
吳雨婷驚訝:“不能吧?”
“這我真不是對你吹,你是不知道那個大個子惡劣的脾氣…摳屁股還要吮手指…要不然,能單身這么多年找不到媳婦?摳的啊!”
吳雨婷再次愣住:“真的?要不是你說,我可是真的沒看出來,看大個子濃眉大眼的,還以為不會是那種吝嗇鬼呢。”
“你啊,怎么就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呢。”
左長路教訓道:“這可是老祖宗說過的至理名言。”
“嗯,你說得對,確實是人不可貌相。”吳雨婷嘆息道:“我還以為大個子…哎,是我看錯了人了。”
“就那個大個子那個不要臉的勁兒,別人幫了他的忙,經常連個屁都不放的。干兒子更加不會放在心上!”左長路呵呵笑著,教育自己媳婦。
“原來他竟然是這種人!”吳雨婷一臉恍然大悟。
“嘿嘿嘎…”
白衣冰冷人設的那人突然又發出一聲驢叫,急不可待的張開嘴似乎要說話。
然后空間又隱隱約約扭曲了一下。
洪水大巫咬牙切齒的繼續背對著左長路。
早就知道這一趟不應該來。
特么的你們兩口子在老子背后說相聲,還真真是捧逗俱佳,完美拍檔!
眼看著越說越難聽,洪水大巫一張臉已經賽過鍋底灰了,終于忍不住,扭曲空間,一枚空間戒指送到了左長路手里。
老子認栽!老子認宰!
這下子,總可以了吧?
滿意了吧?!
這是給干兒子的見面禮!行了吧?
但是…洪水大巫您真心的想多了,當然是還不可以的。
“婷兒啊;你說,如果大個子在這里,要是知道咱倆不僅有個兒子,還有個女兒…他得多高興啊!”左長路一臉懷念。
洪水大巫的身體僵硬了。
這話的意思是,我只給了你兒子還不夠,還要給你女兒?!
吳雨婷道:“大個子雖然摳搜點,但為人還是不錯的,對于女娃兒尤其喜歡;可惜他不在;要不然,我就做主讓念兒也拜他當個干爹,讓他兒女雙全。”
左長路怫然不悅,道:“你這話可說錯了,小多的干爹,早就是小念的干爹了,干兒子干女兒…本就應該一視同仁嘛,再說他也不在,在的話,以他的摳門脾氣,恐怕也只是摳搜搜的只給干兒子不給干女兒的…”
“嗯,你說得對,看事還是你看得更加透徹,這點我甘拜下風。”
洪水大巫再度扭曲空間甩出一個戒指,一張臉已經成了黑炭,比鍋底灰還要更黑了!
老子沒了啊!
不要再說了!
“媳婦,你說,如果大個子真在這里的話…”左長路絮絮叨叨,如同老太婆一般說起來沒完了。
洪水大巫將神念已經放在空間戒指里,握住了千魂夢魘錘!
你有種就繼續說!
你不要太過分!
老子已經送出去了兩份了!
再嗶嗶老子就豁出去了,一錘砸碎你!
你道老子敢是不敢?!
“你說他要是知道,小多已經有媳婦了,大個子他得多高興啊?”左長路道。
洪水大巫一愣。
干兒子找媳婦了?
這…這貌似不能省下啊!
這個必須得給!
于是空間又扭曲了一下。
“你咋光說小多呢,小念不也找到婆家了么…”吳雨婷翻白眼道:“你呀,跟大個子一樣,就是重男輕女。”
空間又扭曲了一下。
洪水大巫氣喘如牛!
四份了!夠了啊!
剛才還說我最喜歡女娃,現在我又重男輕女了…
“要是大個子在這里,知道小多和小念成了未婚夫妻他得多么高興…這可是最典型的親上加親啊,大個子作為干爹,可是又當公公又當老丈人…”
左長路一臉笑容:“如果小多拜了大個子做干爹,大個子可真是沾大光了。一下子占全了大輩啊。你說大個子怎么這么好運氣…”
今天就三更了,累得要死。出門一次好幾天恢復不過來;幾個不要臉的拉著我打兩宿牌,非讓我贏了好幾萬才放我走,氣死我了…
咳,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