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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好像有些失禮?

  司無邪這幾日,已經逐漸恢復成了霽月雪的模樣,雖然不是一下子變過來的,但確實是一點點的改動過來的。

  而燕燕作為她的貼身侍女,對此竟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她到底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戰晨秋的聲音,將司無邪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說:“蘇姑娘,不知可否麻煩你,扶我一下。”

司無邪二話沒說上前彎下腰,伸手扶起了戰晨秋  戰晨秋身子的一半重量壓在司無邪身上,司無邪也沒太計較,扶著一瘸一拐的戰晨秋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戰晨秋坐下之后對著司無邪道了一句:“多謝。”

  司無邪擺手示意:“無妨。”

  兩人就這么干坐著兩廂無言,司無邪到沒覺得這樣有什么,因為她和戰晨秋認識很多年了,所以絲毫沒覺得尷尬。

  但是戰晨秋卻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想撩起自己的褲腿,瞧一瞧膝蓋上的傷,但是司無邪在他怕自己沖撞到了人家姑娘。

  兩人維持著這種微妙的氣氛過了兩刻鐘。

  燕燕才帶著一個老頭子回來,瞧著那個老頭肩上挎著藥箱,應該就是大夫了。

  燕燕帶著大夫走到司無邪面前,出聲說道:“姑娘,這是春生堂的林大夫。”

  司無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示意燕燕讓她叫大夫給戰晨秋看腿。

  戰晨秋其實一直在悄悄地打量著司無邪,不知怎的,他總能在這姑娘身上看到幾許司無邪的影子。

  燕燕將目光放在戰晨秋身上之時,才發現這公子總是時不時的,偷瞄她們家姑娘!!!

  于是燕燕便高聲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家姑娘差我給你請的大夫來了!”

  燕燕平日里說話都是嬌嬌軟軟的,這冷不丁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變得有些尖利,嚇了戰晨秋一跳。

  他這才有些尷尬的想著,自己方才似乎有些失禮了。

  司無邪出聲訓斥了她一句:“燕燕,不得無禮!”

  燕燕本想告訴司無邪,戰晨秋偷看她,結果被司無邪一個眼神制止了,燕燕憋了憋嘴,有些委屈。

  為了緩解自己偷瞧別人被抓包的尷尬,戰晨秋對著大夫說了一句:“有勞大夫了。”

  林懷義微微躬著身子,表示應該的,而后用上下打量了戰晨秋一番,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了戰晨秋受傷的的左腿上。

  司無邪看著大夫遲遲未動,這才恍然大悟燕燕若是在此,無論于燕燕來講,還是戰晨秋來說,好像都有些尷尬和不方便。

  于是她便十分善解人意的吩咐道:“燕燕,我有些餓了,你去膳房端一些糕點來。”

  燕燕不疑有他,對著司無邪福了福身子,道了一句:“是,奴婢這就去。”

  之后便轉身向膳房走去。

  支走了燕燕,司無邪繼續氣定神閑的坐著,林懷義和戰晨秋的目光都放在了司無邪身上。

  司無邪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們二人問道:“你們瞧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病患。”

  看著司無邪清澈的眼眸,戰晨秋有些尷尬,林懷義瞧著戰晨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便幫忙開口問上了一句:“不知姑娘可否回避一二?”

  司無邪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她都忘了,她現在戰晨秋眼里是蘇雪,不是司無邪。

  于是司無邪微微頷首之后,便起身離去了。

  待司無邪走后,戰晨秋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他方才坐下來之后便想看看自己的傷勢了,但是礙于司無邪一直在旁邊,他不好直接撩起自己的褲腿查看傷勢這才作罷。

  司無邪走后,林懷義開口問戰晨秋:“公子,這腿....”

林懷義本想問明緣由,這腿是如何傷的的  誰知戰晨秋直接說出了,方才他自己給自己做的診斷:“徐大夫,我這髕骨(膝蓋骨)應該未裂,但是因為方才十分用力的磕在了青石板上,所以后續應該會現腫脹淤青等情況,怕是有好幾日不能走動了。”

  他雖未查看自己傷勢,但是依著他多年治跌打損傷的經驗,做了以上判斷。

  林懷義微微有些詫異:“公子,也是杏林之人?”

  戰晨秋微微一訝后,尷尬的說道:“略懂皮毛。”

  林懷義微微點了點頭,好似在說原來如此。

  林大夫雖然并未說什么,但是戰晨秋卻覺得有些尷尬了。

  因為他方才好像忘記了一句話叫:醫不自醫,人不渡己。

  秉承著對患者負責的原則,林懷義還是開口說道:“雖然公子您已經有了決斷,但是作為老夫大夫,還是希望公子您受傷的地方,讓老夫瞧瞧。”

  戰晨秋點了點頭,溫和有禮的說道:“這是自然,方才是在下失禮了。”

  戰晨秋說完,便撩起了自己的褲腿,漏出已經淤青的膝蓋。

  這一類的傷,以往都是他給別人看,沒想到有朝一日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便習慣性的做了一些診斷,卻忘了醫者不醫這個忌諱。

  林懷義仔細的瞧了戰晨秋的髕骨,所得結論跟戰晨秋前面說的基本一致,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之后兩人就著后續用藥這一塊,一起討論了一番。

  林懷義發現這公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治跌打損傷這方面,還真是見解獨到。

  戰晨秋之前不認識林懷義,也沒怎么留意過春生堂,所以并不知道林懷義是遠近聞名的大夫。

  他從跟林懷義交流的談吐中,確定這人的一手醫術應該不錯。

  跟天星太醫院里的那些數一數二的太醫相比相差無幾,至于為什么他甘愿做一個普通的坐堂大夫。

  戰晨秋并未多問,畢竟人各有志。

  戰晨秋受傷的消息,在一個時辰之后,還是傳進了戰紀的耳朵里。

  戰紀得知這個消息后,面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他放任戰晨秋出去,可不是為了讓他去受傷的。

  想到這里,戰紀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善公公,出聲問道:“是誰做的?”

  戰晨秋今日是臨時起意去的欽天監,就碰上這么巧合的事兒,怎么看這件事都另有隱情。

  善公公看著戰紀的面色十分的難看,小聲的說道:“回皇上的話,這件事跟三皇子有點關系。”

  三皇子戰星宿,平日里不顯山不漏水的,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皇子了。

  不知怎的好像看上欽天監的那個圣女了,所以今日便故意設計了那么一出,原本是準備來個英雄救美的,誰曾想到最后卻被九皇子給劫胡了。

  戰紀聽到是戰星宿之后,威嚴的面上帶上幾分陰霾,沉聲吩咐道:“天黑之前,朕要知道來龍去脈。”

  善公公連忙躬身應下:“是!”

  翌日,天星朝堂出了兩件事,第一件是三皇子戰星宿被皇上派去封封地了。

  這說的好聽點是派出去了,說難聽點其實就是被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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