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真點了點頭說道:“嗯,眼下三國統一了,以后需得用人的地方還多著,玄城此舉倒是極好。”
既安置了博文館所有人,又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雖然如今寂夜蠻夷都有大軍鎮守,但畢竟武力鎮壓,非長久之計。
好在當初他沒有將博文館的人趕盡殺絕了。
阿姐,軒轅一切都在蒸蒸日上,節節高升,您何時才能回來呢?
天星國,上京城,一隊商隊剛經過城門口的檢查進了城。
突然連續傳來幾聲:“讓一讓,讓一讓!”
商隊剛進城,人也不少,那里來的及反應?
于是整個商隊,便與一小隊穿著銀色鎧甲的士兵撞上了。
銀甲兵士撞完人之后,直接出了城竟連一句抱歉都沒有。
而那商隊可就慘了,他們直接被那小隊銀甲士兵沖散了不說,拉著馬車的馬也被驚著了。
馬驚著了,便連帶著馬車也翻了,馬車翻到之前,從里面滾出一個穿著杏黃色衣衫的姑娘。
姑娘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后,單手支著地面一個翻身便穩住了身型。
周圍的百姓齊喝一聲:“好俊的身手!”
而那姑娘對著這一聲稱贊卻是面色一黑,她神色不虞的看向那翻到的馬車上方。
此時翻到的馬車上,正站著一位身穿水墨色衣衫的公子。
那公子看著年歲不大,倒是氣宇軒昂,稱得上一句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而馬車的旁邊,則還站著一名身穿墨綠衣衫的公子,他的手拿著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似乎很是愜意。
這馬車翻了從里面出的幾人,不是霽月雪,鳳羽和寒棋等人又是誰?
這商隊中還有一名長著八字胡的男子,也是格外顯眼,為什么說顯眼呢?
因為他面上的八字胡與他那張臉極為不相稱。
更奇怪的是此時那八字胡的男子,正面露焦急之色。
他先是走到那穿杏黃色衣衫的姑娘身邊,準備將她扶起。
沒想到那姑娘到也硬氣,自己爬了起來不說。
她還走到翻了的馬車旁邊,伸手硬生生的將馬車上那位公子扯了下來。
看得出來那公子似乎很聽話,那姑娘伸手一拉,他便主動了跳了下來,面上還嬉笑著說道:“夫人,為夫方才錯了,原諒為夫可好?”
霽月雪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帶著八字胡的沉暮遠看著這兩人,一時之間有些無奈。
自半個月前他們跟寒江樓達成了共識,之后這種情況便沒有停過。
他們喬裝成來上京做生意的商人,原本說好的身份就用兄妹三人。
結果世子非要自己同蘇姑娘,偽裝成夫妻,那寒棋便假裝是蘇姑娘的兄長,這樣安排才算合理。
眾人辯駁了一番,最后反被世子說服了,無奈之下,便順著他去了。
結果這不假裝還好,一假裝還上癮了。
天天夫人,為夫的掛在嘴邊,沉暮遠都替他臊的慌。
思及此處,帶著八字胡的沉暮遠心中長嘆一口氣。
索性走到一旁,打探消息去了。
他走向路邊一直圍觀的一個大姐,開口問道:“有勞問一下,您知道方才撞我們的銀甲兵士是什么來頭嗎?”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總會改變一些東西的。
沉暮遠也不確定現在的上京城跟五年前的上京城有多少差別。
所以他便想著能不能靠著,這眼下剛發生過事兒為契機,打探個一二。
那位大姐看著沉暮遠的八字胡,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沉暮遠一臉茫然自己,方才有說錯什么嗎?
不知何時寒棋走到了沉暮遠身后,他越過沉暮遠對著那位大姐拱手一禮,溫和的說道:“這位姑娘,不知道方才沖散我們車隊的銀甲士兵是何來頭?可否告知一二?”
沉暮遠聽的目瞪口呆,這位大姐少說也有三十了長得又膘肥體壯的,怎么看著都像大姐那里是個姑娘了?
下一秒那位大姐便笑的跟朵霸王花兒似的說道:“還是這位小哥有眼力見。”大姐說完還瞪了沉暮遠一眼。
沉暮遠:…他…嗯,學到了!
大姐瞪完沉暮遠后接著對寒棋說道:“這位公子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這上京城里的隱秘就我知道的最多。”
“我看公子你們一干人等遠道而來,不若便去我的客棧落落腳吧。”
“諾,就前面的廣邀客棧,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那位大姐此言一出,周圍的議論聲頓起。
“盧家那位胖婆娘,又在忽悠外地人了。”
“就是呢,就是呢,她能知道些撒哦,還不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
盧家那位大姐一聽,立及回道:“你們都知道,你們倒是說啊!”
“你們說啊!”
有一名男子聽到盧姓大姐這么說,不服氣的開口說道:“那些銀甲士兵,不就是昭王府那個老王爺的私兵么?”
那男子說完,又有另外一位接著說道:“就是,就是,這事兒又不是上京城里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你那個黑心客棧這么多年,怎么還沒倒閉呢?”
盧姓大姐雙手插腰說道:“怎么的,你就是羨慕嫉妒恨我的客棧能掙錢,你們也自己開一個客棧啊!”
“除了會耍嘴皮子你啥也不是,難怪這么多年都討不到娶媳婦兒,就你這嘴碎的跟個什么似的,那個姑娘愿意嫁你啊!”
沉暮遠聽到這份兒上,便知道一場罵戰一觸即發。
他與寒棋對視了一眼,便默默的走了。
那個被盧姓大姐罵的男人,先是面色漲紅,實際回道:“你好意思說我,你也三十有了吧,不著樣沒男人肯娶你?咱們兩烏鴉笑豬黑,誰也別說誰。”
盧姓大姐一聽,頓時氣的發抖,撩起袖子就準備上前去跟那個男子比劃比劃,圍觀的人一見連忙上前去攔住那個盧姓大姐,安撫著:“消消氣,消消氣,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盧姓大姐脾氣本就是個暴的,她掙扎著看著那個人,口中念念有詞道:“磨驢子,你罵誰是豬呢?啊?你罵誰是豬呢?”
“姑奶奶家里伙食好,愿意給自己養膘,怎么滴你眼紅啊!”
“一個臭賣豆腐的,瘦的跟個猴兒似的,你嫉妒姑奶奶家境比你好啊?”
“不就是姑奶奶我不買你家豆腐嗎?你至于這幅嘴臉嗎?”
“你…你…”那磨驢子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盧姓大姐得意一笑,小樣跟她斗。
等罵完這場架,盧姓大姐一回頭那里還有方才那一對商隊的影子?
盧姓大姐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該罵這個架,不該罵這個架,生意都罵跑了。
該死的磨驢子!
盧姓大姐氣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客棧,缺瞧見柜臺伙計不見。
于是大喊了一聲:“人呢?都死哪去了?”
有人聽到了聲音連忙從樓上跑了下來道:“噓,掌柜的你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