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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皇上,該吃藥了

  很快這個念頭便被她拋開了,她仔細回想著曾經翻閱孔雯的資料,看到的一些東西。

  開口言簡意駭的回答道:“孔雯,寂夜已故帝師孔如桂獨女,寂夜第三十四代皇帝鳳天翔的第二任王后,一生無所出。”

  司無真聽到無所出三個字時,忍不住眉頭一挑,無所出的王后,有點意思。

  有語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孔雯無所出卻能穩坐寂夜王后之位,的確有些手段。

  司無真見牧子諾沒有說下去了便出聲問道:“還有呢?”

  牧子諾想了想說道:“在鳳羽沒做太子之前,寂夜的的國事都是她處理的。”

  司無真聽罷笑的意味深長:“還有這等事?”

  牧子諾帶著點遲疑說道:“無崖館最近還查到,她計劃著接近劉勿。”

  司無真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說起來劉勿也三十有八了,還未成婚,這孔雯倒是挺會看菜下飯。”

  牧子諾語氣一滯,這話她不知該如何接,索性閉了嘴。

  司無真見她沒接茬,突然說了一句:“牧姐姐的無崖館,倒是越發的厲害了。”

  牧子諾突然感覺背脊一涼,她連忙辯解道:“無崖館是無邪一手建立的,我只是管理者,不是所有者。”

  司無真突然意味不明的說道:“眼下阿姐失蹤了,無崖館不就是牧姐姐你一手遮天了么?”

  牧子諾心中一涼,垂首說道::“皇上若是介意,無崖館的一應事物,都可交由皇上您親自打理。”

  承德站在一旁看著司無真這樣,緊皺了眉頭。

  司無真聽到牧子諾這番話之后,才自覺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

  于是他帶著點粉飾太平的味道,笑著說道:“牧姐姐怎的叫起我皇上來了?什么時候我們二人竟這般生疏。”

  牧子諾頭垂的更低了,戰戰兢兢的說道:“民女乃一屆平民,當不得皇上您的一聲姐姐。”

  司無真從案桌后面站起,而后抬腿走到牧子諾面前,扶起她帶著些歉意說道:“牧姐姐,方才是真兒錯了,真兒不該跟你開玩笑的。”

  牧子諾站直了身子看向司無真,他眼底的歉意表現的真真切切。

  這是他這些日子第多少次反覆無常了?

  牧子諾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他方才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她有些傷心,盡管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牧子諾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說道:“無真,我知道無邪的失蹤讓你很難過,但是…”

  牧子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司無真打斷了,他笑著說道:“怎的牧姐姐又要開始數落我了?”

  牧子諾看著他面上雖然在笑,眼底卻是一片涼意,心中不免又是一冷。

  她垂下頭,躬身道了一句:“民女不敢。”

  司無真見她這樣,不解道:“牧姐姐,你好端端的怎么的又是自稱民女了?又是行禮的?”

  牧子諾眼瞼低垂,心中想到,看來她有必要去找一趟花無殤了。

  司無真這樣反復無常,她擔心他會瘋魔。

  牧子諾心中有了決斷,便直接開口跟司無真說道:“無真,若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說完也不等司無真的反應,轉身便往郢霄殿外走去。

  司無真不明所以的看向承德,滿臉不解的問道:“德公公,朕是不是惹牧姐姐生氣了?”

  承德面色不變的說道:“皇上,不必擔憂,牧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司無真聽罷突然厲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朕錯了?”

  承德嚇的連忙跪下,誠惶誠恐的說道:“老奴失言,請皇上責罰。”

  司無真瞧著承德跪下,表情有些奇怪。

  “德公公,你怎么跪著了?”

  承德的耳朵里傳來司無真不解的聲音,他心底忍不住一片嘆息。

  看來長公主失蹤之事,對皇上的打擊真的很大。

  “回皇上的話,老奴方才踩滑了,摔了一跤。”

  司無真連忙上去扶起承德,嘴上還說著:“公公,您往后可要小心些。”

  “老奴醒的,謝皇上提點。”

  三個月后,郢霄殿。

  司無真處理完政事,正揉著眉心,思索著渡寒江之事。

  阿姐最后的行蹤消失在寒江邊上,那么就只有去了天星這一種可能。

  所以這幾個月以來,牧姐姐都在寒江城操持著渡江之事。

  只是結果卻不怎么順利,過程中話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

  他甚至意圖在寒江上架橋,為此余洛堯他都傳召了好幾次了。

  結果也不盡理想,寒江江寬水又深,架橋那里是他說架就能架的?

  橋架不起來,人又過不去,什么時候才能把阿姐找回來。

  這時承德端上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出聲說道:“皇上,您該喝藥了。”

  司無真一看那個藥碗,面色便是一變。

  他不著痕跡的說道:“先放著,等冷會兒朕再喝。”

  承德面上帶著笑意說道:“皇上,您瞧連熱氣兒都沒有,是放冷了才端過來的。”

  “眼下已經不燙了,皇上還是趁熱喝了吧,再晚點就涼了,該沒效果了。”

  承德面上帶著一絲不容拒絕,司無真無奈只得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這藥他都喝了兩個多月了,不知是自己之前反復無常得罪的人多了還是怎么回事,這藥格外的苦。

  司無真喝完之后,承德不知從那變出一盤兒蜜餞給司無真。

  開口說道:“皇上可以吃點蜜餞兒,去去苦味兒。”

  司無真見又蜜餞兒,心情這才好了些,他一邊吃著蜜餞果脯,一邊問道:“花大哥可有說,朕這個藥還要喝多久?”

  承德恭敬地說道:“回皇上的話,花公子說了,再吃兩幅藥之后,觀察一些時日,才能下結論。”

  司無真這病出在心上,藥物只能治標,治不了本,所以需得多觀察觀察。

  司無真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

  司無真想到之前的自己,說出的話那些話,和做的一些,便忍不住心有余悸。

  多虧了牧姐姐,他才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司無真開口問道:“德公公,牧姐姐近日可有傳消息回來?”

  承德正收拾著司無真的藥碗,聽到司無真的我問題,便停下動作,躬身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未曾。”

  司無真點了點頭,心中有些失落,看來渡寒江之事還是有些棘手。

  想到自己也許久不見花無殤來給他診脈了,便又出聲詢問道:“那花大哥近來在忙些什么?”

  承德心中有些差異:“皇上莫不是忘了?花公子,在玄城,玄冥二位公子離開來儀殿之后,便搬去長公主府了。”

  司無真點了點頭,他還真的忘了!

  承德提起了博文館,司無真便問上了一句:“博文館那邊如何了?”

  “回皇上,玄城,玄冥二位公子,正帶著博文館的眾人一起,預備著明年的秋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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