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棋便只有找到了司無邪,爾后再由司無邪出面才能救出寒玉來。
司無邪離奇失蹤,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這天星國了。
所以寒棋這才不辭辛苦的來到天星國,意圖通過散播故事這種方式找到司無邪。
今兒先是將司無邪的故事散布出去,等故事流傳廣了,再找準時機將司無邪的畫像散布出去。
到時候找到司無邪便可輕松一些了。
但是這么做的前提是司無邪,一定要在天星國才行!
可是仔細想想好像又不太對,這瓷畫先生身為寒江樓四子,卻在天星出名已久。
由此可見很久以前寒江樓就已經在開始扎根天星了。
那時候司無邪為天星國要找的天命女之事,還未爆露出來。
那寒江樓扎根天星又有什么目的呢?
沉暮遠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鳳羽喝完杯中的茶,將茶盞放回了原處。
起身動手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出聲吩咐道:“走吧!”
他在煙城逗留了些時日了,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在煙城逗留。
也僅僅是為了弄清楚,這個坦途茶館突然開始說司無邪的故事,是想做什么文章而已。
今日既然已經弄清了,那自然沒什么好繼續逗留的了。
催他回上京了的書信,一封接著一封的傳來,老實說他對什么認祖歸宗興致并不高。
但是他想找到司無邪,司無邪若是真來了天星國,那么她也只有上京這一個去處。
畢竟想要她身上氣運的所有人,都在那座上京城里。
所以認祖歸宗這事兒便少不得要做上一做了。
鳳羽說了要走,沉暮遠便連忙去開了門。
主仆人一前一后的踏出雅間往樓下走去,他們走到二樓時,正好在二樓的拐角處碰上了霽月雪與她的婢女。
霽月雪頭上戴著斗笠,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那婢女一見鳳羽,卻是眼睛都直了。
將紅色穿的這么俊秀雅致的男人,她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
鳳羽原本也就是隨意一撇而已,但是當到看到帶著斗笠的霽月雪時,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沉暮遠見走在前面的鳳羽突然頓住腳步,有些不解的開口道:“公子,您怎么了?”
接著沉暮遠便親眼瞧見他們家世子,猶如登徒子一般快步上前去。
抓住別人姑娘的手問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沉暮遠心中立刻覺得有個句話,他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世子這模樣可真像個登徒子,保不齊下一秒就會被人打上一巴掌。
然而沉暮遠想象中的,鳳羽被人打一耳光的畫面并未出現。
那霽月雪被鳳羽這么一抓,就像觸碰到什么臟東西了一般,連忙掙脫之后躲到了婢女身后。
身子還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鳳羽望著空空如也的手,眼瞼微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那婢女本還在心里暗罵霽月雪狐媚胚子,就算是擋住了臉還能勾引男人。
但是她很快又被霽月雪躲到她身后的這個動作取悅了。
那婢女揚起了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笑容,上前一步對著鳳羽施了一禮,柔聲說道:“小女子蘇菡見過公子,舍妹怕生沖撞了公子,還望公子海涵。”
蘇菡低頭行禮,過了半晌還沒聽到那紅衣公子一聲回答,便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險些別氣的一個倒仰。
樓道上哪里還有鳳羽的影子?
蘇菡氣的在原地剁了剁腳,霽月雪見狀斗笠下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氣過之后的蘇菡,沒好氣的去拉過霽月雪的袖子。
壞脾氣的說道:“看什么看?不準笑!”
霽月雪被她這么冷不丁的一拉,差點一個趔趄。
霽月雪嘴角上的笑容一僵,她斗笠下的面色驀然一冷。
坦途茶館四樓甲字間,瓷畫和寒棋的人臨窗而坐。
瓷畫秀氣的臉上掛著一抹淡笑,口中滿是揶揄的說道:“誰能想到寒江樓的棋公子,居然也有開口講故事的一天。”
“不過你這故事講的真一般,若不是我安排了幾個人,暗中接的話頭。”
“你這故事怕是還沒徹底講出來,人便都要走了,還敗壞我坦途茶館名聲。”
對于瓷畫的揶揄,寒棋淡然的品著茶,卻并未開口接茬。
每個人的長處不一樣,說故事這一塊,他的確不如瓷畫,所以也沒什么好辯駁的。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見窗外的街道上一抹的紅色。
寒棋品茶的動作一頓,放下茶盞,向窗外望去。
瓷畫見到他這個動作,好奇的問道:“看什么呢?”
寒棋隨意回道:“沒什么,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
瓷畫連忙湊上去左瞧右瞧,嘴里還問著:“哪呢?哪呢?”
寒棋剛從軒轅來到天星沒幾日,在這邊自然是沒什么認識的人。
他說看到了熟人,自然是軒轅那邊過來的人了,所以瓷畫才這么好奇。
軒轅到天星,隔著萬里寒江,江面上波濤洶涌,想過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當初他從軒轅橫渡過來,都差點死在了寒江里,若不是碰上了常年在寒江上打漁的漁民。
他估計早就變成了寒江里的一縷孤魂了。
咳咳,好像跑偏了,言歸正傳。
對于瓷畫的問的問題,寒棋淡淡的回一句:“是我看花眼了。”
瓷畫突然驚疑出聲:“哎?我也看到了一個熟人。”
寒棋對此并未接茬,他端起面前的茶,淡然的品嘗了一番。
瓷畫見寒棋不搭理他,右手伸出去拉了拉寒棋,左手指向一個方向說道:“我沒騙你,喏,那邊那兩個公子,一個紅衣一個墨衣的。最近幾日他們二人常來,都已經上乙字層了。”
寒棋抓住最近常來幾個字眼,眸光微微一閃。
看來還是真是寂夜太子鳳羽了!
再說那鳳羽主仆二人,走出坦途茶館之后。
沉暮遠望著恢復了一本正經的鳳羽,有些好奇的問道:“公子,方才可是認錯人了?”
鳳羽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沉暮遠想了想說道:“如此方才那般冒失的舉動,不太像公子你一貫的作風。”
鳳羽這人一向懶懶的,這么主動的去抓一個姑娘的手,還真不像他平日里會做出來的事。
鳳羽對沉暮遠的話未置可否,他開口道:“那你說說本公子把她當作誰了?”
沉暮遠一愣,隨即認真的想了起來。
當作誰?這個怎么猜?
他們家世子這么多年,就對一個姑娘上過心,莫非…
可是不像啊,那姑娘一點武功也沒有。
略加思索過后,沉暮遠搖了搖頭說道:“屬下猜不出來!”
鳳羽瞟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
沉暮遠眉頭一皺,小聲說道:“公子莫不是將那姑娘認成長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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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無邪恢復記憶之前,她會跟之前的司無邪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別。
所以注意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