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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殿下你嚇著我了

  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又歲月靜好的王后。

  卻是這寂夜王宮里心思最深的一個。

  若不是她無子,鳳羽也不知自己這個太子之位坐不坐的穩。

  迄今為止都沒人知道,在鳳羽還沒接手寂夜政務的那些年,鳳天翔的奏折可都是這位賢王后批閱的。

  鳳天翔能縱情聲色犬馬,這背后亦少不了這位賢后的功勞。

  這也是這么多年里,她雖無所出,卻一直后位穩固的原因。

  孔雯見鳳羽不說話,當他是默認。

  便開口說了些寬慰的話:“你母親雖性子急,又口無遮攔了些,但是她畢竟是你母親,你要多擔待。”

  鳳羽垂著頭,對著孔雯又行了一禮,悶聲說道:“謝王后娘娘寬慰。”

  孔雯嗔怪道:“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多禮數?”

  “以后可不許這樣了。”

  “本宮這一生都無子嗣,你又是王君最喜歡的兒子,本宮也是一直拿你當親兒子看待的。”

  鳳羽聽孔雯這句話,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他笑著說道:“承蒙王后娘娘看得起,鳳羽有些自愧不如。”

  他雖不喜寥落,但是就像孔雯前面說的那樣。

  寥落沒什么太重的心機,什么都寫在面上。

  與深不見底的王后相比,他自然還是傾向于寥落一些。

  若與王后為伍,少不得得多費些心思。

  他可沒那么多心思來防備著她。

  想到這他不免又想起司無邪了,同樣都是心思深沉的女人,為什么他覺得司無邪真誠的多了呢?

  想到了這里,鳳羽甩了甩腦子里跑偏的思緒。

  不想也罷,不想也罷。

  鳳羽拒絕孔雯拒絕的明顯,孔雯也不惱,依舊溫溫和和的說道:“也罷,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孔雯便走了。

  鳳羽跟孔雯分開后不久,韓毅才追了上來。

  他一見風羽,便低頭說道:“殿下,很抱歉,我今日不應該勸你去見王君。”

  不見王君就會被賢妃娘娘召見,也就不會有后面那些事了。

  鳳羽沒有接韓毅的話,轉而問道:“人哄好了?”

  鳳羽雖沒有說寥落的名字,韓毅一下便聽了出來。

  連連點頭:“賢妃娘娘的氣已經消了。”

  鳳羽笑道:“你倒是比我這個親兒子,更討她喜歡。”

  韓毅臉色一變,顫聲說道:“這一切都是賢妃娘娘垂憐。”

  鳳羽看了韓毅一眼,開口問道:“你抖什么?”

  韓毅抬起頭看向鳳羽,半邊臉腫的老高。

  委屈的說道:“殿下,黑著臉太嚇人了。”

  鳳羽笑了笑,看到了他臉頰上的傷痕。

  傷口很淺,已經結了血痂了。

  只是配上他這腫了的半邊臉,著實有些礙眼。

  鳳羽長嘆一氣:“走吧,回東宮。”

  韓毅歡喜的應下了:“謝殿下。”

  主仆二人一道走著,鳳羽提醒著:“回去之后記得上藥。”

  “好的,殿下。”

  “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躲開點不用你幫我擋,明白了?”

  “明白了,殿下。”

  “你這本就長得不怎么樣,別回頭再破相了,連媳婦兒都找不到。”

  “殿下,您不說這句話,我們還可以好好做主仆。”

  “怎么?本殿還說不得你了?”

  韓毅連忙點頭:“說得,說得。”

  軒轅,郢霄殿。

  牧子諾剛從寒棋那回來,她先是喝掉了一大壺茶。

  最后覺得還不夠,吩咐宮女又添了一壺過來。

  連喝兩大壺茶之后,她看到司無邪正偏頭看著她。

  司無邪見她喝好了,開口問道:“這幾日跟寒棋相處的怎么樣?”

  牧子諾連忙糾正:“無邪你這句話有歧義,你應該問打探的怎么樣了。”

  司無真聽罷抿唇一笑。

  心想:現在這樣吵吵鬧鬧的日子也挺好的。

  司無邪微微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那這幾日你都打探出什么了?”

  牧子諾雙手一攤,十分無奈的說道:“那寒棋的嘴就跟個河蚌似的,嚴的不行,什么都沒打探出來。”

  “他還說了,如果你有什么疑問的話可以親自去找他,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無邪敲擊著桌面,笑著說道:“這寒棋,還真有點意思。”

  牧子諾一聽連忙附和:“可不是,寒江樓的二把手,果然名不虛傳。”

  牧子諾掌管無崖館這么多年,寒棋是她見過的頭一個嘴這么嚴的。

  她一連去找了寒棋還幾日,各種借口,理由都用過了。

  寒棋依舊毫無所動,總不能讓牧子諾對他用刑吧?

  況且就寒棋的這個秉性,牧子諾覺得就算是給他動刑,也未必能從他口中撬出來些什么;就算撬出來了,也未必說的就是真的。

  這寒棋就是一塊硬骨頭,難啃的很。

  司無邪略過寒棋那邊,轉變了話題:“寒棋就先放在一邊,博文館的事兒你查的如何了?”

  “這京城有這么多博文館的密探,不會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吧?”

  牧子諾一聽有點尷尬的答道:“這幾日無崖館聯合血羽樓,在背地里將京城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番,但是結果不太理想!”

  “不消說博文館的人了,就連根毛都沒找到。”

  “若不是清楚,無崖館和血羽樓的實力,我都要懷疑那些什么博文館的暗樁是假的了。”

  司無真干咳兩聲:“牧姐姐,你是女子,說話不要這么粗俗。”

  牧子諾白了司無真一眼,連忙轟他:“去去去,批你的奏折去。”

  司無真撇了撇嘴,坐回了案桌后面。

  不過經司無真這么一提醒,牧子諾想起來了:“也不是毫無收獲,他們博文館的那個少主玄城,眼下獨自一人住在二太客棧里。”

  “周圍一個暗哨也沒有,看起來似乎博文館的人,是真的全都撤出京城了。”

  司無邪微微沉吟一會兒:玄城。

  那一日她與玄城交談時他的樣子還應在她腦子里,玄城可不像那么輕易就退縮的人,他定是別有打算。

  會是什么呢?

  博文館剛跳出來,寒江樓也跟著跳了出來,這其中會有什么貓膩嗎?

  司無邪突然萌生了一種有點可笑的想法,她開口說道:“子諾,你說有沒有可能所謂的暗樁,是寒江樓自導自演的?”

  牧子諾震驚的看著司無邪:“無邪,你有這個想法,雖然很正常,可是說不通啊?”

  “寒江樓圖什么呢?”

  “我瞧著寒棋對你十分的尊敬,他尊你為少樓主,也看不出任何虛假的地方。”

  “若真如你這般想,他如此大費周章,是想在你身上圖什么?”

  “還有他后來還親自幫你,抓到了博文館的玄靈,救下了慕歸辭”

  “再有就是這慕歸辭,他在軒轅已經蟄伏十年了,寒江樓建成才不過五年。”

  “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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