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楚曾經不過是皇宮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侍衛,而這幾年一躍成了軒轅,繼長公主之后的,又一個風流人物。
要知道現在軒轅國庫里每年有三成的稅收,都來自于酈縣。
現在國庫充盈了不少,這酈縣縣令可是功不可沒。
短短幾年間,這個李楚就將酈縣從一個破落的縣,治理成了一個民安物阜的城,便可見其手段了得。
從前年開始司贏各種調令下達到酈縣,欲將這等人才調至京都。
然而卻那李楚卻遲遲不見動靜,后來更是收到他本人洋洋灑灑,寫的很厚的一本奏折。
羅列出整整七十二項理由,表示他本人于京城的高官厚祿并不適合。
只想好好的待在酈縣那個小地方為百姓謀福祉,可謂是狂妄至極。
司贏看完之后,覺得這人狂妄歸狂妄了些,但是其中的一些話倒是說在了點子上。
后來這奏折的事,不知怎的被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那段時間彈劾李楚的奏折堆成了山,司贏看的頭疼不已。
那些彈劾他的人說白了就是眼紅,想把他拉下馬安插進去自己的人,能有機會從中分一杯羹。
這幾年在李楚的治理下,酈縣的各項事務大權,基本都掌握在那李楚自己手里!
所有的稅收都上交了國庫,能流出去的油水都少得可憐。
自然是有不少人想拉他下馬的,但是李楚機靈,又有武藝傍身,所以過的倒也還算安穩。
司贏是愛惜人才的人,再加上這人才還是自己女兒青睞的。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司無真進宮不知跟他說了些什么,之后他便準了讓李楚繼續留在酈縣的奏折。
此后絕口不提將李楚調回京都的事兒,見皇上都準了。
其他大臣雖然有心再扇扇風,點點火什么,也只能通通都收了回去。
于是李楚這事兒也就這么過去了。
言歸正傳,劉勿一身常服跪在殿上接旨領賞,一切順利的出奇。
本來還有人猜測丞相會不會站出來阻止的,結果卻瞧著那丞相大人平靜的出奇。
鎮國將軍這事兒定了下來,其他人匯報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司贏便宣布了退朝。
散朝之后,薄丞相竟然難得主動上前對劉勿道了一聲:“恭喜劉大人高升。”
劉勿有些沒懂,這丞相大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還是客氣的應下了這句恭喜。
回了一句:“多謝。”
一瞬間好些人看著丞相與劉勿二人,有些微妙。
難不成這劉勿私底下與丞相有什么往來?
今日的丞相太反常了些。
殊不知這就是薄丞相想瞧見的,你跟我不是一路的。
但是并不妨礙我讓人將你,誤以為跟我是一路,劉勿心里倒是一時間沒想到那么多彎彎繞繞。
但是不代表他愿意這樣的事發生,只見他應付完丞相。
便主動靠近天機子與他閑聊起來,這國師大人可是明晃晃的保皇黨。
一干大臣看著劉勿這個動作,再看丞相時莫名的越發微妙了起來。
薄丞相只覺自己被下了面子,本冷哼一聲甩袖而去,不知顧及到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
淡然的離去了。
天機子瞧見薄丞相這般淡定的就走了,帶著些提醒的意味跟劉勿說道:“我瞧著這薄丞相心平氣和的離去了,劉大人以后可要小心些。”
這丞相大人越平靜,可越瞧著不像是有好事兒。
劉勿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渾不在意的說道:“下官忠的是皇上,這丞相大人心情如何我何干?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天機子瞧著劉勿這心氣兒,微微一笑:“劉大人這番話是不錯,但是還是小心些好。”
剛剛劉勿那番話不只是說給他的,還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
他未必知道薄相剛剛一番作為是何用意,但是他的立場一直很堅定。
那就是他只忠皇室。
劉勿聽天機子再三提醒,受教了一番回道:“多謝國師提醒,下官會注意的。”
天機子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點了點頭:“恩,劉大人能聽進去便好,貧道還有些事要處理,便先行告辭了。”
劉勿抱拳一禮:“國師慢走。”
待國天機子走后,跟天機子一派的保皇黨都湊了上來恭賀著劉勿。
劉勿瞧著這些人實在熱情,有些招架不過來,便開口說到:“多謝各位大人的祝賀。”
“劉某初來乍到,有諸多不懂,三日后休沐,劉某在百薈樓設宴,屆時恭候各位大人光臨。”
余洛堯正巧路過,開口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劉將軍,不知道余某可有這個榮幸參加您這宴會?”
此話一出,周圍的大人都是微微一愣,這余尚書又是何意?
劉勿瞧著余洛堯,先是一愣,隨即說道:“自然是有的,余先生屆時可不要不來。”
好像上一次跟余先生見面還是五年前在酈縣,雖然他一直有耳聞余先生來了京城,這幾年也圣寵正濃。
沒曾想竟是一次也沒遇上,明明這京城就這么點大而已。
余洛堯微微頜首:“當然,屆時余某一定到。”
說完便離去了。
一直到余洛堯離開了好遠,才有人悄悄的捅了捅劉勿說道:“劉大人還不知道吧?舉薦你做鎮國將軍的人便是余尚書,原來劉大人與余尚書有舊?”
劉勿聽罷有些疑惑,是余先生?
他還以為是長公主殿下呢,他想到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聞,說余先生和丞相走的近。
此番看來這余先生到不見得跟相爺一條心。
有人瞧著劉勿在出神,又叫了他幾聲。
“劉將軍?”“劉將軍!”
劉勿這才回神,溫和的回道:“有舊談不上,當初陪公主去酈縣那一次曾與余尚書共事過一段時間,所以算是認識。”
那人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沒想到劉大人與余尚書還有這等善緣。”
要知道這余大人之前可是圣寵正濃,短短四年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躍成為四部之一的主事。
古往今來第一人,勢頭都已經蓋過當年的薄丞相了。
最主要的是這位大人還很年輕,又尚未娶妻。
京城中不少王公貴族都想與他聯姻,結果都被他婉拒了。
不知有多少閨閣女子都對他芳心暗許,但是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只不過這余大人最近似乎不大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