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幅下聯確實都能對上,只是也確有高低之分,還不到眾人評閱。
蘇牧訣一見著諸葛云和玄城的下聯,就對著二人附身一拜,甘拜下風了 玄城瞧著諸葛云的下聯,臉色有點僵,論意境顯然諸葛云的略勝一籌。
玄城對著諸葛云抱拳一禮,諸葛云神色淡淡的回禮道了一句:“承讓。”
眾人一看第一名又是諸葛云,雖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失落。
過去這么多年了,諸葛云還是這么強。
詩會已然結束,但還是又許多人留下觀瞻著那副上聯。
寒江樓作為東道主也不好趕人,最后還安排了一些歌舞表演,給他們助興。
寒江樓四樓諸葛云與寒玉相對而坐,寒玉笑盈盈的對著諸葛云說道:“恭喜諸葛先生拔得頭籌。”
諸葛云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折扇淡然的應道:“寒玉姑娘客氣了。”
寒玉伸出雙手輕拍了兩下,便瞧見寒棋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上面放著一個盒子和一塊黑色令牌。
諸葛云看著這兩樣東西,并未有所動容,錢財于他無甚用處。
鮫人淚倒是他想要的東西,只是不知到底對阿鈺的傷有沒有用。
寒玉將這兩樣東西推到諸葛云面前,見他看也看便收了起來。
寒玉頗有些好奇的問道:“諸葛先生不打開看看?”
諸葛云唇角微挑:“寒江樓想做天下第一樓,這點信譽都沒有的話,那就別開門做生意了。”
“而且在下相信寒玉姑娘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自毀名聲的事。”
寒玉淡淡一笑“諸葛先生都這般說了,反倒是寒玉小家子氣了。”
思及鮫人淚,寒玉到想起來一樁不算要緊的事兒,提醒了一句。
“諸葛先生,現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諸葛先生你拿走了鮫人淚,奴家擔心先生的回程可能會不大順利,可需要寒江樓出手幫忙?”
諸葛云客氣謝過:“在下先謝過寒玉姑娘的好意。”
“不過還是不必了,寒玉姑娘可能不太清楚五年前在下做過些什么了,其他人未必忘了。所以在下回程這一路會比較順遂,所以姑娘不必多慮。”
聽到提及五年前,寒玉微微一愣,她倒是真的忘了。
五年前這人和那’詭醫‘花無殤一起謀奪了血羽樓,他如今可是在血羽樓掛著名的。
有血羽樓在,確實不需要寒江樓做任何多余事。
想到這里寒玉盈盈一笑:“那寒玉在此,預祝先生回程之路一帆風順。”
“多謝。”
京都,長公主府。
一名頭帶黑色斗笠的神秘人,突兀的站在公主府前打量著面前的這座府邸。
府門依舊,大約是人長大了的緣故。
這府門看上去沒有當年初見時那般高大。
門口多了好些侍衛鎮守,門內更是機關重重。
司無邪忍不住感嘆:五年了,她終于能回來了。
門口的侍衛瞧著那石階前的打扮怪異的黑衣人,都悄悄的握緊手里的武器戒備了起來。
這時,只見那人抬手摘下頭上斗笠,露出一張他們有些熟悉的臉來:長公主?
怪哉,長公主不是在府內養病?
為何會在這里,還是這樣一身打扮?
司無邪今日將眉描的有幾分英氣,她穿了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有用絲絲銀線繡制的銀杏葉紋,腰系玉帶,手執一柄象牙骨扇,看上去與平日里大相徑庭。
侍衛還在疑惑著,只見司無邪緩緩走上階梯。
幾步的路程被他延伸的十分漫長,還時不時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對此地十分的陌生。
侍衛愈發覺得怪異了。
不過人家是長公主,又未做任何逾越之事,也不好說什么不是?
只是長公主已有數月未出府了,今兒是何時出府的?
就在她要踏進公主府大門的時候,一只手臂伸出攔住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公主府?”
她偏頭看了眼攔住自己去路的人,長得五官端正,看上去也頗為一身正氣。
她緩緩吐出一句話:“我是你們長公主的雙生弟弟,我來尋親的。”
那人一聽皺了皺眉,這人耍他呢?
“休要胡言,這么多年,軒轅從未有過長公主,還有一個雙生弟弟這樣的傳言!”
長公主的雙生弟弟?您鬧呢!
其他侍衛見到頭兒這般說,一時間都面面相覷。
司無邪聽完面前這人的說辭也是也不惱。
“我究竟有沒有說謊了,你去找牧子諾出來一認便知。”
那人看著司無邪氣定神閑,愈發心存疑慮。
牧姑娘他也知道?
面前這神秘人長得與長公主有六分像,從長相上來說,確實說得過去。
可是縱使他來長公主府的年歲不長,可卻從未聽說長公主有任何姐弟。
剛剛本想動手將她拿下,但是他暗自試探了一番。
發現此人武功極高,他們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既然他主動提出要找牧小姐出來對峙,心中便了決斷。
牧小姐這些年來,一直操持著長公主府的一應事物,長公主的家事牧小姐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思索再三之后,那人才應了下來:“那你姑且在此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說完又對著其他幾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幾個好生看著,別大意了,明白嗎?”
司無邪在被這侍衛打量的同時,她心中也暗自對這些個侍衛有了一個決斷。
其他幾個看門中庸了些,這個攔著她的倒是有幾分機敏。
“是,頭兒。”
其他幾人應承下那人的話之后,將司無邪團團圍住,戒備的看著她。
司無邪被他們圍住,也不做多余的動作,而是老老實實地站著等著牧子諾來。
司無邪此番明目張膽的回來,就是為了要跟薄家做個了斷的!
她努力了這么多年,這一次她的能力終于夠了。
終于可以將真兒放到人前了,再也不用讓真兒躲躲藏藏的!
那幾個護衛見司無邪突然眼神幽深,以為她要動手。
彼此互相使了個顏色,咽了口唾沫,將佩刀緊握,時刻提防著司無邪發難。
只是他們沒有等到他發難,反而等到他們養了幾個月病的‘長公主’。
拖著病重的身體,跌跌撞撞從府里跑出來。
司無真跑到門口,站定死死的盯著門外的人。
一路奔跑過來他的發絲有些凌亂,蒼白的臉色有點紅暈。
牧子諾接踵而至,站在司無真的身后看著門口的人。
三人僵持了一會兒,司無邪站在門外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道:“我是走錯了嘛?”
很簡單的幾個字,一瞬間瓦解了司無真的情緒。
淚水奪框而出,劃過他的臉,他走上前去抱住司無邪,帶著些顫抖:“沒有…沒有走錯,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