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看到蘭兒現在這副模樣,終于滿意了。
“薄氏,你的報應很快就會來了,你會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我會在地獄里恭候你的到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蘭兒的聲音消失,薄姬再次氣憤的將旁邊一個上好的花瓶,掃落在地摔得粉碎 涼筱,當你知道一切的時候,你的表情一定會精彩萬分,本宮不會讓你好過的!
郢霄殿,得到司無邪在酈縣捷報的司贏神采奕奕,心情大好。
憋屈了這么多年,終于讓他通體舒暢了一回。
他一連夸了好幾個“好。”
承德見司贏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皇上,小公主年紀雖小還真是人中龍鳳,酈縣這事兒辦的真漂亮。”
司贏贊同的點點頭,心情十分愉悅:“嗯,這事兒大大超出朕的預期,不,不只是朕,是大大的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司無邪一開始去酈縣,沒有任何人看好,所有人都抱著著看好戲的狀態來看這件事。
都說他司贏瘋了,國師天機子瘋了,他強硬的抗了兩個多月來自群臣的壓力,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好啊!
“承德,咱們晚上去月華宮,將這件告訴筱筱。”
“好嘞,皇上,奴才這就去安排。”
涼筱除了兩個月前在司贏這邊呆了幾日之后就回了月華宮。
這兩個月來司贏時不時的晚上去涼筱那邊坐坐聊聊。
就像以前那樣大到家國戰事,小到身邊的一些雞毛蒜皮小事。
涼筱從不留他過夜,司贏既不強求也不懊惱。
他很喜歡現在的狀態,愛人在身旁,子女都安康,這樣就很好。
寂夜太子殿。
“殿下,殿下!”韓毅穿著藍白相間的素袍從殿外跑進來。
時至初夏,寂夜的天兒已經有些熱了 鳳羽穿著黑白相間的素羅單衣,面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飛鶴,坐在太子殿園中涼亭里看著話本子,聽到韓毅的叫聲頭也沒抬。
韓毅走到他身邊頗有些不滿:“殿下,我叫你,你怎的不應我?”
鳳羽摘了一顆桌上的葡萄,塞進韓毅的嘴里,頭也不太抬的冷淡說道:“如果不是什么要緊事,便不要說了,你一天到晚叫我十回不止,每次都應你,本殿豈不得累死?”
韓毅冷哼一聲,并不在意鳳羽的擠兌,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跟你說的軒轅那個七歲的小娃娃治水患的事兒,有后續了。”
鳳羽聽完沒有絲毫的其他反應,還是冷冷淡淡的說了三個字:“說下去。”
“那事兒他辦成了。”聽到韓毅這般說鳳羽并不意外。
他沒吭聲,因為并不意外。
韓毅便一一細數著司無邪懲治的手法:“所有的主謀一個都沒逃掉,殺了一個,流放兩個,還有一個女的被貶為官妓了!”
鳳羽看著話本子的目光一頓問了一句:“他叫什么?”
韓毅被問住了:“不知哎,好像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個男的!”
鳳羽突然輕聲說了一句:“若是個女兒家就好了。”
韓毅沒聽真切,他便問了一句:“殿下你說什么?”
鳳羽便不再搭理他了,韓毅又逗留了一會兒,覺得鳳羽好生無趣,便去后宮找鳳羽的母妃賢妃娘娘去了。
翌日,涼筱在月華宮內聽到外面的一陣陣的敲門聲,她戒備的躲了起來,等敲門聲沒了好久,她才慢慢的走到門前。
悄悄的打開一絲縫隙,入目的是一雙瞪大的雙眼,涼筱下的后退了幾步,安撫好了心緒才打開了門。
蘭兒的尸體就這么直挺挺的砸在了涼筱身上,看到蘭兒凄慘的模樣,涼筱捂住嘴:“蘭…蘭兒。”
她們跟蘭兒已經有三年沒怎么聯系過了,怎么會…
蘭兒的衣衫襤褸,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已經被糟蹋的不像樣子了。
她眼睛睜的很大,像是要把那欺辱她的人死死的記住一般。
涼筱顫抖的伸出手合上蘭兒死不瞑目的雙眼,她雙眼發紅,心中都是恨。
她怎么就忘了,怎么就忘了,薄姬是個手段多么殘忍的人啊!
她已經遵從那些死去的人的意愿,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這么多年了,薄姬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她?
薄姬!薄姬!薄姬!
經過數十日的跋涉,司無邪終于踏上京都的土地。
馬車在靠近皇城之時才堪堪停下,司無邪一掀開車簾,就看到前來迎接自己的父皇司贏,以及師傅天機子,還有文武百官若干。
今天這陣勢…
所有人都好奇這不僅治好了水患,又懲治了貪官的七歲娃娃長何種模樣。
她今日穿著素色羅衣,上面沒有任何裝飾,頭頂梳一個童子髻,用和衣服同色的發帶綁著,整個人灰撲撲的,低調的很。
她從馬車中出來,在沒有任何人攙扶的情況下跳下馬車,走向司贏。
在離司贏五步開外的地方,司無邪停下腳步,向司贏行了一個跪拜禮,擲地有聲的說道:“草民司無邪,叩見皇上!”
此話一出,周圍都是一陣抽氣聲。
姓司!!!!
再看看司無邪那與司贏相似的眉眼不少人心思活絡了起來。
連帶著看丞相的眼神都意味不明了起來。
司贏看著司無邪,欲言又止,兩個多月沒見。
司無邪的個子往上竄了一點,比離開之時高了一些。
他維持著君王的氣度,威嚴的說道:“平身吧。”
“謝皇上。”
司無邪覲見過了,接著就是劉勿他們等人的述職。
司無邪依言起身后走向旁邊的天機子,她瞧著天機子對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作揖:“徒兒司無邪,見過師傅。”
別人只當天機子是數月未見自己這個徒弟,想念的緊了。
天機子笑著彎下身子拍了拍司無邪的肩膀將她扶起來,頗有些感慨的說道:“為師的好徒兒,沒給過國師府丟人,酈縣的事你做的很好。”
說完還瞧了瞧那些一開始看好戲的人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司無邪目光一沉,面上不顯,克制而有禮的說道:“都是以前師傅教的好。”
天機子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自稱為師和提國師府。
國師府是歸屬,她的實際歸屬是月華宮,國師府只不過是暫借一個由頭。
思及此,她猛的反應過來:難道月華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