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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清冷深沉內斂國師VS心機偏執落魄皇子(31)

  寓言這次只昏迷了一夜,第二日早上便醒來了,氣色看上去也好了許多。

  更像是回光返照。

  衛錦藝對自己已經知道她是軍師的事只字不提。

  要問他什么時候發現的,是在三年前。

  雖然模樣,性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衛錦藝在見軍師的第一面時,便有種不同的感覺。

  這才將昏迷不醒的人救下。

  之后朝夕相處的三年,有無數個瞬間讓他感覺到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只是他從未深想。

  他把軍師完全當做另一個人在相處。

  至于為何不深究,衛錦藝也不知道,他就像個縮頭烏龜,心底深處莫名的害怕她們是同一個人。

  只是這件事終究還是裸的暴露在衛錦藝面前。

  讓衛錦藝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之后幾日,皇宮在忙碌著登基大典,衛錦藝雖不參與這件事,但也忙的沒有一點時間空隙。

  寓言醒著的時候,他便陪著寓言,寓言睡覺時,他就去太醫院幫農華研制緩解病情的藥物。

  值得一提的是,寓言現在很黏衛錦藝,雖然黏這個字很不適合她,可確實是這樣。

  寓言不再在衛錦藝面前掩藏自己的真實面目,獨占欲,陰戾,小心眼,全部暴露給他。

  她仗著衛錦藝已經知道她是軍師,以及對她的喜歡,肆無忌憚。

  這日傍晚。

  晚飯前,衛錦藝讓寓言躺在床上休息,跟著說自己要去太醫院,就收到了寓言的不滿。

  寓言抱著他的細腰,蒼白病弱的臉色看上去是衛錦藝在支撐著她所有的力量,實則少年腰上的那只手臂宛如鐵鑄,掙脫不了分毫,滿滿都是獨占的意味。

  寓言睫毛低垂,漆黑的目光盯著他的臉,抬手整理著他鬢邊的碎發,說:“在這陪我。”

  衛錦藝乖順道:“好,等你睡著。”

  “我不睡。”

  衛錦藝無奈,“可是你需要休息。”

  “以后有的是休息時間。”寓言把衛錦藝抱緊,吻了下他的額頭,緩了聲音,“你就算研究出那些藥,對我的病情也無益處,還不如陪著我。”

  “…”衛錦藝臉色白了白。

  他倉皇地低下頭,遮住通紅的眼睛,悶悶說:“那你先放開我,我出去通知奴才把我的晚飯送來這里。”

  寓言很少用一日三餐,剛開始衛錦藝也擔心她的身體,可農華檢查過后發現并無大礙,她的身體機能不靠一日三餐來維持。

  這古怪的一點也是農華現在在研究的方向,可能會研究出病因。

  寓言皺眉不滿,但好歹是松開了手。

  衛錦藝起身往殿外走,偷摸地擦了下眼睛。

  來到殿外,他向守在門口的侍衛吩咐了一聲,又轉頭往里走。

  “陛下…”

  侍衛叫了衛錦藝一聲。

  衛錦藝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侍衛,神色無半分在寓言面前的溫軟乖順,透著冰雪初融的冷。

  侍衛低下頭,不吭聲。

  衛錦藝皺了下眉,走向寓言。

  他來到床邊時,寓言正望著門口的方向,面無表情的時候會讓人感到害怕,那雙眼眸黑暗陰森。

  衛錦藝咬了咬唇,站到她的面前,擋住她的目光,輕聲問:“怎么了?”

  寓言搖了搖頭,微笑著說:“無事。”

  第二天衛錦藝再來養心殿,腳步短暫停頓了下,望著門口一灘未來得及處理的血跡,又看向門口陌生的侍衛,眸光微動,最終若無其事地走進門。

  雖然外人傳言衛錦藝心狠手辣,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可在養心殿當值的侍衛和奴才心里,衛錦藝只是個深情又可憐的弱男子。

  再加上他那張絕美的容顏,因為憐惜而對他心里生了點念頭的侍衛還不少。

  寓言昏迷時還沒什么,可在她醒來后,這些侍衛膽敢暴露出一絲跡象,便會被她殘忍殺害。

  如今這是第幾個…已經數不清了。

  衛錦藝都知道,并沒有說寓言什么。

  在確定她是軍師之后,衛錦藝就已經知道衛恩哲和衛恩麟的下場是怎么導致的。

  衛恩哲斷了腿,傷勢嚴重到只能臥床,正芳華之年卻只能待在冰冷的宮殿,暗無天日。

  衛恩麟毀容后,齊貴君找盡天下名醫為他醫治,皆無果,之后他就瘋了。

  兩人落到這個凄慘的地步,都是因為欺負過衛錦藝。

  即便是被他們傷害過的衛錦藝,也會覺得這個懲罰有點殘忍了。

  但他并沒說過寓言什么。

  因為喜歡她,所以她做什么都不想去阻攔,去譴責什么。

  阿寶看著衛錦藝又一次視若無睹的樣子,感嘆:上將大人好喜歡你啊。

  寓言平靜地望著衛錦藝眼底偶爾會泄露的懼怕,說阿寶,“眼瞎。”

  阿寶:???

  寓言朝衛錦藝伸出手,微笑著,“過來。”

  衛錦藝并不怕寓言殘忍的手段,弒母弒姐造反的他又何曾不殘忍?

  他怕的是,寓言這種殘忍行為的背后,代表著的極端的占有,過激的愛。

  即便衛錦藝對這些并不懂,可潛意識也會有感覺,與自己不同的是,她的愛和占有是毀滅性的,會傷害到他們。

  衛錦藝走進寓言懷里,順從地讓她抱。

  等衛錦藝不在的時候,阿寶忽然反應過來,在寓言腦子里一頓嚎叫。

  寓言皺了下眉,“閉嘴好嗎?”

  阿寶閉不了嘴,上將已經知道你是軍師了,為什么接受度還不夠!?

  對上將的尊敬刻在骨子里,阿寶沒說完后半句——‘這么冷心冷肺的嗎?’

  寓言冷笑,“你以為呢?”

  那現在怎么辦?!

  寓言不理它。

  晚上的時候,寓言抱著衛錦藝躺在龍床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頭頂懸著一顆明珠,散發著的光柔柔的,不刺眼,落在少年清澈瀲滟的眼里,像是盛滿星光的水面。

  衛錦藝枕著寓言的手臂,手被她握著,握得不緊,但能感受到力量。

  他望著頭頂的明珠,眼神沒有焦距,安靜地問:“你是仙人嗎?”

  他似乎沒有想要個答案,又說:“是仙人的話,你這是不是算下凡歷劫?”

  寓言沒有回答,衛錦藝等了一會兒,等到了握著自己手沒有力量。

  他轉頭看去,女子閉著眼,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昏過去了。

  衛錦藝眼睛紅了,但沒哭出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很難流出眼淚了。

  衛錦藝把農華叫了過來。

  即便知道把農華叫過來,也只是得到一句病情惡化的答案。

  可他依舊要了解寓言的身體情況,他不想那一天來得太突然,會承受不住。

  做病嬌女主的心尖寵/book/97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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