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2更)
其實對于這位金小姐來說,她早就在兩分鐘前就達到了極限,只是礙于面子所以才咬著牙齒在死撐繼續,不過那長腿上的力道卻是降低得厲害。方森巖自然也感覺得出來,而將她的格斗經驗來來去去也摸得七七八八之后,頓時就覺得索然寡淡,信手擋開了這女人的一記橫踢以后轉身就走,他此時已經算是給了這個金小姐一個臺階下,相信這女人不會再糾纏不舍了。
看到了方森巖轉身就走,那金小姐頓時眼前一黑,松懈之下有一種幾乎要虛脫的感覺。按理說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到此結束,好死不死的忽然從酒吧里面忽然沖了一個人出來,驚慌失措的大叫道:
“別放走這個兇手!杰西卡被打死啦。”
這句話立即若一石激起千層浪那樣引起了喧然,而金小姐聽到這個消息以后眼睛也紅了,看著方森巖離開的背景助跑,躍起,騰空,然后在空中前翻滾了360度,然后右腿以足刀的方式對準了敵人的頭部狠狠斬下!這一招跆拳道技法本來要黑帶七段以上的才能施展,金小姐是施展不出來的,但在聽聞了好友的死訊之后,她才超常發揮,打出了這凌厲無匹的一擊。
然而在這瞬間,方森巖卻似是背后長了眼睛也似的霍然回身!
本有刺目而雪亮汽車車燈迎面射來,但方森巖的眼神卻陡然似燃燒般的一焚,然后瞳孔自動縮小,居然絲毫不受影響,這一瞬間,金小姐忽然覺得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血腥兇厲之氣撲面而來,猙獰逼人!她幾乎要尖叫出聲,膀胱一松也幾乎。
與此同時,方森巖輕描淡寫的一拳擊出,擊在了金小姐下斬的那一記足刀上!
拳,足相撞,按理說只有拳頭吃虧的份兒。
但是方森巖的身體紋絲不動,金小姐的臉色卻瞬間發了白,凄厲的慘叫了半聲便狼狽無比的摔落在地,她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踢出的右腿,渾身上下都倒在了地上索索發抖,臉色慘白,嘴唇卻是在不停的哆嗦。
這時候酒吧里面又沖出了一個樣子十分狼狽的少女,抱住左臂凄厲的尖叫道:
“金,遠離那個家伙,他是個魔鬼混蛋!打翻你的酒的人是我,你離金遠點!”
說著這個混血少女杰西卡便猛烈的奔跑了后來,直接擋在了方森巖的面前。方森巖曬然一笑,不屑的道:
“我要殺人,你們早就死了一千次。”
說著就漫不經心的向遠處走去。但隨之而響起的警笛聲卻令方森巖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警察的介入意味著事情的麻煩化。他的眼神忽然投向了旁邊的那輛瑪薩拉蒂跑車,詢問杰西卡道:
“你的?”
杰西卡雖然痛的臉色蒼白,卻依然不失潑辣的本性大聲道:
“怎么?鄉巴佬沒見過吧?”
方森巖不耐煩的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脖子,三下五除二的將她塞進了副駕駛位置上:
“少廢話,你給我指路,甩掉了就放你走!”
說完又轉身對周圍那些目瞪口呆的聲道:
“我一不缺錢,二與她無冤無仇,只是要她幫忙指路甩掉警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半小時內就放她回來,但你們要是胡說八道導致我被追上,那么發生什么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說著就直接坐了進去發動了引擎,這輛性能強勁的跑車尾管里面冒出了兩股青煙,瞬間就將這群目瞪口呆的家伙遠遠的拋在了遠處。方森巖感受著這輛頂級跑車強勁的操控性,忍不住愜意的吹了聲口哨,這時候方森巖才轉身對著這個混血少女杰西卡道:
“喂,油麻地那邊怎么走?”
那混血少女不說話,臉色蒼白,緊緊的抱住左手不說話,看起來應該是被方森巖摔飛出去以后左手撞得不輕,只是不停的瑟縮在副駕駛座里面哆嗦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面頰上流淌下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害怕。方森巖見狀也覺有些不忍,從懷中掏出那只“無盡的烈性伏特加”丟了過去,不耐煩的道:
“喝。”
杰西卡只用一種憤怒而叛逆的眼光看了過來,手一揚就想將那酒壺拋出車窗外面。方森巖猛然一腳踩下了剎車,直接捏住了她的嘴巴將酒給她灌了幾口進去。這少女立即劇烈無比的嗆咳了起來,蒼白的臉頰上浮現起了一股紅暈。方森巖也不管她,順手從車載電腦當中尋找著喜歡的歌曲打算播放。那杰西卡被嗆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回過了氣憤怒道:
“你這個蠢貨,想要嗆死我嗎?”
方森巖也不理會她,麻利的反手除下外衫,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之扯出了幾條結實的布帶出來,又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了一段結實的樹枝,然后非常粗暴的將杰西卡推到旁邊,順手一摸就知道她的左手胳膊頂多就被撞到骨裂而已,很干凈利落的就將她的斷臂給包扎上了。
杰西卡不過也是普通的女孩子,生命值頂多也就50點,而此時的無盡的烈性伏特加一口就能加35點生命值,也就是說那一口酒就能讓她恢復到最佳狀態。當然骨裂這種中度傷勢肯定是無法瞬間愈合的,不過對于杰西卡來說,有了無盡的伏特加打底,傷處獲得了簡單的固定以后,只要不觸碰自然就不會產生痛覺,其余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了。
方森巖選了一曲“回家”的薩克斯曲子,然后重新發動了引擎,不耐煩的道:
“現在不痛了吧!快點給我指路,油麻地十八號!到了馬上就放你滾蛋。”
這時候杰西卡正在滿臉驚異的看著自己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左手,然后憤怒的尖叫了起來:
“為什么突然就不痛了?怎么會這樣?你......你這混蛋的酒里面有搖tou丸!”
方森巖非常無言,“啪”的一聲就在杰西卡的左臂傷口上拍了一記,頓時,杰西卡的尖叫就瞬間轉變為了慘叫,痛得小臉都變形了,好一會兒才怒罵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
方森巖淡淡的說:
“油麻地十八號,指路,我不會再說第三次。”
杰西卡無奈的道:
“左拐,然后上高速,前面就有路牌。”
方森巖點了點頭道:
“系上安全帶,然后閉上眼睛。”
杰西卡疑惑的道:
“你想做什么?”
方森巖冷冷的道:
“我從來不說謊,剛才告訴那些人半小時內放你走,那么就一定會在半小時內放你走。開始因為你這個拖油瓶耽擱了太多的時間,所以浪費的時間就得在路上補回來了。”
“你瘋了!”
杰西卡的第一個“你”字還可以清晰入耳,但“瘋”字卻已被恐怖的引擎轟鳴聲淹沒,而最后的“了”字直接飄散在了百米之外的風里。
十分鐘以后,這輛瑪薩拉蒂跑車甩出了一個十分漂亮的漂移,然后直接停在了油麻地十七號前。而車輪胎和車身似乎都在冒著因為太過高速而摩擦出來的淡淡白煙。飆車以后感覺到十分舒暢的方森巖麻利的跳下了車,順手甩上了車門,俯身下來對著臉色發青似乎隨時都要嘔吐出來的杰西卡道:
“你自由了,還有,記得給你的朋友打電話。否則......要是我在明天的新聞當中看到某人被劫持未遂的消息的話,那么我一定會將這條假新聞變成真正發生的事實!”
油麻地十七號是一處看起來頗為破舊的飯館,上面的招牌是味膠居,因為招牌菜是燉的花膠和魚膠。但由于其招牌太過破爛的緣故,味字右邊的“未”字被黑灰所遮住,其余字也有一些缺損,若是不注意的話,讀出來店名讀出來就相當猥瑣了…口交居。也不知道為什么老板不打理一下。
這里是方森巖做船員的時候經常聽其余的人說起來的,異口同聲的稱贊這里的味道靚,只是方森巖一直都沒機會來品嘗,所以他現在特地來吃吃看滿足一下之前心中的遺憾。
隨著方森巖的點選:一蠱上品煨花膠,灣仔翅,小棠菜豬雜湯,梅子焗花竹蝦這幾道菜很快就送了上來。正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一吃之下味道果然是極好,方森巖大口吃菜大口扒飯,吃得十分之香。
正當方森巖大快朵頤的時候,外面卻躡手躡腳的走進來了一個少女,她一看到方森巖就驚奇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你,你竟然敢在這里吃飯?”
方森巖正在喝一口湯,忍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很是無言的道:
“喂喂喂,你能不能換個有點水準的問題?來飯館來不吃飯做什么?你怎么還不走?”
杰西卡抓狂道:
“可是,可是你不是明明應該馬上從后門逃走,然后迅速跑掉的啊!”
“那是劫匪,謝謝。”方森巖淡淡的道。“我只是一個想要喝一杯酒的人。為什么要逃?再說,我只是不想惹麻煩,不代表我怕麻煩,我就算坐在這里,香港警察難道就可以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