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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糟糕的情況

  光頭男拿著項圈,帶著眾人也繼續搜索特別好的藏身點。

  躲貓貓,是老鼠的最后手段,不得不做足準備。

  高辛也沒理他,看了看時間,兩點過十二分了。

  在美美和光頭男這幫人身上,耽誤了好幾分鐘,高辛撇撇嘴,趕緊帶著蘇勒查看各個房間。

  “三樓也有廚房誒。”

  “你們看,冰箱里還有食物。”

  “好香的燒雞。”

  蘇勒留著口水,從冰箱里拿出了各種食物,桌上還有燒雞、有披薩、有水果,還有各種冷凍的肉和蔬菜。

  高辛也在櫥柜里,發現了一些吐司面包,當即拆開聞了一下,沒有什么問題,直接就開吃。

  自打被審判流放開始,他就只吃了很少的東西。

  吃不下,盡想著怎么申冤了。

  到了罪獄島后,就更是滴米未進了。

  此刻又餓又渴,看到食物沒什么問題,趕緊先吃飽喝足。

  “得多吃點啊,之后還不知道那幫倭人給不給飯吃呢。”蘇勒說著,甚至還將一些食物進行打包,塞在口袋里。

  高辛見了急忙制止:“不要帶。”

  蘇勒愣了:“啊?難道這里的東西,不能帶出去?”

  “不,我們還要躲藏,不要隨身攜帶氣味重的東西。”高辛認真道。

  這時美美走了進來,抓起水果也吃了起來:“你想得真周全啊。”

  見他還是跟上自己,高辛也沒多說什么。

  蘇勒則將食物拿出來,單獨用袋子包好,放在桌上:“明白,那就回頭要走的時候,再來拿吧。”

  高辛隨便吃了點,當即又離開,往四樓走去。

  不過,通往四樓的樓梯盡頭,卻是一扇門。

  四樓是個閣樓,沒有走廊,而這扇門上了鎖,根本進不去。

  “這竟然還是保險門,周圍也布置得很牢固,根本別想撞開啊。”蘇勒查看了一下說道。

  高辛沉吟道:“你說輻射者能撞開嗎?”

  蘇勒想了想說:“佐佐木的話肯定可以,那家伙之前的戰斗你又不是沒看到,這門恐怕攔不住他。”

  “不過外面這四個,就不好說了,感覺他們戰斗時的風范,差了佐佐木一個檔次,說不定這門可以攔住他們。”

  高辛微微點頭:“趕緊找鑰匙!”

  兩人當即回頭,卻見美美攔在樓梯上,環抱著雙臂對他們笑。

  蘇勒不解:“你要跟就跟著唄,別擋路啊,美女。”

  美美一笑,伸出手來,赫然捏著一把鑰匙:“是你們擋住我了才對…”

  高辛愣住,隨后讓開了路。

  美美上前,很快將保險門打開了…

  三人魚貫而入,美美反手又把保險門鎖上。

  蘇勒驚喜道:“你怎么有閣樓鑰匙啊!”

  美美白了一眼:“當然是找到的啊,就在二樓一間主臥的床頭柜中,我一翻開抽屜,里面就躺著這把鑰匙。”

  “之前跟你們分開后,我就到處找這把鑰匙能開的東西,來到這四樓發現能開,馬上就回去找你們了。”

  “怎么說?現在還要不要我跟著你們?”

  高辛已經檢查了一下閣樓,沒什么東西,就堆了一些雜物和箱子。

  他沒時間翻找箱子,第一時間來到閣樓的窗戶前,向下觀察,測試視野。

  還別說,視野好得很,閣樓前后左右四個窗戶,能看到豪宅四個方向的全景。

  眾人聚集在前窗,可以俯瞰到整個前院,乃至包括院墻外面的區域。

  正看到四名輻射者,在院門外激戰!

  顯然這么久過去,又發生了一些事,大概是一幫人想通了貓狗死敵的情況,所以三人商量好了圍攻銀手青年。

  此刻銀手青年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乃至被打得相當凄慘。

  “這家伙活該,你們看,他身上被砍了好多刀。”蘇勒笑道。

  高辛點頭,銀手青年以一敵三,非常凄慘,身上到處掛彩,有種隨時要完蛋的感覺。

  只要大家都想清楚這局游戲中貓的情況,那么這種結果是很正常的。

  對老貓來說,還不能進院子的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堪稱九死一生。

  畢竟最后貓的收益太大了,這是他應該承受的代價。

  這也是一定要等最后時刻再找貓談判的原因,實在是有很大概率,銀手青年根本不能活著走進來…

  開局非老鼠禁止入內的這二十分鐘里,就是給強者爭奪誰當貓的。

  “等著吧,找找有沒有繩子,或者制作一些繩索。”高辛說道。

  眾人都明白,這閣樓四通八達,除了那扇保險門以外,他們還可以從任何一個窗戶又爬下去,非常方便。

  所以肯定要提前準備繩索,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蘇勒找到一些折疊帳篷,上面有繩索,甚至滑輪,當即拆卸起來。

  隨后吐槽:“這閣樓哪都好,就是沒有時鐘。”

  “嗯。”高辛環顧一圈都沒看到鐘,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感覺過了好一會兒,應該差不多兩點二十分了,但肯定還早,因為光頭男還沒去談判。

  “這個閣樓設置得如此牢固,還四通八達,明顯是給老鼠準備的好地方,但也不會那么好心完全沒有坑。”

  “主辦方是故意不設置時鐘的,而其他樓層的掛鐘,都很巨大,無法搬動,而且只有在特別暴·露,特別開闊的地方才能看到。”

  “這就是讓老鼠躲得很深的時候,不知道時間,而想知道時間,就得冒險離開藏身處,去開闊區域。”

  蘇勒困惑道:“這有什么意義呢?”

  高辛聳聳肩道:“人通常是沒有時間感的,在密閉空間,失去時間參照,又精神高度緊繃的話,會感覺時間過得很慢。”

  “如此,誘導老鼠在還不應該走出藏身點的時候,就離開藏身點,暴·露在老貓的視野下,繼而增加風險。”

  美美看向高辛:“這是鐘慢效應,由于高壓下會使人的心率加快、血壓升高,從而使人感覺時間流逝得更慢。其次,人在高壓力下會產生更多的腦內多巴胺,這會使人的注意力更集中,更加敏銳地感知周圍的環境,從而使時間感變得慢下來。”

  “你不是沒讀過書嗎?竟然知道這種知識?”

  高辛錯愕地看向美美:“這還要學?這不是有腦子就知道的事嗎?不過伱說的原理我倒是不清楚。”

  美美撓了撓:“呃…好吧,你非要這么說的話…”

  “可你之前的計劃,可不是有腦子就能想得到的啊…這場游戲若不是你的提醒,我還想傻乎乎跟狗談判呢。”

  高辛平靜道:“我一點也不聰明,只是想問題力求思考所有可能,代入所有視角,說到底,不過是用心二字罷了。”

  “用心?”美美感覺這個回答很敷衍。

  高辛認真道:“你不知道嗎?其實真的只要用心就可以了,在我看來,其實你非常聰明,腦子轉得很快,就是太不用心,有些問題沒有去考慮。”

  “而我則非常笨,要想很多很多,才能把事情想明白。”

  美美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還是在罵自己。

  “怎么?難道我告訴你可以跟貓合作,你還想不通嗎?”高辛問道。

  美美說道:“那倒沒有,我一聽就懂了。”

  高辛點頭道:“那不就是了,你多聰明啊,就是不用心。”

  “…”美美無話可說。

  想了想嘆道:“你這家伙對聰明的定義,怎么感覺跟常人不一樣?”

  高辛聽了,竟然苦澀道:“其實我想的很多定義,都和別人不一樣。”

  “從小到大,別的孩子脫口而出的常識,往往是我以前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甚至是我壓根就沒想到的說法…”

  見他有些苦惱,美美問道:“為啥會這樣?”

  高辛嘆道:“我父親從小,除了一些人間真情、人倫之道讓我銘記遵守外,就不教我任何知識,哪怕是一些人人都懂的常識,也要逼我自己去想。”

  “完后他甚至不告訴我,對或者不對,只是讓我繼續自己想,自己驗證。”

  “想不到就用心,用真心,一直想!所以我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默默觀察,考慮各種可能。”

  “但我真的很笨,我怎么可能想得到所有可能呢?”

  “所以這就導致,我后來去社區讀書時,成績總是倒數,完全跟不上其他人。老師教得很快,隨便一句話,都仿佛是天書。而其他學生都聽得懂,就跟他們之間有暗號一樣。”

  “而我卻傻乎乎,不明白,往往要花費數倍,乃至數十倍的精力,才能搞清楚老師在課堂上在講述什么。”

  美美傻眼,這也太可憐了。

  他的很多認知竟然真的跟別人不一樣,從小到大,都缺乏人類所了解的常識,別人說話仿佛自帶密碼本,而唯獨他沒有似得。

  高辛他得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讓自己跟上來,現在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說話啊?想想就心酸。

  隨后美美怒道:“這什么父親啊!太不負責任了,生了卻不好好教!”

  “小孩懂什么,不都得靠大人帶嗎?他是干什么的?連常識都不教,你讀書能跟得上才怪了。”

  高辛說道:“他被稱為賽博巫師,是整個社區知識最多的人。”

  “什么?竟然是賽博巫師?”美美一愣。

  所謂賽博巫師,就是現在依舊還在堅守人類科技體系的人,在很早以前,被稱為科學家。

  當然,最強AI燃帝,發明了一項項人類認為不可能的產物,證明了人類科技走進了死胡同,已經沒有未來可言。

  一個小小的冷核聚變,一群人類科學家研究了幾十年,連其中的皮毛都理解不了,便可見一斑。

  燃的科技,如同不可名狀之物,原理是教都教不會的,人類根本無法理解。

  按照燃的說法,人類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極限,正如同兩百萬年前的古猿思維,不可能理解高等數學一樣。

  這樣的事實,令許多科學家崩潰,無法接受他們竟然對于真理的探索,只可到此,不可逾越。

  一些人就這樣放棄了,接受了‘人類無法理解真理,科技只要會用就行了,原理只有燃知道’的命運。

  但還有一些人不愿放棄,仿佛遠古的巫祝們不甘于被時代所遺棄一樣。

  到處蠱惑人心,希望人們不要放棄人類自己的科學。

  他們秉持著科學精神不斷地嘗試破解AI科技,寄希望于重鑄人類榮光。

  當然,迄今為止也沒有什么重大成果。

  始終也還是舊時代人類知識與技術的傳承者,AI科技產品的運用者而已。

  美美看了看高辛,沒想到他的父親,就是一名賽博巫師。

  雖然外界歧視賽博巫師的知識,可那畢竟是有一定作用的,是人類曾經建立的科技體系,很多時候也挺靈的,只是在AI科技上處處吃癟而已。

  如今在這島上,主要是人與人之間相斗,賽博巫師的知識也會有用武之地,恐怕是僅次于輻射者的一種存在了。

  當即美美好奇道:“那他教了你嗎?”

  高辛搖頭:“沒有,直到他病死,也沒有教過我任何一項賽博巫術。”

  “這什么狗屁父親啊!你不是他親生的吧?”美美怒道,她感覺這個父親對高辛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虐·待兒童。

  怎料高辛臉色一變,斜她一眼,徹底不說話了。

  美美自知失言,暗道恐怕還真不是親生的,這下可能戳到高辛痛處了,當即不再多言。

  三人沉默一會兒。

  蘇勒一笑,打圓場道:“行了,我們不是在說鐘的事嗎?大不了多待一會兒,沒說兩小時的時間一到,就得趕緊離開啊,如果這真的很安全的話,我大不了藏三個小時!”

  美美接口笑道:“有可能你以為三小時了,其實才過去一個多小時。”

  “這里一沒有太陽參照,二沒有時鐘,想確定時間,只能靠一二三樓的掛鐘。”

  “當然,我們要是真能藏得住很久很久,那也沒關系。”

  “這種小設計,只是增加我們的心理緊張的,讓我們待更長的時間,受更多的折磨。”

  高辛臉色恢復平靜,淡淡道:“老鼠的求生之法,躲藏只是最底線的手段!”

  “如果只是靠躲藏,就太被動了。真到了那一步,生死不由人,堪稱絕望。”

  美美慘笑道:“而老鼠無計可施,最后只能絕望地躲藏在陰暗角落,聆聽著老貓獵殺的腳步,那種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游戲會結束的恐懼…大概就是權貴們所喜聞樂見的。”

  蘇勒罵咧道:“那些權貴真是變態啊。”

  這時三人瞥見有人影沖向庭院大門口,急忙站直俯瞰。

  “來了,這么久才到兩點二十嗎?不,應該是還差兩三分鐘。”蘇勒呢喃著,的確感覺過去了很久,結果才過去這么點時間。

  只見跑去談判的,正是光頭男和曹洋。

  光頭男嘰里呱啦,手舞足蹈,顯然在跟激戰的四人,快速講述老鼠的方案。

  眾人在閣樓聽不清,但銀手青年很快說道:“哈哈哈,好啊,貓鼠雙贏,我還省事了。”

  “虧你們想到這個,沒問題,我答應了,保證不踏入豪宅一步。”

  銀手青年果斷答應,其聲音洪亮,似乎故意喊得樓盡皆知。

  這讓高辛微微皺眉。

  不過美美和蘇勒很高興:“太好了!他答應了!”

  光頭男也是狂喜,他和曹洋兩個人,極盡卑微,連連感謝。

  但這卻把另外三人給氣到了,尤其是沒有身份的兩人,恐怕肺都要氣炸。

  他們的生命竟然就這樣被決定了!還是被一群老鼠!

  讓這群老鼠進去找項圈,結果老鼠不跟他們合作,反而跟貓合作?如何不怒?

  “你還想進去?老子宰了你!”那個被稱為東燦哥的持刀壯漢,攻勢越發狂暴,完全是搏命的手段。

  “還有這群老鼠!”蒙面矮個子也是發瘋,各種飛鏢揮灑,除了配合東燦哥以外,絲毫沒有顧及。

  甚至有幾鏢,故意往院門里射。

  不過光頭男和曹洋也很精明,他們早料到狗會發瘋,可能波及他們,所以躲得位置很好,是卡在院門邊上,屬于外面之人的死角。

  此刻見事情搞定,又小繞了一圈,跑回豪宅,迅速躲到提前找好的地方,從頭到尾都不暴·露在這些人的攻擊范圍內。

  “啊啊啊啊!”門外的人很急很氣,但也無可奈何,還是主要把精力放在銀手青年的身上。

  拼了老命地要搏殺他!

  可銀手青年,一味地防御,閃躲。

  雖然傷勢慘重,但卻硬撐了下來。

  突然,他雙臂硬抗了一擊重斧,整個人倒飛出去,落地的瞬間一個翻滾,滾進了院子。

  “哈哈哈哈!”他猖狂大笑著,并沒有被點殺,因為已經是游戲開始二十分鐘之后了,他熬過了最難熬的時刻。

  “阿西吧!”東燦哥見他笑容可憎,恨不得沖進院子殺了他。

  蒙面矮個子死死抱住東燦哥的大腿,看樣子是在說不要沖動。

  可東燦哥還是忍不住,直接擲出刀,勁射目標。

  銀手青年顯然已經到了極限,竟是連這一刀都躲不開,依舊是抬手格擋。

  可他擋偏了,或者說還是沒徹底擋住。

  長刀勢大力沉,直刺而來,在銀色護臂上一滑,只是錯位開,依舊插進了青年的腹部!

  鮮血淋漓。

  東燦哥跟伙伴說了什么,那蒙面矮個子卻只是搖頭,似乎是飛鏢都損壞了。

  見狀,銀手青年站起身來,大喊:“來啊,繼續啊,怎么不打了?進來殺了我啊!”

  他肆意挑釁,把門外人氣得夠嗆。

  大胡子手持機械巨斧,宏聲道:“你給我等著!十分鐘之后,我會進去把你大卸八塊!”

  銀手青年大笑著:“哈哈哈,是嗎?你先活下來再說吧。”

  聽到這話,大胡子一愣,想到什么面色一變,急忙回頭,正見東燦哥一擊肘擊,狠狠地襲來。

  他躲避不及,脖頸處當場遭到重擊,嘎嘣一聲骨頭就斷了。

  大胡子急忙揮斧逼開敵人,捂著頸部連連退后,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要害處遭到重創,但卻沒死,一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正在調整。

  東燦哥沒想到這一下都沒打死對方,滿臉懊悔,自己真不應該把手中的長刀扔出去。

  不然剛才這一下,如果是用刀,大胡子肯定身首異處了!

  但對方被重創,還是有機會的,他喊了一聲,與蒙面矮個子一起沖,誓要殺了大胡子。

  大胡子頭暈目眩,勉強站起來揮斧,但招式明顯亂了,精度也差了很多。

  對面兩人合力,大占上風。

  不過那機械大斧,也確實厲害,兩人手上沒有武器,面對那把巨斧,大受掣肘。

  “廢物!”門里面的銀手青年,還罵了一句。

  隨后竟然伸手,把自己腹部插的刀給拔了出來,又扔了回去!

  “接著!”

  東燦哥接到刀,惡狠狠地瞪了銀手青年一眼,隨即舞刀狂砍大胡子。

  這一幕看得閣樓上三人也是眼睛發直,感慨銀手青年夠狠。

  老貓入場的時間剛到,局勢就瞬息變化。

  門外就一個項圈了,另外兩人當然會調轉矛頭,拼死搏殺大胡子。

  “這家伙,是巴不得大胡子去死啊,直接把傷口上的刀拔出來,也要給人家遞武器…”蘇勒咬牙。

  美美說道:“那肯定啊,那倆兄弟即便殺了大胡子,他們兩人也只能活一個。”

  “銀手青年當然樂于見到。”

  蘇勒一怔:“如果大胡子死了,臨死重創兩人,或者干脆換掉一個,那貓可太爽了。”

  高辛和美美都點頭,那將意味著,哪怕老鼠去送項圈,也最多只有兩條重傷的殘狗,或者一條狗能進來。

  如果不送項圈,則肯定只有一條狗。

  而這些情況,全都是那銀手青年,自己一手打造的。

  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想明白貓該怎么玩,他憑借一己之力,就給自己制造了很大優勢,老鼠幾乎一點忙都沒幫上。

  此刻銀手是老貓,他踏入了院中,接下來就看他的態度了。

  眾人聚精會神,目不轉睛,時刻關注著時局的變化。

  恐怕不光是他們閣樓三人,光頭男應該也在這棟樓的某處暗中觀察。

  “那家伙,真的坐在草坪上不進來了。”蘇勒激動地說道。

  他們看了好一會兒,銀手青年也沒有動,給自己服了些藥物后,始終盤坐在庭院里。

  這正是按照與老鼠的約定,只待在庭院,不進入豪宅。

  美美也很興奮:“成功了,這家伙傷得太重了,自然不想節外生枝。”

  “他現在得養精蓄銳,以應對十分鐘后進來的那條狗。”

  蘇勒哼哼道:“真便宜他了,坐著就把贖罪券掙了,真想一會兒狗進來把他殺了。”

  高辛平靜道:“他如果被最后一狗殺死,那么最后一條狗,就會成為貓,而且是全場唯一的強者,沒有對手。”

  “屆時反而不妙,說不定新的貓,懶得事后要賬,就想殺了我們拿獎勵呢?”

  “反正強者就剩一根獨苗,無敵了,他有的是時間跟我們玩,如同貓戲老鼠。”

  蘇勒心說有理,到時候就是真正的‘貓捉老鼠’了。

  雖然恨不得這青年死了,但他還真不能就這么死。

  一只貓和一條狗相互制衡,才是對老鼠最好的情況。

  “呼…”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銀手青年忽然睜眼站了起來。

  扭了扭筋骨,又蹦蹦跳跳,似乎傷勢沒那么重了。

  閣樓上三人瞪大眼睛:“什么?那么重的傷,這就沒什么大礙了?”

  不得不說,島上的輻射者,個個跟鐵人一樣。

  這家伙沒有田蛇傷的重,且吃了藥,還能戰斗倒也正常。

  反觀門外的三人,那都血肉模糊,快拼到了極限。

  尤其是大胡子,被倆兄弟圍攻,已經重傷垂死,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得死在外面。

  銀手青年看了眼門外的情況,冷笑著,又把目光放到了豪宅。

  那眼神充滿玩味,隨后徑直走來!

  “什么!”閣樓三人大驚。

  不會吧,不會吧?

  這老貓都要贏定了,都還要違約,殺進豪宅?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忽然,銀手青年停下了,又回過身去。

  眾人松了口氣,暗想這家伙可能只是嚇唬大家玩呢。

  但高辛不敢掉以輕心,死死盯著。

  只見銀手青年大笑:“差點忘了,這里就有一只小老鼠。”

  他來到了院門旁的灌木叢前,歪了歪頭,笑著一伸手,從里面揪出一個人來。

  “是之前躲在門口,想玩燈下黑的老兄!”蘇勒驚道。

  美美咽了口唾沫:“玩這種伎倆,只能賭老貓經過門口后,輕易不會再回來。”

  “可老貓跟我們有協議,又療傷,坐在庭院里休息這么久,再怎么也該發現躲在那的人了。”

  蘇勒緊張道:“這家伙要干嘛?不是說好了放過老鼠的性命嗎?他還要什么呀?”

  只聽見門口被抓的老鼠,也問出了他們想問的問題。

  這老兄在這躲很久了,自然也聽到了光頭男過來時所說的談判內容。

  此刻他被抓出來,魂都快嚇掉了,聲嘶力竭地喊道:“大佬!大佬!你要做什么?不是說好了,放過老鼠嗎?結束之后,我會給你90點的贖罪券的!”

  聽到這話,閣樓上的美美驚呼:“什么?90點?怎么回事?”

  高辛并不意外,嘆道:“這就是光頭男非要自己去談判的目的,早在之前反反復復問我那么多問題時,我就看出來了…”

  “他也想給自己留下一些贖罪券…”

  美美無語,他們這樣的奴隸,拼死拼活,留不下一點贖罪券,永遠如此掙扎,改變不了命運,一直到死…

  可如果光頭有本事把價錢談成90點,事后對倭人可以聲稱所有獎勵,都被老貓要走了,就能留下10點。

  “瘋啦?”蘇勒都知道這么做的風險有多大,幾乎等于一定會失敗!只賭一手貓受傷太重,少賺一些省點事。

  他抓狂道:“他瘋了呀!我們都說好全給他了,老鼠跟貓談判,他還敢吃回扣!”

  高辛眼睛微瞇道:“因為他太自私了。”

  “要么是因為他是資深者,倭人命他必須帶一點點贖罪券出去,否則也是死,繼而拼了。”

  “要么是因為…他找到了一個絕妙的地方可以躲藏,所以打算試試討價還價。”

  美美驚道:“你是說,他找到了隱藏區域?”

  高辛冷冷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

  “如此,在他的角度,成了就穩活,外加10點獎勵。”

  “失敗了也無所謂,他還有不小的幾率可以靠躲藏活到最后,繼而得到100點獎勵。”

  兩人頓時明白,光頭就是在拿這個談判機會,給自己加一層保險,失敗了就當沒談過,反正他不虧,他早就有最好的藏身地了。

  蘇勒大叫道:“可這把我們都害苦了啊!所有老鼠,都要為他這個行為買單!”

  閣樓上的眾人很清楚現在老貓的優勢,都是銀手自己做到的,老鼠談判的籌碼并不多,結果光頭還要少談10點,簡直是找死。

  但他找得不是自己的死…而是其他老鼠…

  “畜生啊,那現在怎么辦?要不要去找光頭,問他隱藏區域的位置?”蘇勒急道。

  美美咬牙切齒道:“光頭要是愿意分享,早在問高辛時就會說了,畢竟那時候他攬下談判的事,就肯定是已經找到隱藏區域了。”

  蘇勒氣道:“可他什么也沒說,可惡!貓都進來了,現在誰敢再去談判?”

  美美盯著場中:“銀手抓到的那人,還有機會重新談。”

  高辛不置可否,繼續盯著場中變化。

  美美則看了一眼高辛,她注意到,高辛之前說的是‘光頭也想給自己留下一些贖罪券’,這個‘也’是什么意思?

  高辛注意到她看自己,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美美也沒有追問,看向場中。

  只聽得銀手青年放聲大笑:“一群蠢貨,我殺了你有一百點,為什么要少賺十點?”

  被抓的老兄瑟瑟發抖,急忙道:“是那個光頭想少10點,我是想全給你,全給你啊!別殺我,我給你一百,別殺我。”

  銀手青年冷笑:“你能給我兩百點嗎?”

  “啊?”那老兄懵了:“我沒有贖罪券啊,大佬!我得活到最后,拿到獎勵才能給你…我不敢不給的,我不給你能在結算時直接砍死我啊。”

  銀手青年朗聲大笑:“就算我殺了你是一百,放了你也是一百,那我為什么不選擇殺了你呢?”

  “啊?”那老兄直接傻眼了。

  同時豪宅之中,所有在暗中關注外面的老鼠,也都懵逼了。

  這是個什么煞星啊!正常人的想法,難道不是‘殺人是一百,放了也是一百,那何必還要殺人呢’?

  可這銀手青年,卻完全反過來了,竟然覺得‘反正收益都一樣,為啥不選擇殺人呢’?

  “瑪德,這是個畜生啊!”蘇勒抓耳撓腮。

  美美則瑟瑟發抖,完蛋了,他們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遇到了‘老子就是要獵殺老鼠’的瘋子!

  這島上都是什么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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