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猴賽雷!潘小閑不禁吃了一驚,他其實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寧玉碎的武功,更沒有見識過寧玉碎的劍法,但這一劍突如其來宛如天外飛仙,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璀璨,讓人目眩神馳,夜色朦朧、劍光似雪、美人如畫,在沉浸于其絕世風采的同時不知不覺便被收割了性命。
已經學了太極拳和醉拳的潘小閑一時之間竟然都想不到有什么破解之法,只因為這一劍實在是太快太犀利也太劍氣逼人,正常情況下潘小閑是絕對躲不過這一劍的,不過…驢兒哥什么時候正常過?
醉拳!
浪步抹胸式!
借助天生自帶七分浪的走路姿勢,潘小閑身體向右前傾,右腳向左前方浪出半步,就只是這半步便已然是避開了直奔面門的劍鋒,完全出于招式慣性的,潘小閑右手從寧玉碎的肋下穿過到了后腰,然后毫不客氣的就從后面摟住了寧玉碎纖細的腰肢。
寧玉碎霎時間便驚呆了,她其實在潘小閑進來時便已經發現了是他。這段日子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因為她不但被坐實了潘小閑女朋友的身份,而且還被證據確鑿的公認為“少婦寧”。
所以現在跟她關系好的女生都喜歡拿這個打趣她,她簡直是百口莫辯,甚至還多出了一個“少婦寧”的綽號。
以前的時候她是冰山女神,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宿舍女生們討論成人話題的時候都會刻意的回避她,現在卻是沒人再回避她了,甚至是因為她已經成了少婦寧,與以前形象的強烈反差讓大家更愛在她的面前說。
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污段子往外狂飆,她一個字都聽不懂,竟然還有閨蜜賊忒兮兮的問她潘驢兒是不是真的很驢…
我特么還是單身好不好!寧玉碎也是醉了,可是實際上她心里未必就沒有潘小閑的影子。
尤其是在她跟潘小閑說了做什么都可以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有了以身相許的打算,然而潘小閑竟然是讓她去還了幾萬塊錢的債就算是兩清了,這讓寧玉碎又是羞惱又是不忿。
寧玉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暗戀上潘小閑了,她只知道看不到潘小閑,她心里總是會想著、念著、幽怨著、牽腸掛肚著,因為潘小閑長期不上課根本遇不上,她甚至是鼓起了勇氣去潘小閑宿舍找他,可卻總是撲空…
于是寧玉碎選擇了在這里,在她和潘小閑初見的小樹林,修煉武功發泄怨念,當然內心深處是不是也期盼著能在這里和潘小閑再一次不期而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每天凌晨都會來這里練功,但是一直都沒有遇到潘小閑,時間長了她心中的怨念積郁得就像隨時可能會爆發的活火山,終于今天潘小閑出現,寧玉碎這座活火山也就爆發了。
這一劍便是少婦寧的報復!
當然了這只是練習用劍,劍身是高科技軟膠質地外鍍銀光,即便中劍也沒什么,寧玉碎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潘小閑而已,可不想真的把潘小閑給砍死了,那少婦寧豈不是成了寡婦寧了?
可是寧玉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潘小閑不但躲過去了,竟然還做出了讓她心里小鹿狂跳的犀利反擊!
被潘小閑摟住了纖腰的時候寧玉碎不禁渾身一顫,這一刻她的本能反應是想要推開潘小閑,但不知怎的在潘小閑懷里嗅著他身上的體香、看著潘小閑那勾魂奪魄的暗紅色瞳子,她身子便軟得好似面條。
這頭蠢驢竟然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寧玉碎瞬間感覺好欣慰,天可憐見,我少婦寧守了這么久,終于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蠢驢是她給潘小閑取的另一個外號——美麗的女孩對他說我隨便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時候,他居然是帶女孩去還清債務,這不是頭蠢驢是什么?
或許接下來就是一段美麗浪漫愛情的開始…
在迷人的夜色下、在靜謐的樹林中、在男孩的懷抱里,寧玉碎有種醺醺欲醉的錯覺,然而驢兒哥分分鐘就教她做人!
潘小閑右手摟住了寧玉碎的纖腰,左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撐住寧玉碎的下頜,“嘎巴”一下向上猛地一推,同時右手往回一摟寧玉碎的纖腰,頓時寧玉碎整個人就被放平了飛出去!
臥…槽…寧玉碎堂堂冰山女神都被逼得爆了粗口,我特么就知道,這頭蠢驢怎么會懂得憐香惜玉?
“呯——”
寧玉碎重重的摔倒在了草地上,全身骨頭都仿佛要散架子了,她的下頜卻是真的散了架子,這一下就算是潘小閑手下留情了,也仍然是把她下頜打脫了環兒…
然而更受傷的是少女的心,寧玉碎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仰望著星空,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吧嗒…”
寧玉碎的劍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潘小閑一愣,這好像不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啊…
上前兩步,潘小閑的腳踩在了劍身上,劍身竟然被踩出了優雅的弧線,那質感柔柔的軟軟的…
這特么就尷尬了…
潘小閑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原來寧玉碎只是和自己開個玩笑而已,而自己卻差點兒下了死手…
眼看著寧玉碎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連脫環了的下頜都不管不顧,潘小閑覺得她一定受了很大的精神創傷,連忙緩緩地走過去,緩緩地在她身旁坐下來,緩緩地手摸上了她的下頜。
寧玉碎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別理我,我想靜靜,也別問我靜靜是誰…等一下!你摸我下巴干什么?
“嘎巴!”
潘小閑一手扶著寧玉碎的頭頂,一手扶著她的下巴,用并不熟練的手法給環接上了。
“不要…”寧玉碎被接上之后能說話的第一句就是這兩個字,她是想阻止潘小閑,可惜卻慢了一步。
“嘎巴!”
潘小閑下意識的聽了她的命令,順手就幫她又把下頜給卸下來了…
臥槽…寧玉碎臉都青了,我特么真是瞎了眼啊!我之前怎么會看上這頭蠢驢的?
看著寧玉碎鐵青的臉色,潘小閑有點兒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理解錯了?要不我再幫你接上?”
多謝大爺不殺之恩,我自己來就好…寧玉碎欲哭無淚的轉過身,只聽“咔咔”兩聲并不是很響的動靜,寧玉碎再轉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張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瓜子臉。
“咳咳,原來你自己會接啊?”潘小閑干笑著道:“剛才我看你那樣子還以為你不會呢,所以我就一片好心的…”
“我們可以換個話題嗎?”寧玉碎面無表情的道,之前的事情簡直是她寧玉碎長這么大最恥辱的事。
她喜歡一個男孩,并傻傻的為他一天天的守候在同一個地方,終于這個男孩來了,卻一掌打掉了她的下巴…
“哦,對了,你剛才刺我那一劍,是什么武功?”潘小閑好奇的問道,那一劍的絕世風華讓他都為之傾倒。
說起這個寧玉碎小臉上情不自禁的現出了驕傲之色:“這是我的家傳武學,天下無雙,寧氏一劍!”
如果這是武林中人,只聽名字就能夠認出來了,這可不正是華山派分支武道世家寧家的獨門劍法嗎?
而且這天下無雙寧氏一劍也不是寧家的誰都能練的,只有嫡長女才有資格學到這門劍法,于是寧玉碎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潘小閑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緩緩地用力地豎起大拇指:“猴賽雷!”
寧玉碎俏臉上頓時現出一抹酡紅,不是不好意思,而是羞憤難當。
她想起了剛才的一劍竟然被潘小閑用那么流氓的手法給破解了,下巴都被打掉了,現在潘小閑還夸她猴賽雷,不帶這么打臉的!這特么簡直是殺了人還鞭尸啊!
不過回想起來的時候,潘小閑的手法雖然流氓,但很顯然是一種高明又獨特的武功,這不可能是在學校里能學得到的,所以潘小閑是武道天驕的事情似乎就得到認證了。
這樣的話,不如就約他一起去做那件事…寧玉碎瞪了潘小閑一眼,幽怨的道:“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卻打掉了…打傷了我,說吧,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你不是說換個話題嗎?潘小閑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下,她真的好清純不做作,和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
見潘小閑不說話,寧玉碎又擔心起來,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這么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潘小閑身上好像散發出來絲絲的寒意,患得患失的她把潘小閑看得太重,也就不由得把自己看得太輕。
“對不起,其實是,是我從國之重器接了一個任務,這個任務我自己根本完不成,所以我想請你幫幫我…”寧玉碎委屈的嘟著櫻桃小嘴兒,亮晶晶的眸子里隱約蒙著層薄薄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