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兒子,你們的仇人,來了。”三個媳婦跟事先商量好了一樣,連說的話都是那樣的一致,三道聲音,踩在同一個頻道上。
三道身影,緩緩逼近龐飛。
“咔嚓咔嚓咔嚓…”不少跟隨而來的新聞記者,對著這副場景一頓猛拍。
龐飛,龐大夫,這可是自帶流量的新聞啊。
這樣勁爆的消息,他們怎么能錯過。
只是下一秒,他們手中的相機以及其他的拍攝工具,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再定睛一看,原來他們的東西,都被龐飛身后站著的那兩個人給收走了。
“啪啪啪…”他們的東西,全都被砸在了地上,摔爛了。
“滾!”莫軒冰冷的吼聲,將一眾記者們嚇的四散逃走,不過眨眼的功夫,現場就被清理干凈了。
不少的殯葬隊伍的服務人員也有被嚇到,紛紛丟了東西,撒丫子跑的沒影沒蹤,只剩下三大家族自身的人員,吃著主家的飯,不敢輕易逃跑。
那吳家長媳也是頗有擔當和魅力的一個人,面對此情此景,竟也是毫不畏懼。
“怎么,連我們也想殺?”這個女人非但不害怕龐飛,反倒在挑釁龐飛。
龐飛沒有回應,因為,他根本就懶得回應。
“殺你們,根本不需要我動手,我來,只是問你們幾個問題。”
“你憑什么覺得我們就該回答你的問題?”
話音剛落,吳家長媳手中突然一震,緊接著,一陣玻璃落地的聲音響起。低頭一看,原來,是丈夫和兒子的遺像相框破碎了。
可,龐飛還跟她們隔著十幾步遠,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二老三均被嚇到了,臉色驟變。
龐飛往前走,聲音低沉,“第一個問題,那些前去和仁堂鬧事的人,是你們找的?”
沒有人作聲。
龐飛繼續走,繼續問,“第二個問題,那些記者,以及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們故意鬧大的?”
依舊沒有人作聲。
龐飛還是走,還是問,“第三個問題,你們,想好怎么死了嗎?”
“轟”,老二老三的臉色,再次變了,變的煞白煞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吳家長媳突然冷笑一聲,“殺吧,殺了我們,就沒有人再給你們找麻煩了。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今日之事,明天定會鬧的滿城風雨。人人夸贊仁心仁德的龐大夫和仁堂,背地里,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以后,看看誰還敢去和仁堂,誰還敢找你們看病。”
“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報復!你害我吳家十幾條人命,我要你,加倍加倍地,償還回來。這,還只是第一步而已。”
“很好,很有種!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
吳家長媳不由得臉色也是一變,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龐飛難道就一點也沒有顧忌的,一點也不懼怕?
這個人,一點也不在乎那些名聲和名望嗎?
這怎么可能?
“嘎嘣…”又是一聲炸雷響起,吳家長媳被嚇了一跳。
老二老三更是驚恐地看著這突然驟變的天,神色很是不安。
“嫂子,我…我有點怕了。”
“我…我也是,這天,這空氣,好像都彌漫著濃濃的死亡的氣息,好像…好像這里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一樣。”
“廢物,不過是變天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吳家長媳怒氣沖沖地罵了一番。
老二老三出于畏懼,不敢再說話了。
吳家長媳將丈夫和孩子的遺像從破碎的玻璃渣子中取了出來,緊緊抱在懷里。
這,就是她無所畏懼的動力。
為了死去的丈夫,為了死去的孩子,她可以什么都不怕。
但是,下一秒,她的脖子,突然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緊緊地厄住了。
“額…”那只手,強大而非常有力道,似要將她的脖子掐斷。
吳家長媳下意識松開手,懷里,丈夫和孩子的遺像,緩緩飄落下來。
沒有掙扎的機會,下一秒,那女人的身子,就緩緩倒了下去。
老二老三嚇的魂不附體,懷里的遺像框,“嘩啦”一下掉在地上。
“我…我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你問吧,你想問什么都可以…”
“這一切都是大嫂的注意,跟我們沒關系的…”
“晚了!”
剛才,龐飛已經給過她們機會了,是她們沒有抓緊那個機會。
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
龐飛已經不需要她們的回答了。
只要是他想知道的,總有辦法能知道。
“啪啪”兩聲,那兩個女人的身子,轟然倒在地上。
“嘩啦啦…”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沖刷著三個女人的尸體。
殯葬隊伍中的所有人都呆愣住了,雙腿抖的像是篩糠一樣,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
“不想死的,就去警局作證。”冰冷的聲音,透過冰冷的雨水,進入每個人的耳中。
然后,那道傲然偉岸的身影,就那樣在大雨中慢慢消失不見。
當天晚上,轄區派出所就有幾十個人前來作證,說和仁堂的事情,就是吳家長媳以及另外兩家聯合設計的陰謀。
周輝納悶不已,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子跑來這么多的人為和仁堂為盧立偉作證?
一個小時后,白思思帶來吳家三個媳婦全都慘死送葬路上的消息,周輝終于明白這些人為何都來為盧立偉作證了。
吳家三個媳婦故意將殯葬的事情鬧的滿城皆知,甚至還請來記者做現場報道,給和仁堂以及龐飛施加巨大的壓力。
可,即使這樣,龐飛卻一點不受威脅,仍舊將那三個人送上了黃泉路。
吳家如此,吳家的三個媳婦也是如此。
她們都以為自己盤算的很到位很天衣無縫,卻不知,龐飛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受任何威脅的人。
作為華炎宗中的一員,龐飛有這樣的資格和資本,但作為一個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龐飛的舉動,又實在是讓周輝和白思思猜不透。
難道,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和仁堂的名聲,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要知道,這樣的負面消息,足夠給和仁堂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這對盧立偉來說,無異于一場滅頂之災。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更讓周輝和白思思想不通的是,盧立偉在被放出去之際得知了這些事情,卻一點沒有責怪龐飛的意思。
這兩個人之間的友誼,還真是讓人理解不了啊。
望著盧立偉被龐飛接走的背影,白思思感慨著說,“我突然有點羨慕那兩個人,無拘無束,逍遙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周輝立馬打斷她的話,“瞎說什么呢,穿著這身衣服一天,你就一天別想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回隊里去,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處理呢。”
白思思立馬翻了個大白眼,“哎,我這苦逼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話說盧立偉這邊,這次的牢獄之災,他以為自己都不可能出得來了,卻沒想到,最后又因為龐飛,他再次脫險了。
“龐兄弟,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這么客氣。”
“是,是。那…”
“我讓人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龐飛說完,徑直轉身離開。
盧立偉望著龐飛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嘆息一聲。
終究,他和龐飛之間還是不同的,龐飛那種性格,是他一輩子的望塵莫及。
龐飛離開之后,便給安露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認識電視臺的高層。
“姐夫,你來我這邊,我現在正好沒事,詳細的事情咱們見面再談。”安露這樣說。
龐飛應了聲,直接駕車去往安露工作的電視臺。
昨天的事情,安露都聽說了,也有不少人保留下來了一部分的照片和視頻,不過據說各大電視臺都沒敢直接播出。
大部分人還是看在龐飛的面子上,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的,但也不乏有一些想博取眼球賺取流量的無良雜志電臺等會將新聞撥出來。
如果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雜志電臺的話,那還比較麻煩。
“沒事,我會處理。”
“姐夫,你最好還是跟這幾個人談談,他們要是愿意將照片和視頻都給你就最好了,畢竟東西拿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不是。”
安露給了龐飛幾個聯系方式,分別都是安露辛苦找來的幾大電臺和雜志的高層領導。
龐飛將紙條收下。
兩個人坐了一會,安露接到一個電話,便先行離開了。
龐飛看著紙條上的一連串聯系方式,正想著心事,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串數字,看著有點眼熟,再定睛一看,這可不就是安露給她的那張紙上的某電臺高層的聯系方式嗎?
這下倒好了,倒省了龐飛給對方打電話,還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口。
接起電話,對方卻是客客氣氣,先問了是不是龐飛本人,然后主動提出照片和視頻的事情,“龐大夫,我們愿意無償將照片和視頻交換給您,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把地盤給您。”
龐飛還沒開口呢,對方倒是主動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