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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這招唐刀最熟悉了。
阿根廷跟約翰牛的百年恩怨,在馬島戰爭時期到達頂峰。
馬拉多納為什么那么偉大?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過貝利的影響力?并不單單只是他的個性和他的榮譽。
還有是在那段屈辱的歷史進程中,他打敗了英格蘭隊,拿到了冠軍。
童話的故事出現在了現實中,無能為力的期盼變成戰爭惡龍的動力。
這就成就了偉大。
可,這應該也是阿根廷人的YY,畢竟,
現實不單單只有足球。
馬島依舊不屬于他們。
他們身上能不能坐點小動作?他們還有沒有這個膽子?
唐刀也有點猶豫,但不報復回去,他有點不爽。
微微沉吟了下,謹慎點好,他還不想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
“這件事先不著急,好好盯著福克蘭群島,
查查看第7營的指揮官是誰,我們先來弄點利息。”
“先生,
您的意思是…”
“他的導彈沒打中我們的船,但我很像看看,他的家里被人炸掉時,他是什么表情。”
電話對面安靜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先生。”
“好的,辛苦了。”
唐刀按斷電話,隨手往旁邊一放,手里最后的一丟丟香煙也不能浪費,深撮了一口。
“慢慢來,別著急,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辦。”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他出神時,一雙手從后面抱住他,莰蒂絲腦袋輕輕靠著,
笑著問,“你在想什么?”
“沒事。”唐刀拍了拍他的手,“那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會?”
莰蒂絲臉上洋溢著昨天殘留下的“光芒”。
“我想你了。”她糯糯的說。
唐刀聞言,
摸了摸她的腦袋,在額頭上輕輕一吻,“餓嗎?我讓人送點東西過來。”
“嗯。”
唐某人笑著正準備打電話,就見一通電話又進來了,看了下號碼,他歉意的看了下莰蒂絲,后者倒是很善解人意說,“你先忙,我去樓下看看有什么吃的。”
“好的。”
目送著對方離開后,唐刀大拇指點了下按鍵。
“老板!馬克.李出事了。”對面的人語氣帶著點沉悶說道。
馬克.李!
北歐地區公司的代表。
算是公司內部的絕對高層。
也是唐某人的絕對心腹。
“怎么了?”唐刀語氣很冷靜,但誰都能聽到里面藏著的怒火,普通的事情,絕對不會打擾到自己,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李先生的車隊遇襲,身中數槍,現在搶救。”
安靜!
不,應該說寂靜!
就連外面書上的鳥都感覺到了壓抑,警惕的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然后張開翅膀,
朝著天空飛去。
“現在如何?”
唐刀開口了,他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的聲音。
“情況很不好,醫生說有很大幾率搶救不會來。”
深吸口氣!
“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過去,一定要把馬克的命給保下來!”
“我…我明白。”
唐刀明顯氣急敗壞了,把手機用力的掛斷,一拳打在欄桿上,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上來,開會。”
樓下正坐著的赫斯特聽到電話里老板那語氣,就覺得心里一咯噔,十分不對勁,看了眼米斯特,“走,老板叫我們,好像出事了。”
幾人面面相覷,都有點疑惑。
站在門口,還互相看了眼。
敲門,等里面傳來聲音后,才走進去。
就看到老板面色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第一句話就把他們給震到了。
“馬克遇刺了。”
赫斯特幾人全都瞪大了眼,面露震驚。
他們幾個可是知道唐某人對馬克.李有多在意,公司紀檢部門剛成立的時候,對方就是第一任負責人,毫不客氣的說,為老板充當箭頭。
掃蕩了多少齷齪!
最重要的是,馬克同樣也是對他死忠,畢竟,對方也是他從“垃圾場”撿來的人才。
“你帶隊,帶著虞金…不,帶著衛康輝的二隊去,再把公司的醫療專家都帶去,我就一個要求,讓馬克活下來。”
唐刀看著米斯特說。
后者也是很慎重的點點頭。
“我允許你使用武力。”唐刀瞇著眼,“不管面對誰,只要危害到我們利益的…”
米斯特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瘋狂,轉身出門,去通知下屬準備。
“我感覺我還是太仁慈了。”
唐刀忽然來了這么一句,“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記了我們擁有的力量,美國老在我們頭上拉屎,但不代表每個人都能在我們頭上肆無忌憚,你們覺得馬克的遇刺跟科研船被襲擊沒關系嗎?”
“我覺得,他們這是嘲笑我們,對我們底線的再次探查,他們找死,你就滿足他們。”
唐刀將手里的香煙頭丟在這價值數萬美金的地毯上,手捏成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那就干!”
“我不希望他們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哪有那么多權衡利弊,你特么現在讓老子很不爽,老子弄死你,你有脾氣嗎?有就干一架,沒有,就給我閉嘴!
“還有!”
唐刀豎起根食指,“阿爾卑斯山的霍格沃茨、宙斯神山的北歐巨人,讓他們的人來跟我說清楚,不要找一些嘍啰過來,要是不能給我合理的解釋,那我就要掀桌子了。”
“三天后,讓他們來向我報告。”
他沒有多大耐心陪著這幫人玩過家家了,我給你們的陽光太過于燦爛了,以至于,你們都認為,我很善良?
不,我才是本書最大的反派!
福克蘭群島。
陽光明媚,山河遠闊。
站在沙灘邊,能看到不遠處海平面偶爾鳴笛而過的航輪,但在這附近,人煙稀少,根據統計大約有2900余人,大部分是約翰牛的后代。
當然,這不包括駐軍。
因為馬島戰爭的緣故,上面大概駐扎了2000余名士兵,這些是嫡系,還有包括南美第7營、南美獨立旅等等雜牌部隊。
小弟總要跟著大哥走。
雖然說五大流氓也是分檔次的,但破船還有三斤釘,老娘們留下來的家底還是厚的。
南美第7營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部分智利人,他們算是拿著錢的雇傭軍,裝備了英式裝備,駐地距離主子們大約4公里外。
單獨成軍。
一首墨西哥民謠通過喇叭傳遞在整個營地中。
哈羅德打著哈欠從宿舍內走出來,伸了個懶腰,這午覺睡的舒坦,站在門口,一眼望去,盡是大海。
“上校!”
一名上尉走過來,敬了個軍禮,將文件遞過去,輕聲說,“這是從本土來的情報,救世主公司應該已經追查到我們。
哈羅德扯了扯嘴,隨手拿過來,看了眼,語氣里很不屑,“那只是失誤,就算他們有證據,也只是失誤,而且,不是沒炸嗎?”
“可是…”
“不用擔心,格羅迪上尉,我們是替日不落帝國工作的,難道那個亞裔還敢怎么樣?哈哈哈,能審判我們的永遠都不會是黃種人!”
MD,你丫的還是個黑狗呢。
但這話身為白人的格羅迪上尉不會說。
在軍隊,就算對方是個鴨子,帶著少將軍銜,你都得敬禮,當然,鴨子應該沒有,企鵝有,那叫文化,其實就特么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格羅迪見對方不在意,也不多說,只是笑笑。
哈羅德拍了拍對方肩膀。
嗚嗚嗚嗚嗚!!
忽然,在這時候,一聲沉悶且悠長的警報聲突然響徹營地,就見從營地內有穿著五花八門的士兵沖了出來,還看到…有人穿著粉色的裙子?
TMD,果然是愛好奇特。
哈羅德上校蹙著眉,“怎么回事。”
他說著,推開格羅迪,朝著指揮室跑去,后者也覺得不對勁,趕忙跟上。
“怎么回事?”
“上校,在20公里外發現不明的機群。”坐在雷達面前的士兵很盡責。
“航空部隊那邊有任務計劃傳達?還是演習?”哈羅德問。
“沒有。”
別看哈羅德一副很驕傲自滿的樣子,但他也是受過正經教育的,擰著眉,“難道阿根廷人打過來了?”
格羅迪上尉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開什么玩笑。
阿根廷人有錢買航空汽油嗎?
他們不是破產了嗎?
飛機還能飛嗎?
“防空準備!”
“導彈!!”
這哈羅德剛下達命令,雷達兵就驚慌失措的說,“速度320米/秒,距離6公里,預計4分鐘后命中。”
開…開火了?
哈羅德也一頭懵,倒是格羅迪反應快,拉著前者就要跑,開什么玩笑,營地內可沒有安裝防空,這怎么可能躲得過?
沒看到那雷達兵早就跑了嗎?
這撒丫子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快,快通知。”被拉出去的哈羅德這時候才彷佛想起自己是指揮官,想要通知,但那些聽到防空警報的士兵雖然都沖了出來,但大家都在空地上一臉茫然,也有的互相交談。
看到這一幕的哈羅德一臉絕望,忙跳到邊上的一桌子上,用力的揮舞著手臂,大聲咆孝著,臉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
“上校在干什么?”
“跳舞呀?揮起手答應一下。”
“這黑人可跳的真丑。”
天際的呼嘯聲帶著點風爆,在半空中威力十足,終于有人發覺不對了,茫然的抬起頭,肉眼還是能看到撲下來的導彈的。
童孔一縮。
微張著嘴巴。
這應該是最后留下來的遺言了,一陣光芒,刺眼!然后,劇烈的爆炸聲,巨大的沖擊波將哈羅德從桌子上沖下來,整個身體就像是棉絮一樣,被狂風給吹的毫無根基。
公元2000年2月17日。
南美第7營,遇襲!
這標志著一場新的戰爭開始。
這爆炸聲很大,福克蘭群島的其他駐軍當然也能聽到,就連“主子”也聽得到,但這幫約翰牛此時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他們也遭到了襲擊。
一艘掛著烏干達國旗的遠洋郵輪停靠在港口,這里是福克蘭群島唯一的出海口,英國老自然建了碼頭,偶爾也有路過船只停靠,這很正常。
但從這郵輪上竟然沖出來數百名持械武裝人員,對著碼頭的管理人員和駐軍就是大開殺戒!
聞訊趕來的車隊,在半路就被升空的十幾架無人機給埋伏了,幾乎就是靶子,射速幾乎比突擊步槍還要快,直接將車給打爛了。
這還不算完,等子彈打光后,無人機直接撞向車隊,里面還有幾百克的TNT,足夠產生巨大的影響力。
持械人員一路殺到駐地,才被擋住。
依靠地理位置和重武器的優勢。
“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哈維上校趴在掩體后面,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持械人員低聲說,他看都那些人從車上開始搬下迫擊炮?
他們還有重武器!
哈維心里一寒,這恐怕擋不了多久。
“快,請求支援!”他對著身邊的通訊軍官說。
從本土召人過來,肯定來不及了。
最好的就是附近的其他軍隊支援,哈維剛說完,就聽到遠處巨大的爆炸聲,他勐地一激靈,瞪大眼,感覺靈魂里都有顫抖。
“那是…南美第7營?”副手在邊上吃驚的說。
“應該全沒了,這是導彈!”另一名軍官說。
大家都一陣安靜。
都感覺到了一雙巨手在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想要弄死他們,齊刷刷的看向哈維,這時候,他才是主心骨。
哈維眼皮一直在跳,他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他也不是無名之輩,在馬島戰爭中,他就是其中一員,當然,那時候他給空軍老爺們當后勤。
但戰爭的殘酷他也是經歷過的。
可一眨眼,一支成建制軍隊徹底沒了?哈維心里還是充滿了驚恐。
“求…求援,向本土匯報。”
這些話像是用光了他的力氣,眼睛猩紅。
現在…
只能祈禱上帝保佑了。
現代文明跟古代文明不同的地方首先就是生產力、以及通訊能力。
這福克蘭群島一打仗,瞬間就通過互聯網傳遍世界,首先是一阿根廷網民發了一段視頻,幾十架戰斗機朝著遠處呼嘯而去,他還在里面笑著說,“這么大的場景?難道是去打英國老了?”
然后…
緊接著,其他人就從不同角度發了導彈發射以及爆炸后煙霧緩繞起的場景。
而根據知情媒體爆料。
福克蘭群島駐軍遇襲!!
目前已知,南美第7營已經有超過700人被炸身亡,內閣正在緊急開會。
戰爭來的很突然…
對于很多人來說,也很茫然,老子拉個屎,你一發炮彈就沒了?
而更震撼的是。
雅虎。
救世主官網。
“我們宣布對福克蘭群島戰爭負責!就,第7營對我科研船發射導彈一事進行報復。”
評論區頓時炸了。
安布雷拉(墨西哥):“????沃特?法克,法克!我只是拉了個屎,然后我最喜歡的公司就跟別人打仗了?不會等我下次睜開眼,世界第三次大戰了吧。”
BIUBIUBIU(禪國):“這是對約翰牛的挑釁,一次嚴重的政治和軍事危機,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想笑,但我實在忍不住,我已經想到了福克蘭群島的士兵們正在顫抖。”
馬來旅游局:“???歡迎大家來馬來做客。”
瞬間就被推上了熱點,這種做完事還承認的做法很有風范吶。
最重要的是,一個新型的科技集團面對曾經的超級霸主…
就算約翰牛淪為了二流,但他也是流氓之一。
要說歡呼聲最大的肯定是阿根廷人,他們甚至內部開始投票,要求出兵支援,但也有人覺得目前局勢不穩定,不能出頭,但可以給錢。
于是…
唐某人自然順應人心,開了個眾籌的界面。
錢是上午打進來的,下午換成炮彈砸到頭頂的,這也體現了公司獨立掌握金融集團的好處,不用擔心被某個人或者組織清算。
總部早就拉倒了非洲來。
錢都是流通的,你想要扣押,嘿嘿嘿,你本國的儲戶就不答應,除非你不想玩了。
所以,唐某人一點都不擔心。
可他的壓力也大,他也接了許許多多的電話,都是過來打聽的,為什么要發生這一出,還有人勸她,公司就有公司的模樣就行,不要越線,不然…死的很難看。
這幫膽小鬼。
越線怎么了?
我來了,嘿,我又跳出去了,嘿,我又進來了,你來打我呀。
而倫敦方面終于也打來電話質問了。
“尼古拉斯先生,我們要求你立刻、馬上停止你的行為,否則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擔!”電話那頭的特使義正嚴詞的說。
“你說的不算,讓那個還沒死的女人出來跟我談。”唐刀冷靜的回了一句,都忍不住譏諷道,這里沒死的女人?特指誰?
對面氣壞了!
只能恐嚇和說一些無用的話。
“這只是報復,我的要求很簡單,交出針對我們的幕后者,要不然,就先讓福克蘭群島的人陪葬吧!”
唐刀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外面的人都以為他瘋了。
或許…真的瘋了。
但這吃人的社會,你讓一步,人家就進一步,得寸進尺,等自己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對方又站在到的點上駁斥你第1082章:我,唐某人,單挑你們全部!(一萬字,求 、打賞!)(第2/2頁)
你特么的算什么東西?
拳頭大,就不用講道理!
約翰牛不會丟蘑孤的,那玩意影響力更大,而且,誰說目前救世主公司沒有這種武器?
嘿嘿嘿…
只是你不知道,我低調而已。
“馬克怎么樣了?”唐刀問著邊上的赫斯特。
“情況好點,不過…”他看了下老板,小心翼翼的說,“恐怕以后還會有后遺癥。”
唐刀表情依舊澹然。
他心里也明白,身重好幾槍,這還不死,真的是上帝保佑了,而且,也是足夠有錢,第一時間就包機送全世界最好的醫療專家過去,否則,馬克.李的小命就沒了。
“有查出來線索嗎?”
赫斯特坐直身體,“查到點,馬克身邊有個保鏢被人收買了,出賣了路線,而他自己也自殺了,但我們發現,他在越南有一個私生子,是跟一名亞裔所生,在馬克出事的前一天,他名下的賬戶里多出了三百萬美金,而在馬克中槍后,又多出了五百萬美金。”
“那個亞裔情婦是個賭鬼,在外面欠了很多錢。”
“里面有人下套的樣子,我推斷,應該很早之前就有人開始做局了,針對馬克的事情最起碼有一年了。”
這是底下情報部門的分析。
暗殺不是那么簡單的。
尤其是針對大人物,你想想看,就連肯尼迪都能開頭骨,多么可笑?那可是老大出巡,身邊附近沒有其他安保人員?
就這么被人給狙了?
你特么老六啊。
“沿著這條線索我們已經派人到了越南,很快就能掌握到新的消息。”赫斯特最近也感覺壓力山大。
“八百萬,呵呵呵…”
這點錢就弄到了一個人,果然,人性的丑陋從來不在于你給他多少,而是他的欲望永遠不會被填滿,雖然按照保鏢的工資,這些錢賺得十幾年,但能給馬克當保鏢的豈是普通雇員?
唐刀眼里閃過失望。
但很快就重新振作了,“拿了錢,讓他們好好買個墓地,足夠那兩母子呆了。”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無辜。
你既然享受到了優待,就得明白后果。
赫斯特低著頭,繼續說。
“這件事發生后,其余的保鏢全部被控制了起來,現在由衛康輝的二隊負責安全。”
“等他身體好點后,接到我們的地盤來。”唐刀說。
“嗯,還有就是神山的北歐巨人明確表示不會來跟您會面,他們還讓我轉達一句話,說您不配。”
笑了。
唐某人臉上還有酒窩呢。
“我就喜歡這么莽的人,把他帶過來,問問,我很想跟這樣的人好好聊聊天。”唐刀往后一趟,“北歐巨人也應該成為歷史了,科學才是道理,而不是這種愚昧的信仰!”
赫斯特彷佛看到…
美金不斷的從ATM機吐出去,也有不斷的成為數字滑到別人的卡里。
當然,以目前救世主掌握的勢力。
弄死一頭藏頭露尾的小老鼠,還不簡單嗎?
赫爾辛基。
首都醫學總醫院。
住院部頂層。
這一片都被拉上了警戒,能夠看到持械的警察、也能看到有穿著得體的人物。
馬克.李就住在這里。
他其實受傷并不是在芬蘭,而是在搶救后被緊急送到這里,因為怕受到第二次襲擊,當然,也相差不遠,要不然,早就顛簸死了。
病房內。
馬克.李渾身插滿了儀器,米斯特坐著,旁邊還有他妹妹輕聲哭泣著,空氣中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而在門口,則站著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
平頭、虛眼,抱著手,冷眼看著,但仔細的瞅著,卻能發現他眼神中偶爾閃過的精光,顯然,這人也不簡單。
衛康輝!
曾經的“悍匪”,后來因為這條路實在走不通,主要后勤跟不上,要不然,早就把這些小銀行給掀了,后來在救世主公司招人時候,就并入其中。
他也是經過基因改造過的,而且,容納度很高,π能量數值緊追虞金,是二隊的隊長。
但他到底強化在什么地方?
誰也不知道。
每個人接受基因強化后,都會有不同的變化。
冬冬冬。
敲門聲響起,一個女護士打開門,看著里面的人,“要換藥了。”
衛康輝點點頭,看了看她,讓開半個身位,坐在旁邊的米斯特也拉開椅子,讓護士方便一些。
這護士靠近床頭,看了眼緊閉雙眼的馬克.李,將手里的注射筒蓋給拔掉,就要朝著已空的瓶子里注進去。
“等等!”
突然,衛康輝喊了聲,聲音很干凈也很沉穩。
所有人都茫然的看著他,那護士也是一怔。
“想不到,我在,竟然還有人那么大膽。”衛康輝咧開嘴笑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護士。
米斯特也發覺情況不對勁,拉著馬克的妹妹立刻往后退,臉色鐵青的看著護士,后者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目露兇色,注射筒朝著馬克的脖子就用力刺下去。
“你敢動手?!”
衛康輝大腿一用力,這腳下的地板都被踩的咯咯作響,身體像是炮彈一樣沖了出去,一腳就揣在對方的肚子上。
護士滿臉痛苦,幾乎是掛在墻上的。
衛康輝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冷語,“差點被你騙過去了,你這左腳明顯受過傷,還有點跛,我這人記性好,可不記得…這層樓的護士有誰這樣。”
他用力的拽著對方的頭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像是拖著死狗,朝著門口走去,看著米斯特,“先生,我去解決一下。”
“干凈點。”米斯特眼神同樣漠然。
衛康輝點點頭。
走到外面,門口站著的保鏢見狀,也是嚇了一跳。
“你們給我守住們,我有點事問問清楚。”
衛康輝推開對面的單人病房,將護士用力丟過去,砸在床上,然后滾落在地上。
“你叫吧,現在…你可以出聲了。”
站在門口的保鏢互相看了眼,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這也是個變態。
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有骨氣。”衛康輝見對方不吭聲,笑的很猙獰,這臉上的一塊傷疤都像是蚯引一樣在掙扎,他上去,一腳踩住對方的手掌。
用力的擰了幾下。
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十指連心,就算骨頭再硬,也忍不住低聲痛呼起來。
衛康輝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單手掐住,卡在墻上,“你就像是個玩具。”他靠過去,竟似是變態樣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臉上的鮮血,臉上露出滿足的幸福感?
這表情…
就連殺手都覺得汗毛乍豎,這就是個變態!
“你的情緒不對,害怕?我希望你高興點。”衛康輝笑著說,“因為,你讓我很興奮,我決定,讓你死的別有新意。”
他也知道,對方不會說的。
這種殺手,肯定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
但死了,就不能虐待嗎?
衛康輝左手拉住對方的手臂,用力一捏。
“啊啊!”
慘叫聲讓外面的保鏢都有點雙腿發軟,情不自禁的遠離了一點,而站在不遠處的警察和安保人員也覺得不對勁。
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里面在干什么?”一名穿著背帶褲的男性質問道,胸口掛著的姓名牌顯示他的身份。
史密斯警司。
“很抱歉,你們不能進去。”保鏢伸手。
警司氣笑了,“這里是芬蘭,該死的,讓開!”
史密斯本身就有點脾氣,他對于救世主公司并不是很友好,尤其是知道對方的所作所為后,他認為,這些人都該死!
當上級將他派過來時,他還悶悶不樂,這不就是站崗嗎?
什么時候需要如此了?
他一直打算找茬,他終于是等到了。
互相推搡著,氣氛逐漸不對勁。
在這時,門打開,衛康輝嘴里哼著小曲走了出來,手里還用濕巾擦拭著手指,看著史密斯,笑著問,“你不去看著門,過來干什么?”
看門?!
史密斯咬著牙,“你在干什么!”
“沒事。”衛康輝聳聳肩。
史密斯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用力推開他,就走進去,衛康輝也沒攔著,一副很澹定的樣子。
沒一會,對方就出來了。
臉色難堪!
里面一具尸體,四肢扭曲的交叉著,死了,受到了很嚴酷的虐待,身上癱軟著,幾乎沒有一塊骨頭是好的,甚至大小便失禁了。
“你…殺人!”
“話別亂說,你有證據嗎?”衛康輝瞥了他一眼,“要不要給你的上級打個電話問問監控能不能用。”
史密斯一下就怒了,掏出槍,指著衛康輝的腦袋,“你被逮捕了!”
身后的警察也立刻抽出武器,而救世主公司的保鏢們同樣也不是吃素的,面色不善的靠過來,還有人直接打開了保險。
“你這很不友好。”
“趴下!”史密斯大喝一聲,“你…”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花,這手里就一松,槍跑到了衛康輝的手里,他直接塞進史密斯的嘴里,“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頭。”
史密斯童孔一縮,就像是針眼一樣。
“你為什么不回答,哎,你是不相信吶。”衛康輝自言自語,果斷扣下扳機。
后腦勺直接炸出個小洞,子彈打穿了腦袋,卡在后面的墻壁上,史密斯瞪大了眼,眼神中還滿是不敢置信,他不相信,有人真敢殺自己!
身體轟然倒下。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史密斯!”
一幫同事有點騷動。
衛康輝瞇著眼,“我這只是反擊。”
他的話說完,站在身后的一名帶著眼鏡的男子站了出來,手里拿著手機,“各位,我的當事人,被迫反擊!”
他么的,律師!
“醫生,醫生…”史密斯同事們連忙喊。
看著慌亂的場景,衛康輝插著兜走回了馬克的病房,這種十分澹然的樣子,就算是同事都覺得心里發顫。
“這是基因的情緒化嗎?”米斯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看著衛康輝一臉冷靜的樣子,就連雇傭兵出身的他都覺得對方身上的味道很令人討厭。
有點不想靠近。
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只能說是基因改造的后遺癥。
衛康輝擰著眉,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
“我這樣子是個瘋子嗎?”
“我活著,就最好了。”他輕聲的說。
米斯特無言以對,基因改造技術本身就有很大的風險,你以為救世主公司沒死亡率嗎?只是很低,跟霍格沃茨那幫人相比,要好很多。
最重要,這條路是衛康輝他們自己選擇的。
怪不了別人。
“你的速度很快。”米斯特像是岔開話題夸獎一樣,“而且,你的頭腦也更加靈活了,真實不敢置信。”
“老板的野心終究是我們不懂的。”米斯特說著話,眼神里也有點激動和暗然,要是換做幾年前,單身的時候他或許會嘗試一下這種基因改造計劃。
但現在…
他不敢。
他有家庭。
“付出也是有匯報的,魔鬼也是講究信用的。”衛康輝輕聲說道。
米斯特應了聲。
他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馬克.李。
基因改造人?
這些大沖突下的小片段,外界都不清楚。
大家都被福克蘭群島的戰斗給吸引過去了。
已經過去17個小時了。
哈維等人雖說算不上彈盡糧絕,但也是有點絕望,對方好像根本沒打算要攻進來的樣子,就這么圍著,但…這氣氛太壓抑了,十幾分鐘來一輪炮擊。
就算是神經大條的人也受不了。
此時的哈維,一臉的狼狽,軍裝上都是灰土,頭發上還能看到有葉子插在其中,他坐在臺階上,左手拿著槍,右手拿著一張照片,全家福。
里面的孩子和妻子,都很可愛和漂亮。
哈維嘴角一扯,露出略帶苦楚的笑容。
放在嘴里親親一吻。
他是上校,他是指揮官,他絕對不能跑,但如果支援力量還不來,自己就只能在這里殉國了。
他可不是法國男人,最后的男人都已經死在了二戰,他是的精神不允許他投降。
“上校…”
看著哈維的樣子,副官抿著嘴,也有點苦澀,但最后低下頭,不發一言。
“倫敦消息!”
通訊軍官急匆匆的從屋內跑出來,都沒注意腳下,踉蹌的被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但又很快的爬起來,跑到哈維身邊。
“說什么?”
副官也立刻來了精神,連忙靠過去。
就見哈維的表情從剛才的欣喜到失望變化的很快,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倫敦方面允許我們投降。”通訊軍官回答道,他的門牙有點松,剛才撞到的,他說著,眼神希冀的看向哈維上校。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舍身取義的想法。
他也想活著回到家鄉,他的姑娘和親人都在等著他。
“在福克蘭群島其他駐軍也遭受到了襲擊,他們也沒有能力來幫助我們,而海上勢力,正在被人堵在太平洋上。”通訊軍官苦澀的匯報。
“那些阿根廷人這是再次發起戰爭嗎!”副官說。
“不是阿根廷人。”通訊軍官搖搖頭,“而是救世主公司。”
副官滿臉不敢置信,就連哈維也是抬起頭,目光茫然中帶著彷徨。
他們打到現在其實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潛意識里面認為是阿根廷人,因為,他們駐在這里的第一個目的就是扛住對方的襲擊,雙方的戰爭還沒過去20年呢,百年馬島可不是說說的。
“這是倫敦來的消息,救世主公司也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通訊軍官對上長官們的目光,硬著頭皮說。
“這…這是為什么?”哈維終于開口了,他沒有說對方有沒有這個實力,而是問原因,這被揍后的基本反應不都是如此。
一巴掌打過去,人家肯定說,你為什么打我,難道說,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
通訊軍官搖搖頭,“倫敦方面沒說。”
而副官像是想到什么,童孔一縮,看了眼哈維,對方正好看過來,忙低下頭。
“歐爾,你知道對嗎?”
副官渾身一顫,有點不知所錯,這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變了,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說!”哈維怒目雙睜,大聲道。
副官手緊緊握住拳頭,面皮都在顫抖,“第7營之前朝著救世主公司的科研船發射了一枚導彈。”
“我為什么不知道?”哈維質問道。
副官低著頭,就是不肯說。
哈維也不是白癡,他蹙著眉仔細的想了下,瞬間就大致理清楚了,肯定是有人打算借用第7營的手搞事,而副官在其中肯定也收了好處,做共犯。
要不然,就說不通為什么對方會出動航空器去炸一小小的第7營。
肯定是對他們不爽的很。
哈維差點氣吐血,想不到原因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這是來鍍金,回去還能升職,現在看來…特么的,只能進監獄了。
他還有點渾身寒冷。
一只手,無形的手,在越過他,就能指揮到軍隊,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勢力才能有這么大的手段?
“上校,他們又要炮擊了。”聽著外頭的聲響,通訊軍官面皮一緊,連忙說。
哈維的精氣神早就沒了,最后一點勇氣也被自己人給抽干了,頹然的放下手。
“你們…投降吧。”
原來…
我們都只是某個手里的玩具。
真TMD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