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龐德羅得里克蹲在草叢里,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天使城”別墅,總覺得有點怪怪,為什么這里的巡邏力度并不大?
按照杜達耶夫的性格這不正常,你想想看,一個上位者最大的優點就是猜疑,缺乏安全感,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
龐德羅得里克在任務行動時,是有很高的自主權的,保護傘公司也規定,在作戰中,一切以現場指揮為主,后方任何人都不能有干涉,除非有唐刀的直接命令。
所以,龐德羅得里克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一定有問題,按住耳麥,很果斷的說,“情況有變,任務放棄!”
他曾經是海豹指揮官,這經驗豐富到什么程度?能從一點的破綻中就看出真假,也練就了直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
聽到他的命令,死神小組成員都很快的打算按照預定計劃線路撤退。
可誰知道,龐德羅得里克往后面一挪個大約十幾米,在別墅頂部的機槍突然掃射,死神成員反應很快,聽到槍聲時就趴了下來,可這還是有人來不及躲避,站在側面的突擊手被直接掃中肩膀,這半個手臂都被打斷了!
“法克!有人倒地,義務兵止血。”一隊隊長冷靜的吩咐道,趴在草叢里看著屋頂上方從夜視儀中顯示出來的熱成像,抬槍,點射,對面屋頂就響起一陣慌亂的聲音。
“往后退。”龐德羅得里克在耳麥中說。
一隊隊長杰克遜剛想應一聲,忽然,目光就看到遠處一個有個人影從一個拐角中出來,姿勢半蹲著,手上扛著個長管,杰克遜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都都不敢靜默,嘶聲,“rpg!”
尾翼聲很尖銳,朝著這邊草叢就飛了過來,在這種武器下面,只能各安天命,朝著經驗所指的方向撲過去,抱著腦袋,身后炸起漫天黃土,那些花草何其無辜?就這么被人連根拔起,特么的土都沒了。
龐德羅得里克這被炸的腦袋嗡嗡叫,面前看什么都有點重影,邊上的隊員晃著他的身體,嘴里焦急的喊著。
這種撞他維持了大約七八秒,他耳朵邊被雜亂聲給填壓了,“我們撤去哪里?”
“往城門外跑!”龐德羅得里克下意識的回答,他這是打算將戰火引導到前線,他的綽號為什么叫野蠻人?就因為,他在戰場上從來遵從的不是規矩和那虛無縹緲的法則,他認為,越是混亂越能保證自己的利益。
還有行動能力的隊員將車開過來,抬著傷員上了車,輪胎在地上摩擦著,排氣管一轟,朝著遠處就逃離,而從這別墅內也歡呼著鉆出來七八輛車,追了上去。
夜晚的格羅茲尼內槍聲不斷。
后面追的很近,這車后視鏡早就被打斷了,坐在后面的龐德羅得里克低著頭躲避著子彈,他暗罵了幾句,臉色漲紅的對著開車的喊,“蛤蟆,拉開他們。”
“法克,油門到底了。”開車的隊員吼著。
要說這些車也不方便,如果換做皮卡車,速度雖然不快,但在后面裝個加特林,噠噠噠,直接就能將這幫給掃光,但他們的車更多的是普通載具,這輪胎也沒防彈的,挨了一梭子后,這輪轂都扭曲了,但管他呢,只要不冒煙,繼續開。
滋滋滋滋…
輪轂冒煙了,最后更是殘酷的斷了,這沒辦法了,馬兒四條腿,斷了一條,肯定跑不了了,你就算硬開車,也沒辦法,人家身體都壞了,你還能弄啥?
“下車。”龐德羅得里克很果斷的推開門下去,突然站起身,對著車臣人第一輛車來了個連續射,直接將司機打死在車內,這車沒控制住,撞在了己方車輛尾部,雖然龐德羅得里克等人的火力很猛,但為了不出現必要的傷亡,還是欠打欠退,在一個單層超市中,建起火力點防御。
機槍加起來,這讓外面的車臣人也顯得很束手無策,現場指揮只能呼叫坦克支援,他就不相信,這來一炮,對面不出來投降。
葉利欽是被秘書給吵醒的,當然他沒回家,他在辦公室有一小隔間,里頭放個床,要求很低的,只要床長點就行,主要人多睡起來舒服。
“出了什么事?”葉利欽眼睛很紅,沒睡飽,但被秘書推醒后還是下意識的問起了工作上的事,從床上爬起來,穿著件睡衣。
秘書小聲說,“尼古拉斯的電話,他說有急事,關于杜達耶夫。”
“該死的,為什么他一定要晚上打電話?”葉利欽嘟囔幾句,但還是明白,對方如果這時候不著急,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肯定有大事,走出隔間,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秘書過去給他泡咖啡。
他接起電話,整理下語氣,“尼古拉斯先生,你是給我送好消息來了嗎?”
“當然,葉利欽先生,恭喜你,杜達耶夫中槍了!”唐刀笑著說。
葉利欽臉一喜,但唐刀又說,“不過可惜,我們沒拍到他的照片,無法確認他是否死亡,因為他的衛兵隊伍中,我的雇員告訴我,他們看到了法國人特種部隊成員,當時,他正在保護杜達耶夫。”
唐刀只是說了那么多,他不會再說多,說多了意圖就明顯了。
他將話題拉進來,“杜達耶夫現在肯定受重傷,但很抱歉,他如果沒死,我想,他的性格絕對會更加殘暴,也許,他會報復。”
報復?!
葉利欽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就頭大,邊疆區每天都有爆炸,前幾天更是一天炸了三次,造成七十多人傷亡,這種輿論壓力,只有他自己明白。
“該死,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們答應過會殺死他,你們要負責。”葉利欽臉色鐵青的低聲吼著,他都不管什么禮貌不禮貌了。
“很抱歉,但我想,現在恐怕不能再對他進行第二次暗殺了,他的安保一定會更嚴格的。”唐刀很遺憾的說,他在慢慢引著葉利欽的情緒在波動,很低沉的說,“現在格羅茲尼混成了一團,我的人還在里面,我要讓他們撤出來。”
混成一團?
葉利欽這就突然抓住這么幾個字,忙說,“別掛斷,尼古拉斯,杜達耶夫的報復肯定很兇狠,他會知道這是你們公司做的,到時候,你也跑不了,不如…趁著杜達耶夫重傷,直接發動總攻!”
唐刀笑了,這葉利欽終于開竅了,唐某人當然不會上來就找他幫忙,要不然,對方這性格,肯定不會,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人,得讓他恐懼、害怕,還有什么比打蛇打到三寸了,這蛇沒死,肯定要報仇的,鐵定害怕。
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塔!
你會這時候回去補籃嗎?就算是殘血恐怕都要硬著頭皮上了,反正,要是成功了,這就是勝利盤,輸了,大不了回家休息。
唐刀沒吭聲,等過了會,才道,“總統,先生這你應該跟智囊團商量,或許,他們會給你一個好的答案。”
葉利欽這人或許有很多毛病,但他有一點,跟果斷,要不然,819事件就不可能辦成。
他知道,這時候再猶豫,就會敗北,不過,他還是有點冷靜,跟唐刀敷衍幾句后,就結束了通話,打算給前線打一通電話。
他要了解前線到底發生了什么。
格拉喬夫就是個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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