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拉跟厄斯金密謀了兩個多小時,不!應該說是友好交流。
雙方基本確定了唐刀的處理意見,那就是一口咬定抓錯人了,而且,對方還是法國的合作伙伴,至于后面的尊嚴?切…都快特么要死了,誰還在乎這個?
而鴿派需要用盡一切手段幫助鷹派挺過信任危機,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厄斯金也同意了。
因為唐刀的事情,雙方罕見的站在了一起,要知道,當初佐拉老師也就是鷹派上一任在世的時候,那是跟厄斯金幾乎是水火不容的,兩人因此發生斗毆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佐拉身為下一輩,也是參與過好幾次所謂的“戰斗”,這打架也是經驗豐富。
可這樣兩伙人,合作了?
傳出去,那幫新聞媒體一定覺得是誰瘋了。
從醫院出來,佐拉在保鏢的保護下坐上車,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就說,“先生,格羅佛先生剛才打了好幾個電話,希望您能回他一個。”
“他找我什么事?撥回去。”佐拉蹙著眉自言自語,后面是對著助理說的。
助理點點頭,找到格羅佛的電話打回去,對面很快就接起來了,像是守在電話旁邊,“喂,佐拉先生?”
“是我,格羅佛,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想將尼古拉斯轉移到海外屬地,我需要鷹派的支持,給予軍方壓力。”
格羅佛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了,他感覺佐拉一定會同意的,可等說完,過了十幾秒還是沒什么反應,他輕聲喊了聲,“佐拉先生?”
“很抱歉,格羅佛先生,這件事我現在不管了,我已經被停職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格羅佛眼神茫然,這怎么回事?
不是說好站在同一戰線,做彼此的天使嗎?現在怎么就不玩了?
他手里拿著話筒,大腦開始運轉,佐拉會不會放棄繼續審判尼古拉斯?然后從中賺取利益?這很符合他剛才的語氣呀,而且這政治斗陣從來沒有完全的盟友,自己只是個大巴黎區的監獄長,他可不想摻和進去,到時候當成別人的墊腳石。
“混蛋!”
格羅佛趕緊給以賽亞打電話,可這越是緊急時候,這越打不通!
連續打了三四個,愣是沒人接。
格羅佛心里就有點不詳,以賽亞不會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來吧,他趕緊拿起衣架上的帽子,火急火燎的走出去,對著坐在外面的助理說,“準備車,去巴士古監獄!”
以賽亞回到監獄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
那個倒霉的尼古拉斯終于要滾蛋了!
他這一興奮就喝多了,一瓶白蘭地下去,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他以往的生活都是這樣,只要遇到開心的事情總要小酌幾口,所以,他被投訴的也是最多,但他跟格羅佛的關系好,所以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要知道,每年撥給巴士古監獄的資金在100萬法郎,除去基本開支外,這里面的油水可是十足的,格羅佛想要啃點,總得在合適的位置放上信任的人。
以賽亞在法國著名的第八區、第16區擁有房產,這些錢哪里來的?
以法國的房價,以賽亞根本買不起這些地段的房子!
他想要更多,就得將格羅佛交代的事情完美的完成,可就是這么一松懈,錯過了老大的電話,當格羅佛來到巴士古監獄時,攔住了想要通知的副監獄長,黑著臉,“帶我去看看以賽亞到底在干什么!”
副監獄長硬著頭皮,帶著格羅佛去了以賽亞的辦公室。
房門緊縮,擰了幾下沒擰開,格羅佛就沒耐性了,一腳踹開,就聞到了屋內彌漫了酒氣以及躺在沙發上的以賽亞,這頓時就惱羞成怒,上去抓住對方的衣領,想要給他來幾個巴掌,可突然,他發現,以賽亞的嘴角滿是泡沫,還帶著血絲,臉色鐵青。
“快!快叫醫生!”
格羅佛見事情不對勁趕緊對著外面吼著,助理連忙跑出去叫人,在巴士古有常備的醫生,帶著緊急救援的設備一來,就這么一聽心臟,搖搖頭,“以賽亞先生去世了。”
格羅佛這腦袋上就是帶著問號,整個人瞪大了眼,輕輕抖著身體,咬著牙,“報警!”
警方很快就來了,封鎖了現場,并且對其進行了尸檢以及現場液體進行檢查,并且詢問監獄里的人,格羅佛就在旁邊陰著臉抽著煙,他不太喜歡當眾抽煙,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可他現在心情很亂。
以賽亞怎么死的?
為什么會突然死亡?
死亡中到底帶著什么秘密?
主動死亡還是被動死亡?
就在他抽煙時,案件的負責人走了過來,對格羅佛還是很尊敬,“格羅佛先生,我們從監獄員工那里發現點事情,有人見到,昨天以賽亞的妻子給他送了一瓶白蘭地,我們對白蘭地進行快檢,發現其中有很高的安定成分,還有中等量的頭孢,也就是說,認為下毒!”
格羅佛這手一頓。
負責人繼續說,“我們已經派人去逮捕以賽亞先生的妻子,她有很高的作案可能性。”
他說完看了眼格羅佛,就在這時,從后面小跑過來個下屬,很焦急的神色,對著負責人說,“以賽亞的妻子失蹤了!我們在他的住所沒有發現。”
失蹤了!
“什么時候不見的?問過鄰居沒有?”負責人忙問。
這可是唯一一條線索,斷了就不是那么好找的了。
下屬點頭,“問過了,昨天看到她出門,但一直到今天都沒見到。”
這就有兩個可能性了,要么對方畏罪潛逃,要么就是死了,也只有這兩條路了,可她殺害自己丈夫的動機是什么?
“格羅佛先生,我先有事,就不陪你了。”負責人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
格羅佛也沒在意,他只是想的更多,以賽亞身為巴士古監獄的獄長,按照來說,沒人會盯上這種小嘍啰,可他突然死了,這會不會跟那個關著的尼古拉斯有關 思想逐漸迪化,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他心里相信這絕對跟對方有關。
只有他關進來后,這什么事情都發生了,斗毆、傷人、搶奪武器,現在就算殺人也有可能。
格羅佛蹙著眉,抬起頭,對著旁邊的副監獄長說,“走,帶我去見見那個尼古拉斯。”
他到現在還沒見過對方,一面都沒見過。
副監獄長一怔,忙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點去找個犯人,但既然是老大說的,那就照著做就是了,帶著他,走過重重關卡,這光是鐵門用不同的鑰匙打開了好幾道,這樣就算是一只蒼蠅恐怕都難以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