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瓦倫丁,這個老頭子心情不錯。
從見面開始就一直笑著,穿著件稍顯年輕的白色西裝,但又有點偏休閑風,頭發梳的整整齊齊,像這種成功人士,是不是或多或少帶著點偏執。
就像是唐刀,他本身有很嚴重的強迫癥。
但也許,他們本身是人,也正因為過分的偏執才會成功吧。
“下午好,瓦倫丁先生。”
“下午好,尼古拉斯,請坐。”
兩人一見面,來了個握手禮,他們約定的是紐約的一處私人會所,環境比較優雅,而且裝修也比較偏淡,坐在外面,看著遠處的河流,輕輕吹拂著晚風,這讓人精神氣爽。
桌子上只做了三個人,瓦倫丁、唐刀以及查利,其他人都在遠處,束手而立。
唐刀叫了杯果汁,一口就干了半杯,歉意的朝著瓦倫丁笑了聲,“抱歉,有點渴。”
瓦倫丁笑了一陣,攤開手,指著外面的那條河,“如果你喜歡喝果汁,你完全能夠讓那條河流著的是果汁。”
這揶揄的嘲笑唐刀一點都沒感覺到哪里好笑,也許這就是歐美人的冷笑話吧。
當然,唐刀還是應付的笑了聲,要不然,對方多尷尬?
“瓦倫丁先生,你和你的朋友,考慮的怎么樣?”
唐刀手指甲在桌子上稍微一刻,就直接步入正題。
“他們很樂意,而且也贊同你的方式。”瓦倫丁笑著說,至于其中發生了多少糾紛,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的那些人不滿足A股的待遇,他們希望從中能拿到話語權,進而去掌握整個集團!
他們始終認為,自己能吃下唐刀。
可也有理性的人認為,過分的要求只會讓雙方談崩,而且別忘了,人家是玩硬的!
手底下一幫的亡命之徒,倒不是說唐刀敢胡來,假如他胡來呢?
誰都不能保證,這個白手起家,一路廝殺起來的梟雄會選擇安靜的放手,在這樣的想法下,終于穩妥派還是占據了很大票數。
唐刀點點頭,對著小天使揮了下手,后者小跑過來。
“把擬定好的合同拿過來。”
小天使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公文包中將合同拿出來,放在瓦倫丁面前,后者也帶了律師,只是站在一旁,見狀就走上來對著合同逐行逐列的看著。
而趁著這時候,瓦倫丁就說起其他的事情。
他眺望著遠處,“唐,我們是朋友,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說,華爾街并不是那么簡單。”
這話像是在感慨一樣。
瓦倫丁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幾十年的青年,羨慕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的第一次創業失敗,那時候我走在大街上,如果我沒有一個富裕的家庭,恐怕我已經去跳橋了,家庭給了我能夠失敗的理由。”
“這是你的機會。”唐刀說。
其實,這就是命!
家里給個幾十上百萬隨便玩,輸了也沒事,如果唐刀家里有這錢,也許…他也不會有這份基業。
“對呀,當我走進華爾街的時候,我也認為這是我的機會,可現實總是殘酷的,他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擊。”瓦倫丁似乎回味起過去時,還有點心驚膽顫,如果一不小心,或許,他已經是歷史塵埃的過客,哪有什么投資大師、投資專家?
“千萬要小心任何人!”瓦倫丁道。
“包括你嗎??”唐刀笑著問。
瓦倫丁沉吟了下,沒回答,但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如果利益合適,背叛只是籌碼不夠多而已。
唐刀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瓦倫丁說出來,把這傷疤給掀開,顯得血淋淋,他沒應,只是看著遠處河面上鳴起汽笛的貨船,思緒萬千。
商場等于背叛、血腥、欺騙、謊言以及死亡!
他沒有再次重來的機會,一次也沒有!
“老板…”
就在兩人氣氛凝聚時,律師站在瓦倫丁身邊輕聲喊了聲,“沒問題。”
瓦倫丁點點頭,接過筆,在簽名的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后,將合同推回唐刀,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起吃個午餐嗎?”
唐刀婉拒了,“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
瓦倫丁也不勉強,跟著唐刀說以后聯系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他自己則是坐著,這地方眺望遠處,心情能開闊不少。
“讓人送點吃的上來,我們中午就在這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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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點頭,跟科利克說了幾句,叫了名保鏢,讓他去安排。
法國、巴黎。
一處名曰:MidnightWerewolf的酒吧中,氣氛祖很給力,音樂勁爆,整個舞池中都是散發荷爾蒙的男女,而在靠近角落的卡位中,幾個男女互相取鬧著。
“弗勞爾,聽說你從非洲搞了一筆大生意?”有個綁著臟辮的小伙子笑著對身邊敞開手,翹著二郎腿,一臉慵懶模樣的白人男子說道。
“你聽誰說的?”弗勞爾反問一句,但還是忍不住得意道,“是的,非洲人腦子都有問題,哈哈哈,我說我給他準備武器,然后那軍閥就給我打了錢。”
“多少?”
弗勞爾這還是很謹慎的,揮手大氣,“你們在這里的消費全部我買單!”
雖然沒從他嘴里掏出話來,但這么大氣,大家還是很高興,一直玩到凌晨三點多,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弗勞爾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這是從巴黎一家保鏢公司高價雇來的,聽說是散大冠軍,他也怕死,他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軍閥,害怕呀!
帶著兩個保鏢還能穩一下,他打算浪一波后,就離開巴黎,找個不認識自己的地方住幾天,放松一下心情,還有就是躲避一下。
“再見,伙計們。”他跟朋友們打著招呼,醉醺醺的一走二晃的,保鏢在旁邊攙扶著。
走到對面的停車場時,也不過兩百來米,另一名保鏢去開車,就這時候,一盞遠光燈突然打開,十分刺眼,這下意識的弗勞爾等人眼睛一縮,然后聽到旁邊保鏢的驚呼,一把將弗勞爾給推開!
倒在地上的弗勞爾頓時清醒了,瞪著眼,就看到保鏢被撞,直接頂在另一輛停在車位上的車頭前。
弗勞爾頭皮一陣發麻,撒丫子就想跑,但這手軟腳軟,從車上跳下來三個亞裔,他看的清楚是亞裔,手里提著砍刀,一言不發,上來就對著他砍,弗勞爾嘶吼著尖叫著,直到最后,一刀冷光,將他脖子給切開!
滿地都是血!
“走!建國,走了!”
三人跳上車,往后一倒,那擠壓的保鏢就癱軟在地上,眼看不能活了,一個飄逸的原地擺脫,轟鳴而去。
“瑪德!我們發財了!”
等車開出去不遠后,三人跳下車,走進巷子里,開著另一輛車走了,那開車的同伙就是激動的喊,“60萬美金!我們一人20萬!老板太大方了。”
這三人赫然就是高建國一行人,他們加入救世主公司后,一直擔任保護傘教官,主要培訓的就是步兵戰斗,但他們其中有喜歡賭博的,大手大腳,這工資一下子就輸完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從米斯特那里知道有個任務,砍個人,他們能分到60萬,這幫人高興的很,連忙就接下來了。
于是就有了這一出。
“先離開再說。”高建國很冷靜,雖然20萬美金確實讓人激動,但得跑的了再說。
他們會通過當地兄弟會的渠道離開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