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紐爾只有兩個選擇。
摩加迪沙屬于自由或者屬于秩序!
哈桑和唐刀代表的就是秩序,他這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這嘴巴肯定不能縫他們的,那就只能讓那些地下要飯的大佬們妥協,如果不,那也許就只剩下開戰這一條路了,可…那些只知道敲詐、收保護費、走私點小玩意的貧困戶能跟這兩個有空中支援和地面部隊的巨擘開戰嗎?
他們敢嗎?
曼紐爾這局勢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他也瞬間明白,這所謂的“治安整頓”活動,更應該是說在搶奪黑暗世界的話語權,尼古拉斯他們根本沒打算掀桌子,暴力只是為了將道理逼迫到談判桌上。
唐刀一直觀察著對方,曼紐爾那深入沉思的樣子,倒也不著急。
終于過了大約四五分鐘后,他蹙著眉,開口,“我會將你們的意見轉達過去。”
“這樣最好,當然,我只是個商人,我會幫你們跟哈桑將軍說,那三百萬美金,下次讓代表帶過來。”
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曼紐爾最后也沒說什么,就走了,他只是個帶話的人,決定權可不在他。
“立輝,你說那幫人會怎么選擇?”
唐刀轉頭問站在旁邊的鄔立輝,這很突然,后者沒準備好,稍顯慌亂,他想不到唐刀會直接開口問自己,稍微靜下來,“如果他們足夠聰明,肯定會選擇合作,而不是開戰。”
“可這世界從來都不缺少蠢貨,有時候,我們永遠跟不上白癡的腦洞,不是嗎?”唐刀反駁一句,可還是肯定鄔立輝,語氣稍緩,站求身,在客廳中轉著,“做什么事情都要準備最壞的打算…”
“先生,其實我們還能有第三條路。”
鄔立輝像是很急迫的想要表現自己,向前走一步,靠近唐刀,“我看過您給的資料,這摩加迪沙大約有數十家社團,不可能全都人心齊,總有人只想賺錢而不想把事情鬧大,拉一波打一波。”
他雖然狂,但也分人,來這兒學習,總要謙虛點。
說句難聽的話,恐怕這里在坐的就他手里干凈些,那長得滿臉肌肉樣子的小天使,就不像是個什么好人,而那小馬哥,雖然說話讓人如沐春風,偶爾也帶著笑容,但就像是自家老爹說。
藏得最深的往往是那種嘴角帶著笑的。
這種人才心狠手辣。
而且,聽說,鄔立輝也只是聽說,小馬哥之前還被通緝過,干過假B的勾當,而唐刀更不用說了,你以為這個身家是要飯來的嗎?
每一張美金上面都沾滿了鮮血。
可這對于鄔立輝來說,才刺激!
年輕人的張狂是對未知的憧憬,而不是恐懼。
唐刀轉過頭看了下鄔立輝,笑著,“這件事交給你怎么樣?”
“我?”原本還得意的鄔立輝,頓時就目瞪口呆,手足無措,下意識的看向小馬哥,希望對方幫自己說話。
他也就是口嗨嗨,要是實際操作,這還有點稚嫩。
“這件事,讓杰克配合你,我全權交給你們,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我會滿足你們,行,這件事就說定了。”唐刀倒是放權放的快,還拍了拍鄔立輝等人肩膀鼓勵道。
看著老板朝著外面走去,鄔立輝這是欲哭無淚,抓著小馬哥的手臂,“你可要幫我。”
“放心吧,這件事已經有結果,我們不是推動者,而是順從者。”小馬哥安慰道。
曼紐爾將唐刀的意思帶下去了。
果然是引起了一番抗拒!
黑暗的世界應該屬于黑暗,哈桑他們的手伸的太長了。
摩加迪沙的地理位置很好,位于國境東南部,瀕臨印度洋西岸,地處謝貝利河流域,雖然距赤道僅有200公里,但氣候涼爽,林木蒼翠,以前沒有ZF的時候,整體的貿易環境幾乎可以說是免稅狀態。部分商人會雇用高度武裝的民兵作為保鏢以自保,主要工業包括了食物與飲料制造,以及簡單的紡織業,尤其是棉花去子加工,再加上交通四通八達,許多的海上“游客”也在這里補充物資。
救世主公司明面上承包了摩加迪沙的巷口,但最大的利潤者其實就是這幫黑暗社會的大佬們。
前者公司販賣的正規武器太貴,炮彈、子彈、導彈都是毛子貨,幾乎都有編號,而這些大佬會通過其他渠道進一些劣質品,賺取差價,當然這是以前,后來的救世主公司規定不允許其他公司插入索馬里,并且十分強硬,只允許一些小私販,這嚴重的打擊了黑市生意。
你以為那些想要唐刀死的只有少部分人嗎?
他動了很多的奶酪。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有辦法的,花費巨資從救世主買來武器,再提高價格以威逼、利誘、恐嚇等手段逼迫一些人購買,而且他們的服務在一定程度上超過救世主公司,覆蓋摩加迪沙100多平方公里的面積。
再加上另外的蛇頭、D品、人口等等生意,他們是真正的做到了財富在民眾當中。
之前唐刀記得還有炫富,一伙手持AK的暴徒開著越野車示威性的在救世主公司門口開來開去,但沒超過警戒線,還有人朝著半空中開槍,對于這種挑釁行為,約翰(卒)在時,保持足夠的克制,在門口最少打了幾百發的子彈,這些可都是錢呀。
普通的組織能這么奢侈嗎?
在巴依多瓦賓館。
這是索馬里曾經繁榮的舊址,在內戰中被炸了,但后來又重新修建,在這能看到東邊的有一座上千年歷史的古城堡,像巨人似的高聳在海濱,這一般都不向外人開放,因為這兒是索馬里最大的社團“丹皮爾”的堂口。
“丹皮爾”在索馬里語中是一種蟲子,代表著災難!
能在酒店門口左側看到有這樣一張圖,一只長著四五雙眼睛的蟲子,讓人惡心,就像是這社團做的,讓人作嘔。丹皮爾主要生意就是將國內的勞動力“派遣”到荷蘭等地,其實就是販賣勞動力,從而賺去大把資金,軍火生意他們不沾染,故而在救世主入駐索馬里后,損失較少。
但此時的巴依多瓦賓館顯然不太和諧。
曼紐爾坐在一側,看著面前穿著不一的黑人們吵著,這些都是當地的社團頭頭。
“那兩個白癡想要吞了我們?他們想要自己做生意嗎?我們不能講話語權交出去,他們不配!”一名黑人憤怒的喊著,敲著桌子,這嘴角張開如野獸,還能看到上面沾染的口水,他的話引起很多人的應和,甚至有人掏出槍,叫囂著要干掉唐刀。
把他身上的“黃皮”脫下來當戰利品。
就像他們曾經在街頭肆意搶劫那些亞裔一樣!
除了哀嚎,絕不可能反抗!
當然,對于曼紐爾來說,他們想吃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