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地忽然間變得寂靜無聲。
當沈風手臂一揮,靈氣在陣法中席卷之后,那些鬼物變得躁動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滲人無比的嘶吼聲沖破天際,地面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崩裂著,空氣極具的暴動了起來,凡是那些鬼物所經之地,立馬變得飛沙走石,甚至空間都有些在撕裂開來。
劉映蓉、劉思旋和段立飛等人早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身子繃得緊緊的,身體里有一種悚然在冒出來。
一般來說。
凝鬼之地內的陣法都極為的復雜,在有人控制這等陣法的時候,哪怕是那些強大的陣法宗師,也無法隨意改變陣法,更別說是將整個陣法掌控在自己手里。
可沈風在踏入陣法內的瞬間,第一時間便掌控了陣法的一部分,這得要多么強大的陣法造詣才能做到?
隨后,沈風又將整個陣法完全改變且掌控,促使里面的鬼物全部聽從了他的命令,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明明沈風的戰力已經極度的妖孽化,而且還是一名七品琴師,怎么陣法造詣都到了這種讓人嘆為觀止的程度?
這樣的家伙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要知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極為有限的,根本不可能在眾多領域都大放光芒。
尤其琴師和陣法師,全部需要耗費非常多的時間。
當然曾經的逍遙仙帝倒是一個例外,難道說眼前的沈風就是逍遙仙帝嗎?
在劉映蓉等人心里面翻江倒海之際。
遠處的郭展毅完全變成了一個木頭人,他臉上的自信蕩然無存,面對如此之多的強大鬼物,他渾身不停打著寒顫,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而一旁的灰袍老者眼眸里終于露出了凝重之色,在他的右手之中,隨即出現了一塊碧綠色的玉佩,其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他猛然將靈氣注入到里面。
“轟!”
從玉佩之中爆發出了璀璨無比的綠色光芒。
沈風神念一動。
沖在最前面的半步仙帝和準仙帝鬼物,從它們身體之內爆發出了,一股濃郁的黑色靈氣,頓時籠罩住了灰袍老者和郭展毅。
這等籠罩之力有封存空間的作用,沈風感覺出了,灰袍老者拿出的乃是一塊罕見的傳送玉佩。
那臉上完全腐爛的準仙帝鬼物速度最快,在來到暴漲的綠色光芒前之后,準仙帝的渾厚氣勢,如滾滾洪水沖入其中,同時它右手臂閃電般的探出,如龍破蒼穹一般,伸入了綠色光芒之內。
正當這時。
綠色光芒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爆裂了開來,從其中散發出了一股讓人想要跪拜屈服的力量。
同時。
爆裂的綠色光芒形成了巨大的漩渦,在空氣中之中急速旋轉著,周圍的空間快速的被撕裂開來。
待到綠色漩渦散去之后。
只見灰袍老者和郭展毅消失在了原地,而那準仙帝鬼物的右手臂鮮血淋漓,不過,在它的手掌之中,還拎著一條血淋淋的干枯手臂。
其余速度相對來說慢上一些的鬼物,在看到灰袍老者和郭展毅消失后,它們腳下的步子紛紛停了下來,等待著沈風進一步的命令。
盡管灰袍老者和郭展毅周圍空間被封存了,但在那塊玉佩中刻錄陣法的人,絕對是一名高階仙帝,所以才沖破了籠罩的限制力。
不過,那準仙帝鬼物的動作比較快,在傳送玉佩開啟的瞬間,居然還扯下了灰袍老者的一條手臂。
眼下灰袍老者和郭展毅狼狽而逃,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沈風手臂微微一動,那些鬼物重新返回到了陣法之中。
劉映蓉、劉思旋和段立飛等人緩了好半晌之后,他們總算才一個個回過了神來,有些緊張的向沈風走了過去。
只有孫仁海頗為的輕松,他方才就隱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他師兄的陣法造詣,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牛掰無極限。
劉映蓉和劉思旋等人來到沈風身前之后,他們看著如同護衛一般站著的恐怖鬼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如今想來。
現在中界年輕一輩中的天之驕子,哪怕是降妖趙家之內的絕世天才,在沈風面前恐怕也會變得黯淡無光。
氣氛變得非常古怪。
此時此刻。
縱使是身為四階圣者的劉映蓉,也不敢在沈風面前胡亂說話。
只要沈風一個命令,她這個四階圣者,隨時都會被半步仙帝和準仙帝的鬼物給撕成碎片。
與此同時。
鬼域中的某處懸崖底部。
空間忽然一陣的扭曲,緊接著,一道巨大缺口顯現。
灰袍老者和郭展毅的身影,從缺口之中閃現了出來。
只見灰袍老者的整條左手臂沒了,其斷肢處不停有鮮血在涌出來。
“咔!咔!咔!咔!——”
灰袍老者腦袋上的斗笠和遮面的黑布在快速碎裂,“砰!砰!”兩聲,在斗笠和黑布爆裂之后,呈現出了他真實的相貌。
絕對是之前被鬼物的氣勢沖擊,再加上急急忙忙的傳送,才導致了他的斗笠和黑布無法再支撐下去。
灰袍老者的模樣和鬼物差不多,他整張臉上有多處腐爛的地方,甚至鼻子完全被腐爛的沒有了,皮膚上布滿了類似尸斑一樣的斑點。
憤怒無比的暴喝聲,從他喉嚨里發出:“簡直是無法饒恕!原本乖乖受死,我可以給他一個痛快,但這小子完全觸怒了我。”
“我一定要以他的魂魄為燈芯,煉制出一盞燃魂燈,讓他的靈魂每時每刻都承受著火焰的炙烤。”
燃魂燈是抽出修士的魂魄而煉制的。
這只是一種極為殘忍的手法,這種靈魂慢慢燃燒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如若煉制的好,一盞燃魂燈可以持續點燃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那么修士的魂魄將承受幾十年,乃至是幾百年的折磨。
被方才的場景嚇傻的郭展毅,突然看到灰袍老者的恐怖臉龐之后,他眼眸中露出了一種驚恐之色,道:“嚴、嚴老,你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
當初他和嚴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嚴老的臉盡管蒼白無比,但看上去十分的正常,可從那以后,嚴老便一直用黑布遮臉,并且頭戴斗笠,沒有人再看到過他的相貌了,平時只會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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