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等人乘坐的船,在距離虛影古畫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無比洶涌的海浪,促使這艘船起伏的越來越厲害。
沈風目光注視著虛影古畫,那一個個黑色的旋渦,猶如是望不到底的深淵一般,他對著賀北蒼,說道:“如若真的有修士參悟了古畫,那么海人族會不會采取什么行動?”
賀北蒼笑道:“正如你所料,海人族自然不會讓修士白白參悟了,假如誰真的能夠參悟這第一古畫。”
“那么男的可以成為海人族族長的上門女婿,而女的則是可以嫁給海人族族長的兒子。”
“這樣一來,古畫的玄妙,依舊是掌握在海人族手里。”
“據說,如若有男修士可以參悟古畫,那么能夠成為海人族族長大女兒的丈夫。”
“這海人族族長的大女兒傾國傾城,而且修煉天賦極為的妖孽,好像已經跨入了塑魂境之內。”
“從前海人族族長的大女兒在北域出現過,當時她的絕美姿色,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當初剛剛出現古畫虛影的時候,有很多天才全部來這里感悟的,我們為的就是這海人族族長的大女兒。”
原來如此。
這海人族果然是算計好了一切。
沈風聽完這番話之后,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依舊注視著一個個黑色旋渦,他目前并沒有頭暈腦脹的感覺。
賀北蒼也并沒有要離開這里的意思,他同樣是注視著古畫虛影,他對海人族族長的女兒沒有興趣,但他對古畫中的玄妙很有興趣。
趙承勝同樣注視著古畫虛影。
據說在這幅古畫面前,越是修為高的修士,受到的影響會越大,所以在古畫面前,沒有修為高低之分。
好一會之后。
賀北蒼和趙承勝身體都在搖晃起來了,他們眼前一片漆黑,好像視覺暫時失去了作用,神魂翻卷的厲害,猶如是要爆炸開來一般。
唯有沈風依舊是穩穩的站立著,他的雙眼之內黑芒閃爍,好像有一圈圈的黑色波紋,在他的雙眼之中旋轉。
同時,他的魂印血之翼、第一魂印和神之劍,在別人感覺不出的情況下,同一時間閃動了起來。
這三種魂印內的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朝著沈風的眼眸內流淌而去。
當他的雙眼之上閃爍起另外三種光芒,甚至有神圣之力,在他雙眼內泛起之時。
沈風可以看到,眼前的場景變了,古畫之上不再是一個個旋渦,而是變成了高山流水,甚至有修士和妖獸在古畫之中行走,那里好像是另一個獨立存在的世界。
當然,只有沈風一個人眼前發生了這般變化。
片刻之后。
那古畫虛影開始微微顫動了起來,下一秒鐘,“嘭”的一聲,古畫虛影直接在空氣中潰散了開來。
與此同時。
海底最深處。
這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建筑群,在這些建筑的四周,有一層阻隔之力,將海水阻隔在了外面。
某個密室之內。
在一張石桌上,放著一幅攤開來的畫,上面是一個個的黑色旋渦。
這就是那幅第一古畫的本體。
如今古畫上的旋渦,旋轉的越來越快,甚至讓四周的空間都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
某一瞬間。
“咻”的一聲,這幅第一古畫,憑空消失在了桌子之上。
在古畫消失之后,立馬有數道身影,急匆匆的進入了這個密室里。
另外一邊。
海面之上。
在古畫虛影潰散之后,眾人在逐漸恢復過來。
而此時,沈風眉頭緊鎖,他發現在自己的丹田之內,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好像是直接被傳送到他丹田內的。
沈風隨即開始感應起丹田,他很快發現,出現在他丹田內的,就是那第一古畫的本體。
這第一古畫的本體,應該是在海底深處的,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丹田之內?
沈風覺得自己并沒有參悟這第一古畫啊!他只是好像看到了古畫的原本面貌而已,這不算是參悟啊!
畢竟他沒有獲得任何的好處。
在沈風腦中思索之際。
“嘭!嘭!嘭!——”
從海水里沖出了數道氣勢渾厚的身影,這些人目光瞬間集中在了賀北蒼等人身上。
其中有人的修為,甚至在賀北蒼之上。
當然,最引人注意的乃是一名身穿黑裙的女子,她的身材極為的吸引男修士,不過,臉上被一塊特殊的面紗擋住了,讓人無法感知到她的真實相貌。
這些家伙應該都是海人族。
他們的感知力掃過沈風和趙承勝等人,并沒有發現第一古畫的氣息后,這些人的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第一古畫莫名其妙的消失,肯定是有人參悟了第一古畫,所以才使得第一古畫的本體,去往了參悟之人那里。
這讓海人族極為的興奮,所以他們才第一時間離開海底。
“你們之中有誰參悟了第一古畫嗎?”那名黑裙女子聲音清冷的問道。
沈風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來這些人并沒有發現,那第一古畫就在他的丹田之內。
他自然不會承認第一古畫在他身上,只是默不吭聲的看著這些家伙。
賀北蒼面色凝重,道:“我乃劍山的三長老,我們這里沒有人參悟第一古畫。”
他剛剛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動,也完全不知道古畫的本體在沈風丹田之內。
劍山在北域有些威望,海人族應該也聽說過劍山,況且他們確實感覺不出古畫的氣息,所以他們相信了賀北蒼的話。
“大小姐,我們去別的地方。”一名海人族對著那黑裙女子說道。
黑裙女子點了點頭,之前他們利用特殊之法,一次性投影了多處地方的,可能是別的地方的修士參悟了第一古畫。
這些海人族沒有停留,朝著別的地方踏空而去。
趙承勝對著沈風,說道:“根據海人族對這黑裙女子的稱呼,我看這黑裙女子就是海人族族長的大女兒。”
沈風點頭同意了趙承勝的猜測,只是他心中總有一種隱隱的焦慮,他不清楚這第一古畫到底是什么?如此留在他的丹田之內,到底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