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些地玄境修士,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原本在他們看來,沈風這個地玄境八層的修士,肯定會被李元恒給狠狠的教訓。
結果卻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沈風只是袖袍一甩,便將李元恒給轟飛了出去,這等戰力未免也太強了一點吧!
對于沈風能夠輕松取勝,云夢惜倒是一點都不震驚,畢竟李元恒就算能夠擠入天荒榜,也最多只能排在第十名。
要知道,原本的天荒榜第十名崔泰鵬,在沈風面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
云夢惜剛剛之所以想要勸阻,完全是擔心李元恒背后的鬼靈宗。
而她內心深處,恨不得將李元恒給碎尸萬段,只是她清楚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她不能夠再連累沈公子。
倒在地面上的李元恒,不光光是臉上血肉模糊,他的腦袋上也布滿了一條條裂紋,猶如是一個隨時都會碎裂開來的西瓜。
他的雙眼之中布滿了一條條血絲,整個人仿若是一頭發狂的兇獸,目光陰狠無比的盯著沈風。
說到戰力,他絕對有把握戰勝崔泰鵬,從而擠入天荒榜的第十名,可眼下,他為什么會如此敗在一個無名小子手里?
最重要,對方只是一甩袖袍而已,他敗的實在是太難看了一點。
正當他腦中思緒萬千的時候。
從右側沖擊而來了一道道駭人無比的氣勢。
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天幽谷的谷口。
只見在谷口前面不遠處,有十個兩米多高小型高臺,每一個高臺的面積,只夠五個人盤腿而坐。
此刻。
沖擊而來的一道道駭人氣勢,最終落在了這些小型高臺之上。
最左邊第一個高臺側面,刻畫著一個“一”字。
如今從最左邊開始,前面九個高臺上,已經是站著一道人影,只有第十個高臺上沒有人。
站在沈風身旁的云夢惜,隨即傳音道:“沈公子,距離谷口最近的十個高臺,乃是天荒榜前十之人休息的地方,其余修士只能夠站在高臺后面,不能走到高臺前面去。”
“左邊第一個高臺上的人,便是天荒榜上的第一,而左邊第二個高臺上的人,則是天荒榜上的第二…,以此類推下去!”
聽到云夢惜的傳音之后,沈風微微點了點頭,原本第十個高臺是崔泰鵬的,如今他已經死了,自然不會出現在這里。
在天荒榜前十之中,只有第三個高臺上的人是女子,沈風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他很快注意到,第八個高臺上的人在盯著他。
此人便是鬼靈宗宗主的兒子俞錦豪,雖說修為也是在地玄境九層,但他在天荒榜上排名第八,可想而知,他的戰力要遠遠超越崔泰鵬。
這天荒榜前十的人,每一個都是地玄境九層的修為。
剛剛俞錦豪等天荒榜前十的人,他們在右側某個地方,隨便一起聊幾句,同時也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并且感知到方才李元恒等人的對話。
俞錦豪整個人身上充斥著陰森感,他的目光注視著沈風身旁的云夢惜,臉上浮現了一抹思索之色。
而云夢惜在看到俞錦豪之后,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當年俞錦豪也羞辱過她最好的姐妹,并且還是第一個動手羞辱的。
她已經用傳音對沈風說明了俞錦豪的身份。
轉而,她又用傳音說道::“沈公子,俞錦豪并不好惹,天荒榜第九便能夠將崔泰鵬一招秒殺,這俞錦豪身為天荒榜第八,他恐怕擁有將第九秒殺的戰力。”
云夢惜并不知道沈風的真正戰力,她也不能確定沈風能否戰勝俞錦豪?她只是不想沈風落入險境之中。
“俞師兄!”
滿臉血肉模糊的李元恒,終于是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
此時,俞錦豪臉上的思索之色消失,他終于想起了云夢惜的身份,這不就是當年那條漏網之魚嘛!
他站在第八個高臺之上,居高臨下的看了眼沈風,隨后對著李元恒說道:“李師弟,此事我會幫你討回公道,你什么也不必多說!”
聞言,李元恒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向沈風的目光之中,布滿了一種兇殘的得意之色。
俞錦豪注視了沈風三秒之后,道:“你是何人?”
沈風淡然的回了一句:“散修一名!”
見對方如此淡然,俞錦豪臉色冷了幾分,道:“當眾對我們鬼靈宗的修士動手,你可知罪?”
沈風隨意伸了一個懶腰,道:“我有對你們鬼靈宗的人動手?”
“剛剛只是有一條野狗,在我耳邊亂吠個沒完,還想要沖上來咬我,你說我該不該讓這條野狗閉嘴?”
“難不成這條野狗是你們鬼靈宗的修士?”
此話一出。
周圍修士臉色古怪,包括其余高臺上的天荒榜強者,他們也饒有意味的看向了沈風。
實在是這個散修太膽大了。
他們都身為天荒榜前十,對俞錦豪的戰力有些了解。
沈風雖說能夠輕松轟飛李元恒,但不一定能戰勝俞錦豪,畢竟李元恒的戰力,最多是等于天荒榜第十的水準。
云夢惜一臉擔憂的看向沈風,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而俞錦豪在怒火彌漫之后,他整個人又出奇的冷靜了下來,道:“小子,你以為自己的戰力不錯,就能夠在我面前撒野了嗎?”
“我從前并沒有在天荒界聽說過你,恐怕你是獲得了什么機緣,才使自己擁有了這等戰力,你別太猖狂了,否則有你后悔的時候。”
接著。
他不再多看沈風一眼,而是將目光定格在了云夢惜身上,道:“我記得你!”
“念在你和李師弟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免你一死,從今往后,你便是我俞錦豪的侍女。”
“過來我這里!”
說話之間。
俞錦豪從高臺上躍了下來,身上隱隱繚繞著森冷的氣勢,他再次將目光看向沈風,道:“至于你,今天只有是死路一條!”
他面色平靜,仿佛有著必勝的把握。
云夢惜見此,她真的不想再連累沈公子了,她直接對著俞錦豪,說道:“我愿意做你的侍女,但請你放我這位朋友離開這里。”
她思索了這么久,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況且成為俞錦豪的侍女之后,她可以找機會對俞錦豪動手,這次哪怕自己會受辱,她也必須要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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