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
對杜陽風、沈飛達的沖擊力不小,夏江山無論身份地位,對他們來說乃是一座高山,根本不可逾越。
現如今,看到他們心中大山,畢恭畢敬的對年輕人俯首,這實在太震撼了,擊碎了他們的世界觀。
從側面,也可以看出這年輕人的身份尊貴,非同一般,豈是他們可以媲美?
“杜家,倒是挺威風。”張凡淡淡的說了一聲,讓杜陽風臉色變得很差。
夏江山了解杜陽青事件的原委,對于此時杜陽風的態度更是冷漠,讓杜陽風情緒墮入低估。
夏江山的任何態度,關乎杜家是否能進入太明商會,十分的重要。
“杜家,是否列席參加這屆太明商會,我需要斟酌。”夏江山平淡的說道。
話罷,夏江山親自送張凡上軍用越野車,態度始終保持卑恭,不敢有任何逾越,非常注重禮節。
杜陽風聞言,滿身僵硬,如同墜入幽深寒潭之中...這完全扼住杜家平步青云的腳步。
那么...他和杜陽青將會成為杜家的罪人,回到家族之中,父親非扒了他皮不可。
杜陽風,沈飛達二人秉著僵硬的身體以及無神的眼神,目送夏江山親自送“恐怖”二人離開,不敢多言一句。
半響,
太明巨擘人物離開,杜陽風這才緩了緩神色,收拾糟糕的心情,轉身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沈飛達,“沈局,我表弟烏蒼被抓了。”
沈飛達還有些猶豫,不敢放人,但看杜家現在的情況,他更加不想觸了杜家霉頭,吩咐下去,“把烏蒼放了。”
烏蒼從審訊室走出來,看見杜陽風的車駐停在門外,直徑上了車,傷勢還未穩定,他在車內輕咳一口鮮血,內腑巨痛,強忍著問道,“表哥,那兩個怎么解決了?”
杜陽風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烏蒼,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別問了。”
烏蒼以為杜陽風已經解決了二人,心中大喜,眼中閃過一抹冷冽殺意,猙獰低語,“不知天高地厚!!太明,怎么可能容得外人撒野!”
烏蒼又吐一口鮮血...杜陽風在一旁淡淡的看了一眼,說道,“我先送你去醫院。”
太明第一醫院,特殊病房!
“立刻給我調查,誰把陽青打成這樣子!”著裝奢侈中年婦女,滿目惡毒神色,沖著保鏢喊道。
國字臉中年男子,臉色平靜,走了過來詢問道,“白秋,陽青怎么樣?”
“杜山月,你還知道過來?”烏白秋抬頭看向杜山月,兒子出了這么大事情,竟然還有心思開會,滿臉怨氣的看著他。
“這里是醫院,不要在這里鬧!”
杜山月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烏白秋,推開病房門口,看見杜陽青躺在病床,渾身包裹著繃帶,臉青紫一塊塊,狀態萎靡,心中一沉,沉冷道,“誰干的?”
“我已經命人調查了。”烏白秋看著兒子杜陽青,眼中盡是柔和神色,握著杜陽青的手,眼淚嘩嘩的下來,說道,“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子,絕對不能放過這些人。”
杜山月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下多事之秋,許多事情,他并不想大費周章,只想息事寧人,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清算一切。
保鏢推開病房門口,微點頭,正色說道,“老板,大少爺來了。”
杜陽風、烏蒼二人,從門外走進來。
烏蒼臉色十分差,胸腔遭受重錘般震蕩,損失不少內腑,全靠一口氣撐著,剛進醫院有些體力不支。
“安排烏蒼去住院。”杜陽風交代保鏢。
烏蒼在保鏢攙扶下,辦理手續,在醫院住了下來,這一路上,把所知的事情都告知杜陽風,但...沒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父親,我在富明分局見過兇手,身手不簡單,身份更加神秘,遠非想象中那么簡單。”杜陽風隨手讓內中保鏢出去,關緊病房門口,將所知說了出來。
而后,繼續點了一句,“夏江山喊他張先生。”
杜山月來回踱步,陷入沉默中。
旁邊的烏白秋看著遲遲未做決定的杜山月,臉上泛起慍怒,“杜家不動手,我讓烏家小輩出手,我就不信,區區二人還能在太明翻了天不成?”
烏山,
烏家,作為太明最負盛名的武道家族之一,有這種硬氣和底蘊。
“烏家別參與了,我收到消息,中海武道界前些日子動蕩,不少山門封山百年,這是非常嚴重且重要的信號,不容得任何忽視。”杜山月不急不慢說道。
而后,他掏出手機,走到窗口,望著樓下行人,嘆了一口去...撥去電話。
身手不簡單?
莫非武道界的人?
必然是沖著太明武道界而來!
烏山作為僅次于十八座大山的武道發源地之一,武風繁榮。
烏家更是烏山中武道最強家族之一,結合種種的蛛絲馬跡,其中的門門道道,耐人尋味。
杜家背靠烏家,這些年沒有烏家暗中扶持,杜家也不能成就如此大的體量,所以,任何事情都要從大局出發,絕對不能涉及烏家,引起官方關注。
否則,若不是夏家有官方背書,早已吞下夏家,何故還需要加入什么狗屁的太明商會?
有些事情,明面上,還是要保持和諧融洽關系。
“稀客啊,我以為這輩子已經等不到杜家主的電話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杜家主,需要我們做什么。”電話傳來略顯沙啞的聲音,有絲絲戲謔味道。
“自然是合作。”杜山月回應,“拿個人,要活的,價錢隨便你出。”
“這么爽快?想必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電話平靜的聲音。
“能不能做?”杜山月直接了當的問道。
“資料。”
而后,電話那頭的人掛了電話,杜山月將杜陽風從沈飛達帶出來的資料傳了過去。
“白秋,記得跟老爺子說一聲,按下烏家小輩在外的活動。”杜山月叮囑一聲,又道,“我先回集團。”
烏白秋臉上泛起不悅,但是對于杜山月這些年敏銳直覺以及眼光,讓烏家免遭數次大劫,還是壓下心頭的怒火,點頭清聲,說道,“好。”
奔馳車引擎咆哮,杜山月離開醫院。
燕虹大酒店。
張凡看著如小貓咪般可愛,且還在酣睡中的崔曼秀,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這身材火爆,曲線完美,絲毫不在林夢雅之下。
那細細的鼻息聲,伴著清瑩的嬌喘,顯然是藥物殘留后果,還未全然解掉,在那俏媚的容顏下,足以讓任何男人都躁動,狂熱起來。
張凡內心卻毫無波動,世間俏美人,唯愛雨欣,轉身回到隔壁房間,洗個澡,入了夢鄉。
翌日!
尖嘯刺耳尖叫聲。
讓張凡從床上跳了下來,朝崔曼秀房間走去,羅喉也從對面走出來,數十年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驚覺而醒。
“你鬼叫什么?”張凡問道。
崔曼秀見張凡,玉手捂著被子往胸前壓了壓,俏臉布滿詫異,眼神顯得呆滯,滿腦子都是疑問...
她怎么會在酒店?他怎么也在酒店?她明明昨晚和木導喝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大堆問題涌上心頭,想不通,她被脊梁骨好像冰凍了一樣,發寒刺骨...很不好的預感。
半響,崔曼秀還在呆呆的陷入沉思中。
張凡頓感無趣,回房間,簡單洗漱,換了身干凈衣服,擔心的看了一眼崔曼秀。
此時崔曼秀也已經恢復了幾分,只是簡單穿了衣服,素面朝天,皮膚雪白,俏麗鵝蛋臉,美眸如星,盯著張凡,欲言又止,顯然心中還有些局促不安,生怕事情真的和自己預料一樣....
張凡會意,開口問道,“你想問什么?”
“我怎么會在這里?”崔曼秀問道。
“昨晚吃飯,在路上看見你,順手把你撿了回來。”張凡隨意道。
崔曼秀美眸閃爍,微微愕然...撿回來?好不堪,好羞恥的用詞,像是酒店泡吧喝多被人撿尸,頓時,血色從玉頸蔓延而上,她臉頰泛紅欲滴,讓人看了熱血沸騰。
玉手微拍溫熱的臉頰,美眸不敢與張凡對視,微微撇過臉,看著天花板,說道,“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我像在騙人嗎?”張凡抬頭看向崔曼秀,直接反問。
對于昨晚的事情,崔曼秀確實從飯店中被張凡“撿”回來。
崔曼秀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張凡的臉頰,篤定的眼神,讓她確信自己被撿回來,也相信了張凡的話,說道,“謝謝你,一會我請你吃飯?”
“可以。”張凡點頭答應下來。
燕雀廳。
二人落座。
張凡剛點完餐。
崔曼秀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手機,俏臉微變,接通電話,耳邊傳來斥責的聲音,“曼秀,你昨晚跑去什么地方了?”
“沒去什么地方,跟一朋友敘舊,什么事情?”崔曼秀無奈道。
“趕緊回來,我有事跟你說。”
“那么緊急?我在吃飯,等一會吧。”崔曼秀說道。
“十萬火急。”
崔曼秀滿臉無奈,薄唇紅潤的微微撅起,看著張凡,十分不好意思,張凡放下手中的湯勺,“有急事,先回去吧。吃飯,下次有空,也行。”
崔曼秀嘆了一口氣,“那真的不好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久。”
張凡頷首,“沒事。”
崔曼秀非常不好意思的離席,準備買單的時候,服務員已經告知張凡已經買了,崔曼秀投來歉意眼神,而后匆匆離開酒店。
此時,
羅喉手里拿著材料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