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輝大酒店。
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在場所有人,他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江州市權柄人物,竟然如奴才一樣跪在孟家贅婿的面前,這給人以多么大的沖擊力。
乃至于,劉天雄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一切,不,應該說,放任在任何一個人面前都不會相信!
對此一幕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轉而一想。
卻不是如此,他們錯了,全都錯了,大錯特錯!
從始至終,他們稱為孟家贅婿的張凡,貫徹著囂張跋扈,霸道無比的作風,從進入晨輝大酒店開始,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眼中除了囂張,就有只有囂張了。
如此囂張到極致的態度,卻能讓江州市刺史副官頂禮膜拜,不敢有一絲怠慢,足以見之,是多么的可怕。
有著非比尋常的超凡氣場!
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在他眼里不過浮云,根本不值得一看!
想到此處。
他劉天雄感到害怕了,真的感到害怕了。
縱橫江州市數十年,從未想過有今日,讓他感到絕望的一天,內心在逐漸的顫抖,從李國富噗通跪下一刻,汗水已經入雨般浸濕他衣服,額頭汗珠如豆大。
他沒辦法想象!
真的沒辦法想象能讓一位刺史副官如此虔誠跪拜,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
張凡邁出一步。
所有人眼中帶著緊張之色看著他,臉上寫滿惶恐,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張凡略微修整衣領,動作很輕,卻行云流水,微抬冷眸環顧四野,最終落在劉天雄的身上。
頓時,劉天雄緊張,喉嚨強咽著口水,肉眼可見雙腿在發顫,他怎能不害怕?!
李國富都顫抖跪在地上,何況他?!
對方眨眼之間,他足以在黃泉路上徘徊無數次!
張凡背著手,走到劉天雄面前,氣定神閑,瞥了他一眼,悠然道:“想要保住劉氏集團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否則,劉氏集團從江州市除名吧!”
一切都是那么輕描淡寫,像是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實際上,要將除名的卻是....
堂堂的劉氏集團!
江州市首屈可數的百億集團!
這在任何的人眼中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而此刻的劉天雄卻是心驚膽戰,反而有一種被天神赦免的感覺。
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什么百億集團,在命面前,不值一提!
話罷。
咣當!
卻見....劉天雄咣當的跪在地上,聲音十分響亮,讓周圍的人感到一陣膝蓋疼,不少人嘶牙的揉了揉膝蓋。
“請...請大人明示!”劉天雄幾乎將頭埋在地上,聲音中不敢帶有意思輕視,鄭重以待。
所有人:“......”
所有人都愕然了。
倘若李國富的跪下,在許多人看來十分不真實,可能因為在場所有人根本沒接觸過李國富這一層次的人物,看來十分陌生。
但劉天雄跪下,給予在場所有人的沖擊力是十足,極具視覺感。
劉天雄的手段與狠辣形象在他們之中根深蒂固,乃是一介兇人,光聽名號都感覺心悸害怕的存在。
現在,他跪下了,竟然跪下了!
場內寂靜,落針可聞。
“你,還沒有資格。”
張凡輕描淡寫說道,旋即轉身帶著孟雨欣離開晨輝大酒店,羅喉則是跟在身后,一語不發,矯健的步伐卻讓李國富縮了縮脖子。
一刻之后。
寂靜的晨輝大酒店才響起窸窣的聲音。
李國富、劉天雄也戰戰兢兢的起身,在沒有大人物鎮場之下,他們便是這里的王,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氣。
“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往外傳一句,滅滿門!”李國富發話,所有人頓然一驚,進入晨輝大酒店都會記錄,隨時查閱身份,自然不敢有人敢往外傳一句話!
....
“李副官,哪位大人是什么身份?!”劉天雄心驚膽戰的問道,想想現在都后怕,算是保住一條狗命。
李國富皺眉,眼中帶著虔誠與敬畏,不敢有一絲褻瀆,視若神明一般,沉冷道:“你,我都惹不起的人物!我勸你以后最好收起你的跋扈,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刺史都救不了你!”
劉天雄聞言渾身一顫癱在靠椅上,面色發青,渾身汗毛豎起,沉默幾秒,又強打起精神來,問道:“李副官,該怎么去求大人原諒?”
李副官起身整理軍服,看了一眼劉天雄,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李副官自然不懂,甚至不敢,不敢揣摩哪位大人的心思!
說罷。
李副官轉身離開。
劉天雄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汗如雨下。
即便如此,也難以緩解心中煩悶與痛苦,那位大人的心思李國富都不敢揣摩,他又怎敢揣摩?!
....
前往孟家的路上。
奔馳車內。
孟雨欣看著張凡,眼帶疑惑,欲言又止。
江州省刺史副官都膜拜的人物,竟然是他老公,她看著張凡陌生又夢幻。
張凡看了孟雨欣一眼,笑道:“想問什么便問。”
“剛才是真的?!”
張凡笑著點頭,又道:“羅喉,我的戰友,你也看見他的實力,拳頭為王,倘若不是如此,今夜我們走不了了。”
孟雨欣豁然開朗的點頭,聯想到劉天雄的行徑,確實如此,倘若沒有強硬的拳頭,今夜難逃一死。
她確實不該胡思亂想,相信老公以及他的戰友!
頓時,她眼波如水,脈脈的看著張凡,張凡食指掠過她俏挺瓊鼻,帶著挑逗的味道,“還看,我臉上有花嗎?要不,現在拐回家里,我讓你好好看?!”
“不要!”
孟雨欣臉頰浮現霞紅,泛至耳根,立馬扭頭認真的開車,時不時偷偷看張凡一眼。
“哎,不知道奶奶這么晚叫我會家族做什么!”孟雨欣不耐煩的咕噥道。
凌晨三點。
孟家。
肅穆森然的氣息,讓殿內的氣氛一度冰寒到了極點。
孟雨欣攜著張凡進入屋中,壓抑的氣氛讓她倍感沉重,張凡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議事殿,
老紅木長桌坐滿家中嫡系親屬長輩,掌握家族各方面產業人物,舉足輕重,若未發生關乎族運的事情,短時內不可能匯聚一堂。
剛進入殿內,孟國明便率先發難,嚴聲責令孟雨欣。
“逆女孟雨欣,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