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劍非劍
看著皇甫生辰異常執著的臉龐，羅文心下不由嘆息。
他確實做出過承諾，只要皇甫生辰選擇第二個方案，他就將山河社稷留在身邊，讓它吸收所謂“王者之氣”修補自身。
但那時候，他并不知這劍并不是劍！
這劍，不是真正的劍！
這劍意，也不是真正的劍意！
否則劍意無形無質，如何能被困鎖新手劍中？
羅文用新手劍去接神農劍的劍意，就是為了進一步論證自己的猜測。
因為劍意，在理論上是一種精神意志上的體現，那么顯然，只有具備精神和意志的智慧生命才能產生劍意！
而一柄劍，是不可能具備精神意志的，也就不可能產生劍意！
——除非劍中有靈。
劍靈，視類型而定，通常可以分為“生靈”和“死靈”。
所謂“死靈”，也就是死去的、沒有意識的靈體，這類劍靈最多能像傀儡般執行主人的簡單命令。
反之，劍靈中的“生靈”會思考，有意志，它們以劍為載體，擁有智慧生命應該擁有的一切必要特征。
由此，劍靈是可以產生劍意的！
也就說是，一柄神劍若沒有劍靈，就不可能有劍意，除非那劍意不是真正的劍意，而是一種投影，一種模擬，一種能量上的模擬！
羅文激發定風劍的威能，用它滅殺了黃沙劍魔展露在地面上的部分身軀后，它明明沒有受到破壞，卻隨風而散。
這是因為構成定風劍的能量被耗盡！
同樣的道理，神農劍在施展出大面積的神農藥浴后，也就因能量耗盡而自然解體。
這一切都說明，羅文拔出的神劍，其實都不是真實之劍。
包括王權之劍山河社稷在，都是羅文觸發了某個機制后，用以物換物的手段從劍冢之中引出的劍之投影！
這劍之投影沒有劍靈，卻自帶劍意，那都是能量模擬而出的虛構之物。
而且它們很可能帶不出劍冢。
所以，如果那皇甫選擇了帶走山河社稷的碎片，他將得不到任何東西。
而如果他選擇了將劍留在羅文身邊，他將獲得的，或許是一分寄托，又或許只是一分惆悵。
羅文微微猶豫后，就順著劍刃上的軸紋稍微一抹，顯化出一支劍鞘來，然后把歸鞘的山河社稷往腰間一掛，就繼續去處理其他的劍之投影。
就算是一分念想，留著總比沒有好。
得虧新手劍有不可損毀的特性，就算連續斬斷了眾多神劍投影，也不曾有半點磨損。
而隨著新手劍內儲存的模擬劍意越來越多，劍心的指引便越來越清晰，那呈圓周四散的波紋也逐漸歸攏，幾乎化為一條直線，直指那新手劍所在的方向。
劍神之路第二階段完成。
所謂劍士，執著于劍，宿命于劍，遵循劍心，尋求你的宿命，找到你的劍！
——彼之劍道，包羅萬象，無窮無盡，最適合你的，乃是無盡之劍！
任務獎勵：觀想劍法一本。
End
第三階段激活：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用劍者，俠骨柔腸，肝膽一心！
——除暴安良，行俠仗義，替天行道，方能以正劍心！
任務獎勵：浩然劍氣一本。
任務限制：聲望降為負值則失敗。
任務懲罰：淪為惡人，自帶惡人光環，人人厭惡。
任務進度：第三階段進行中，聲望（0/1000）。
End
系統提示：“聲望系統激活，開啟聲望系統，檢測到英雄模板，進行統合、修正，聲望系統進階為英雄聲望系統。”
聲望系統 每做一件善事，根據被阻止的惡行所造成的損害和行善的難易程度來評定聲望獎勵。
反之，每做一件壞事，根據行惡所造成的損害和錯殺之人的善惡程度來評定聲望懲罰。
End
英雄聲望系統 英雄不為虛名：英雄在受到聲望獎勵時，遵循‘單次不足十點則獎勵不計’和‘獎勵翻倍’原則。
英雄無畏犧牲：英雄在受到聲望懲罰時，遵循‘單次不足十點則懲罰豁免’與‘懲罰減半’原則。
英雄以民為本；英雄能將聲望轉化為戰力，每十點聲望能使四大基礎屬性各提升一點。
End
因為從沒在游戲中接觸過聲望系統，羅文一時衡量不了利弊，考慮到現在不是思考的好時機，他準備日后再細細研究。
而更讓他迫不及待的，是觀想劍法的獲得！
和他獲得的第一個技能英雄一擊不同，觀想劍法是一本確實存在于這世界的秘籍。
單手攤開，一本模樣古樸，卻嶄新得一塵不染的秘籍便出現在他手中，他翻到大綱頁，粗略一看，頓時心中一喜，這正是他目前急需的好物！
“前輩，您在聽嗎？前輩？”
“嗯，嗯？在聽呢，你說什么了？”
“…”
雖然無語，皇甫生辰卻不敢表露出來。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低聲下氣，遂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我選擇將江山社稷交予前輩保管，只是不知前輩暫居何方？有無興趣搬遷到我西周城？”
羅文抬頭看了看皇甫生辰，臉上帶笑，但在三陰鬼面的掩飾下卻一臉傲然：“我遨游九洲，總會途經西周，若有緣，則他日再見。不過今日因，他日果。你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有承擔選擇的覺悟。”
皇甫生辰不明覺厲，本能點頭。
羅文呵呵一笑，遂腳踩齒輪，飛天而起，同時驅使飛毯隨行，在眾目睽睽下消失在天際，無人敢攔。
卻在他消失不久后，一群人猛地沖向廢墟，七手八腳地要去搶那些從劍柄齊根斷掉的所謂神劍。
皇甫生辰離得近，待醒悟過來后猛一轉身，就要去撿一柄隱隱看中的神劍斷刃。
——他沒撿動。
即便神劍斷為兩節，即便他用上了兩手兩腳，依然沒能抬動這柄隱隱有赤龍纏繞的絕世神劍！
劍名赤霄，乃帝道之劍，也即王權之劍。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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