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哎,本來過年回家準備和相親對象見上一面試試,結果剛開口就被婉拒了,好一段還沒開始就夭折的戀愛,注孤身。
須臾之時,雅典娜正高舉美杜莎之盾,使血氣流轉盾身,口中出如獅虎般的悶吼,整個人化為一道血光,朝著那黑牛魔神的一條手臂狠狠撞去!
她深感黑牛魔神的強大,覺得只有與羅文合力方能有戰勝之機,因而便不顧一切想要救他!
當盾與手臂相撞之時,她驟然感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反沖回來,頓時神力動蕩,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但下一瞬間,她的長矛卻從盾后鉆出,在那手臂上貫穿出一個血洞!
然而這種傷勢并不能影響黑牛魔神的動作,它的手臂反手一抓,就將雅典娜抓在了五指之間,然后五指用力,猛然握緊!
雅典娜被它死死抓住,渾身骨骼都如同要散架一般,只覺渾身劇痛,難以忍受,但她依然咬緊牙關,握著武器的手半點也沒有松開!
“喝啊!”
她聚集力量,出大吼,渾身頓時騰起一股沖天血焰。
那血焰高愈百米,但被捏在黑牛魔神的手臂之中,卻只如燒火棍一般,并無多少威勢。
她想要拼盡全力去掙脫五指束縛,但力到深處時,胸口卻驟然傳來一股鉆心劇痛,連呼吸都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不好!”
就算她是六階巔峰的天神,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神力,但那僅僅是一種夸張的形容,只要是神,都有神力窮盡之時!
她在那一瞬間現自己的神力終于燃燒到了極限。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雅典娜雙目圓睜,只覺渾身力氣在那一刻突然耗盡,手中的長矛與盾再也握不住,失去了神力保護的身軀也終于承受不住那魔神手臂的抓握,骨骼交錯的脆響猛地想起。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落得這種山窮水盡之地,但真正面臨時,她卻忽然陷入了難以想象的平靜之中。
“原來,這就是生命即將結束的瞬間?”
在幾乎無盡的歲月中,雅典娜見識過太多生命的出生與結束,以至于早已對此麻木。
這是絕大部分的神明都擁有的現象,一次次的循環,一次次的輪回,讓他們逐漸對生命的誕生再無感動,對生命的消逝也再無悲傷。
神明的自我就是在這種大環境中建立起來,他們并不是從誕生之初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也并不是從一開始就完全以自我為中心。
實在是那些包括人類在內的生物的壽命相對神明而言太過短暫,讓他們逐漸無法將他們等同視之。
壽命,才是神明與凡間生命之間最大的隔閡。
在戰神之血燃燒殆盡之后,雅典娜的智慧之環便重新回歸,她在面臨死亡的最后一瞬間,非常平靜地思考著生命的意義。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思考出能讓自己滿意的結果,就和許多有過同樣思考的人神一樣。
再然后,她就忽然感到渾身一松,方才那似要將她的身軀碾碎的力量突然消失。
她猛一低頭,就見到那抓住她身軀的魔神之手化為灰燼的瞬間!
英雄王,是英雄的頂點。
若拯救蒼生者為英雄,那么統領英雄者則為王!
九洲大6時,那王武自封英雄王,就是因為他在劫難之時統領無數英雄建造了收容萬民的烈炎城!
那是不世偉業,就算自封為王也不為過。
而羅文這英雄王卻只是英雄聲望突破極限后獲得的二階職稱,他并不是統領英雄的王者,但卻可謂最強的英雄!
他僅僅是拯救世界太多次,然后成了王。
轉職為英雄王后,他身為英雄時的核心技能英雄一擊也得到了升華,具體而言就是cd減短,威力加大,虛弱程度降低。
但對羅文而言更重要的是,英雄一擊的cd在轉職后得到了刷新。
因而他在以天外飛仙擊碎黑牛魔神的頭顱后,就直接驅使英雄一擊對著那無頭殘軀揮出了一劍。
這只是單純的一劍,沒有任何的技巧,也沒有天外飛仙那種深不可測的意境,僅僅是簡簡單單,但暴力到可怕的一劍!
可謂最強!
這一劍過后,那什么魔軀,什么魔魂,什么魔神之心,都被徹底摧毀,再無殘余!
竟隱隱有了一劍破萬法的余韻。
魔神不像神明那般擁有與天地法則相合的神權,它們極難隕落,但一旦徹底隕落,就再無復活之機!
“若非有游戲系統在手,我大概很難獲得完整的魔神之心吧?”
羅文從新手包袱中將魔神之心的飾品取出,那黑牛魔神的生命與靈魂所化的光點頓時被吸入其中,形成了一枚完整的魔神之心。
“果然是色.欲的魔神阿斯蒙蒂斯!這第二枚終于到手了!”
細細查看之后,羅文頓時心中大喜。
來到這大世界已經將近兩個月,今日終于獲得了第二枚的魔神之心!
而與暴食的魔神帕吉的魔神之心類似,這色.欲的魔神之心飾品也擁有特殊的能力,它能使佩戴者獲得那不可描述的強烈欲.望和媲美阿斯蒙蒂斯的無窮精力!
通俗點講,假若佩戴了這枚魔神之心形成的飾品后,羅文就算連御萬女都能面不改色。
喜滋滋地將這枚魔神之心放回新手包袱略一低頭,就看到了不知為何而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雅典娜。
雅典娜渾身滴血,狼狽不堪,目光幽幽,不知所謂。
羅文眉頭一皺,問道:“你盯著我干什么?”
雅典娜微微一愣,隨即便嘆息道:“你覺得,生命的意義在于什么?”
“神經病。”羅文低聲念了一句,轉身就飛向海棠三人,他估摸著這雅典娜的腦殼估計被打壞了。
雅典娜當然不可能聽不到他的低語,她看著羅文轉身,再盯著他的背影,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股無名火,但她想要像平時那般斥責出聲時,喉嚨口卻突然傳出一股火辣辣的刺痛,竟然冒不出聲。
因而她只能干看著羅文越飛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