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罪人之谷的普通百姓都能認出陸明來,更何況是賈易這樣的教廷中人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 也只有馬志士這種被各方面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才會自欺欺人地把陸明當做是一個只有臉一樣的人。
更何況,經過這幾天的調養,陸明體內熄滅的火種已經重新燃起,神力也在逐漸復蘇,那神力氣息就是其身份的最好證明。
因而賈易一眼就認出,這絕對就是第三十二位神之使徒——陸明!
“神使大人,您怎么會在這里?”賈易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這陸明神使可是出了名的性格惡劣,一言不合就會斷罪殺人的主。
而且,陸明和他的頂頭上司凱撒神使的關系非常好,他也得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但陸明本人卻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你在叫我?”
說起來,羅文等人對陸明也是一無所知,因此也并不能幫助他了解自己的身份。
“當然。”賈易連忙道。
“原來我叫陸明…”陸明嘀咕了一句,就想問明自己的身世。
但他或許是這幾天做搞笑主持人做多了,突然腦子一轉,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于是就把嘴一閉,再張開時,吐出的話卻是:“你是什么身份,我的去向也是你能打聽的?”
“不敢!”賈易立刻叫道,若非他身在風龍之上,怕是會直接跪下。
堂堂純血龍騎士,在陸明面前卻像極了古代宮里的奴才,由此可見這裁決之神治下領土的階級是如何森嚴!
“哼。”陸明把頭一揚,裝腔作勢地說道,“擺正你的身份,告訴我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這些礦工又是怎么回事?”
“這…”
賈易略微猶豫地看了看陸明身邊的羅文等人,但被陸明再一瞪眼,他頓時就慫了。
“屬下是遵照凱撒大人的命令,特地來此捉拿異端分子馬志士!”
陸明眼珠子一轉,用下巴視人:“哦?就是說你早已知道這馬志士會到這里來,而這罪人之谷就是個方便你們甕中捉鱉的餌?”
“神使英明!正是如此。”風之龍騎士像哈巴狗一樣贊道。
陸明又問:“那么,又是誰向你泄露了這個馬什么的動向?”
賈易說道:“是智將冰狐手下的謀士朱榮!”
“不可能,朱榮怎么可能出賣反抗軍,冰狐可是他爹啊!”
“老爺子,看來是我猜對了!果然是他們內部出了叛徒!哈哈哈。”
兩道聲音在同一時間夸張響起。
前者是馬志士不可置信地慘嚎。
后者是陸明得意洋洋的勝利宣言。
在船上,這新舊主持人就經常通過互斗來活躍直播氣氛,沒想到這陸明…
“好了,你贏了。老頭子就一個服字!”胡久成猛地比起大拇指,這可算是他的真心話了。
——真是服了這個傻蛋。
羅文和秦櫻、海棠在旁邊,都聽得樂不可支。
原來那么一個瘋子似的神職人員,失憶之后怎就變成了這么一副逗比樣?
賈易一臉懵逼地看著陸明與胡久成的互動,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但陸明身上散發的神力氣息非常熟悉,正是神之使徒特有的氣息,他認為自己絕不可能認錯。
“難道陸神使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所以才特意扮傻?我要不要配合他?”賈易陷入苦思。
地下,礦工們已經全部躲進了礦洞之中,這礦洞中出產的是一種火元素結晶礦,這種礦石經過處理后就是那火焰盾牌與火紋鎧甲的制造材料——火鋼!
火鋼因為對火元素相性非常之高,因而價格昂貴,屬于非常珍稀的金屬礦。
但火鋼只在這種半死半活的火山口內才有出產,別看這谷底平坦,其實腳下深處還有巖漿滾動,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又因為這火山口的溫度高到難以忍受,曾經出現過大量活活熱死在里面的礦工,所以根本沒有礦工會不顧生命危險而此采礦。
只有這些被剝奪了人權的罪人,才不得不冒死采礦,他們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也正因為每天都有人死,他們的精神壓力被逼迫到了極限,才會不顧一切地與馬志士合謀,毒殺監工和龍騎士!
“我們到底該怎么辦?”洞里的人抱著頭,瑟瑟發抖,但他們卻不敢尖叫,生怕吸引了外面龍騎士的注意。
“大家不要慌,馬先生一定會有辦法的。”拿著盾牌的高個子將所有人都擋在洞內,盡量不讓他們看到洞外早已崩潰的馬志士,他其實心里也很懼怕,也很絕望。
被洞口人寄予厚望的馬志士,此刻正因得知叛徒的身份而臨近崩潰。
反抗軍的智將冰狐,其真名為朱光,賈易口中的叛徒朱榮就是冰狐的親生兒子。
馬志士十六歲時被冰狐救出苦海后,和朱榮一起生活了三年半,直到二十歲那年后才正式加入反抗軍,開始從事解放活動。
也就是說,他和冰狐,和朱榮的感情都很深!
賈易口中的凱撒神使之所以要設計抓他,多半就是為了拿他去引出智將冰狐!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挾持冰狐的兒子朱榮,那就不是馬志士的腦子能夠想明白的了。
“到底是為什么?朱榮不可能會背叛我們的!”幾近崩潰的精神反而讓馬志士的膽子大了起來,他指著賈易就喝罵道,“一定是你在騙我!你們這些裁決之神的信徒,天天審判罪惡,自己卻滿口謊言,為何裁決之神不降下神諭處死你們!肯定,那狗屁的神就是個瞎子!”
“瀆神之言,罪加三等!我要判你天燈之刑!”見心中信仰被褻瀆,風之騎士賈易猛地扭頭看向馬志士,當下拔出腰間的風屬魔劍,厲聲道,“凱撒大人命我活捉你,我就先砍了你的四肢,等你沒用之后,再除以極刑!”
話落,他右手伸出,手腕一震,手中魔劍頓時卷起炎炎熱風,直指那馬志士!
但他身側不遠,卻傳來局外人的調侃:“從沉穩到獻媚,又從獻媚到兇厲,他的表情可真是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