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木蛟,亢金龍!
二十八星宿,按東南西北分“青龍”、“朱雀”、“白虎”、“玄武”,每方七宿。
其中東方稱“青龍”,七宿為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和箕水豹。
但這青龍七宿中,真正類屬“龍”的,卻只有角木蛟和亢金龍。
故而,當角木蛟蘇醒之后,同為龍種的亢金龍也被其龍吟聲喚醒,這才有了空中盤旋的兩條神龍!
卻說羅文耗費時間,驅使夔牛寶寶逐一摧毀了木之核心中的其它魔物,然后才破開最大的空心柱,將沉眠其中的角木蛟喚醒。
當然,尚未探索過其余核心的他,也并不知道這遺跡中還沉眠著一頭龍!
亢金龍,屬金,但能御風,其形態、性情都與龍相同,身長,有角,有鱗,能飛,善走,是真正的龍!
但與角木蛟不同的是,它有龍翼,屬于“應龍”一種,有些形似西方的黃金巨龍。
然而,無論它們如何恐怖,都遠不如那從白光之中探出的遮天巨手!
通過各種方式緊張注視著這方天地的人們,在看到那只巨手的同時,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前天的“末日征兆”,和那被很多人稱之為“彌賽亞”的恐怖巨人!
因為知曉超能力存在而自認為更接近世界真相的他們,原本是不相信真有世界末日的。
然而這一刻,親眼見證這遮天巨手再次出現,就是再堅定的信念也不得不瓦解!
“通知下去,緊急防衛措施a啟動。希望還來得及,能為人類留存一些火種…”
各種命令從各國高層往下發布,國家機關在關鍵的時刻瘋狂運轉起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古老觀念讓他們在最后留了一手。
發布命令之后,他們的注意力就再也不敢從這片天空移開,都是屏息凝視地看著那兩條龍和已經探出半個手臂的巨手。
這讓他們完完整整地見證了那驚人的一幕。
那只足以遮天蔽日的恐怖巨手,就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突然翻轉,使掌心朝上!
那一瞬間攪起的風浪直接讓暴雨傾覆,如水輪般旋轉噴灑,那密集落下的道道雷霆,都被那風浪攪得粉碎。
兩條神龍似乎感受到某種威脅,長頸高昂,龍目怒瞪,聲聲龍吟急促發出,像是示威,卻更像是膽怯。
“昂!”
一金一綠兩條神龍,突然之間齊聲吼叫,兩聲龍吟發生共鳴,使它們身周的云卷漩渦突然綻放出金綠色的光輝。
“轟隆!”
一道道水桶粗的閃電從金綠漩渦中而出,狠狠劈向那只巨手的掌心!
然后,它們就再也沒了動作…
因為那只巨手,就在此刻突然迎著雷霆瀑布向上一抬,一放,一收,五根手指閉攏,兩條神龍已經被它捏在手心!
就像抓著兩條泥鰍。
看著從巨手前后縫隙之中露出的龍頭龍尾,聽著那短促惶恐的龍吟聲,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是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知識面有限的大腦,已經無法接受這超脫常識的現實。
兩條不可一世的巨龍,一瞪眼就能使全球天網癱瘓的巨龍,就這樣被人抓在手中肆意揉搓,像泥鰍一樣…不,是蚯蚓吧?
一眼看去就能毀滅世界的巨龍,就像蚯蚓一樣被人捏在手心…
突然,一個荒謬的念頭在許多人腦中浮現。
“若是那只遮天之手對著地球拍上一記,會否將地球拍離運行軌道?”
如此荒謬不可置信的想法,卻像山岳一般壓在人頭頂,讓人精神幾乎崩潰。
“原來世界毀滅離我們是如此之近!”
“原來世界能否續存只在于他人的一個念頭…”
一種身為螻蟻而不自知的荒誕無力感,像是瘟疫一般蔓延心胸,使人信念崩坍。
在那只巨手面前,再多的計劃,再多的掙扎都是徒勞。
而抓住了兩條神龍的羅文,剛剛舒展的眉頭卻又不禁皺了起來。
一條龍,變成兩條龍,對他而言是意外中的驚喜。
但當真正抓住它們之后,那種驚喜卻在剎那之后蕩然無存。
手中的兩條龍在掙扎,在咆哮,但它們的叫聲中絲毫沒有規律。
也就是說,沒有語言,它們沒有語言的能力。
在異界之中,只要是三階的純血巨龍,都是能如人類般思考、說話,甚至普遍比人類的腦子還要靈光。
但這威勢足足四階的兩條神龍,卻連話都不能說,更沒有傳說中那種神龍持咒施法,無所不能的感覺。
“翻譯出來了!”
精靈城的學者們對著一張筆記烙印發出驚喜的呼聲。
那張筆記是羅文從木之核心的實驗臺上找到,然后烙印出來,而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后,負責翻譯的學者終于完成了目標。
“這是一份實驗筆記,具體年月不詳,應該是那條綠龍的。筆記上寫著…”
“這支部落的圖騰真是奇怪,有些像巨龍,但更像蛇。我們將大嘴鱷、生命鹿、君主蛇…等數十種魔物的血脈混合之后,終于成功地制造出了樣本…樣本很成功,但復制品卻接連失敗。而且,他們稱它為角木蛟,卻不是青龍。蛟和龍到底有什么不同?不明白…”
“原來如此,包括這兩條龍在內,這遺跡中的魔物都是人造的,難怪總覺得不對。”羅文微一思考,本體發力,巨手一捏,“徒有龍之軀殼,卻不過是沒有真正智慧的魔物。”
頓時,那兩條不可一世的神龍就在他的手中化為糜粉。
“連魔神之心都沒有!”
無數光點從他手中溢出,瞬間膨脹為遮蔽天空的星云,又急速收斂,化為兩枚靈魂徽記!
“角木蛟,亢金龍,果然都是一階白卡,不過其評價比那夔牛的徽記還要高,足足有三十九星!”
“既然如此,就把這兩張徽記拿到虛獸之巢中兌換,或許能兌換出像魔牛寶寶這樣的幼年期虛獸來。”
將兩枚難得的靈魂徽記收好,羅文卻并沒有將手縮回,反而他的分身從遺跡的破口中一躍而出,向有人之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