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天傍晚時分,送飯的人打開鐵門,放下飯,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葉凡突然暴走,身如脫弦利箭,先一步從門縫鉆了出去。
送飯的人馬大叫道: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經他這么一吼,四周看守的人全部驚動,紛紛撲向葉凡。
這個時候,不可能與對方應戰,也沒那實力,只求在第一時間沖出去,好在只有三個人攔在前面。
葉凡一次佯攻,當即把三人引進圈套,身形馬折射,改變方向,成功突破過三人的防線,再快速往外沖。
眼看著要沖出大門時,兩道身影忽然在門外閃現。
看清兩人的長相時,葉凡渾身寒毛都炸了起來,心暗叫著:糟了!
只因為,這兩人正是段家的家主——段奕,以及黃家的家主——黃妖夜!
他們怎么來了?
怎么碰了他們?這么倒霉嗎?
葉凡馬改變方向,試圖破窗逃走,但段奕一閃身,下一秒便出現在窗前,隨手一掌拍向葉凡,一股恐怖的氣息像驚濤巨浪一般襲向葉凡。
葉凡根本不敢硬接,又想沖屋頂,可他身形才跳起,黃妖夜已沖天拔起,同樣一掌,拍得葉凡連連后退。
不等葉凡再動,那些看守密室的人已經追來了,里三層,外三層,團團把葉凡圍住。
葉凡身心掉進了冰窟窿之,心知有段奕和黃妖夜在,絕對沒可能逃出去了。
怎么辦?
段奕已經森寒命令道:拿下他!
圍著葉凡的人正要動手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住手!
大伙循聲看去,只見胡銘大步踏進了屋內。
他也來了,更加沒希望跑掉了 原來,三家之前已經約好了,晚一起過來看看結果,剛好碰到了葉凡想逃跑。
不得不說,撞到槍口了!
胡銘大步走近以后,冰冷盯著葉凡,喝問道:
怎么回事?
葉凡腦海快速運轉,想出了說辭,回應道:
我要出去,我不想待在密室,我知道,無論我們有沒有拼出來,你們都不會留活口,我還不想死。
四周一片沉默。
因為葉凡說的是實話,用這理由來解釋他逃跑的原因,再合適不過了。
短暫的沉默后,胡銘森寒罵道:
沒用的東西,簡直是丟胡家的臉。
罵完以后,他對段奕和黃妖夜說道:
兩位家主,出了這種丑事,讓兩位見笑了,把他交給我來處理,兩位沒意見吧?
段奕和黃妖夜沒說什么,葉凡本是胡家派來的人,理所當然應該由胡家處理。
隨即,胡銘讓胡家人拿下葉凡,手腳嚴實捆住,拎走了。
葉凡沒有反抗,因為知道,這么多人圍著自己,沒法反抗,且越是反抗,越死得快。
再者,胡銘沒有當場殺自己,說明他沒有殺自己的想法,不然,他早動手了,像對付那個千佛手一樣,直接一刀劈成兩半,根本沒有二話可講。
葉凡正極力想著胡銘不當場殺自己的理由,難道是看了自己的能力?
除了這種可能,似乎再難找到其他理由。
想到這點,葉凡隱隱松了一口氣,馬想著等會該以什么說辭應對胡銘。
20多分鐘后,葉凡被帶到胡銘的住處。
在院,胡銘冷冷盯著葉凡道:
說吧,為什么要逃?
二當家,我真的還不想死,我還有好多仇沒報,不能這樣死了。
只這個原因嗎?
胡銘冷咧一笑,笑得葉凡身泛起一層寒意。
接著,胡銘說道: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沒關系,我讓你見個人。
見個人?誰?難道是 葉凡心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一會兒,幾個胡家的人,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出來了。
渾身是血的人,是騰藏!
也是說,葉凡進密室以后,胡家的人便對騰藏動手了。
為什么要對騰藏動手?
難道自己和騰藏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嗎?
或者是,胡銘想從騰藏嘴里打聽到他的事嗎?
兩種猜測都有可能。
怎么樣?還不準備說實話嗎?胡銘森冷問道。
我不知道二當家是什么意思?二當家要我說什么?葉凡反問道。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這樣吧,我再讓你見一個人。
說完,他輕聲喝道:杜娟,出來吧。
一個女人走出屋來,三十來歲的樣子,貌美如花,身段豐腴有致,絕對的熟姐類型,是那種老少男人都想食其味的女人。
她是誰?
對方并不認識他。
這叫杜鵑的女人走到了胡銘的身邊,挽住了胡銘的胳膊,嬌笑看著葉凡道:
看著你野狼一般的眼神,真是熟悉啊。
葉凡沒有回應,想來想去都想不起來這女人是誰?
怎么?還沒認出我嗎?可不要忘了,你臉那道傷疤,還是我幫你遮起來的。
聽到這話,葉凡臉皮陣陣抽搐,心知完全栽了!
這叫杜鵑的女人,竟然是易容有道的那個丑老板娘。
是她!
那么,從自己第一次去她店里的時候,她肯定已經認出了自己是胡家要抓的人。
看她和胡銘這關系,那胡銘早知道自己是誰了,他殺千手佛,是為了留住自己,然后讓自己接觸碎劍碎片,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極武學院的學員,想利用自己找出碎劍的真品。
一切全是陷阱,全在胡銘的布置之,難怪他剛才不當場斬殺自己?難怪他要對騰藏動手?
一切都明白了,可已經晚了,晚了不止一點半點!
葉凡身心真生起了陣陣驚恐,真心沒有料到,從一開始,自己掉進了胡銘的圈套之。
現在還要裝迷糊嗎?呵,葉凡,我正愁怎么找你,你反而送門來了,倒是省了我不少時間。
既然已經落在了你的手里,那痛快點吧,想干什么?
先說說,你為什么逃跑?是不是已經拼出了碎劍?
沒有。
沒關系,你會回答的,你知道世間有種最痛苦的折磨嗎?便是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或朋友慢慢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今天,我讓你嘗試一下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