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說完以后,不等凌金龍回應,跳下屋頂,再度消失了。
凌金龍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接近咆哮道:
“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兩個老者正準備行動,凌飛楊忙喊道:
“慢著,小心他玩調虎離山之計,我們守著這女人,叫其他人去搜索。”
聽兒子這么一說,凌金龍身心不由得一驚,暗罵道:他瑪的,差點著道了,這狡猾的小雜種…
呵,說句他不愿意相信的話,葉凡根本就沒打算玩調虎離山之計。
一時間,整個地虎門都動了,各處身影穿梭,都在找葉凡和萬澤的身影。
可惜,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仿佛兩個人不在山上一般。
其實,就算找到又如何,凌金龍和兩個長老要守著司空蓮露,不敢亂跑,其他人對付得了葉凡和萬澤嗎?
十五鐘后,凌金龍沒有放人,葉凡兌現承諾,又放火了。
三處房屋先后燒起來,熊熊火焰染紅了整片天空。
凌金龍遠遠看著,心痛得在抽搐,也氣得在抽搐,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啊,就這樣被燒成了黑焦焦的一堆…
兩個長老和凌飛楊同樣氣得臉似鍋底,其中,凌飛楊咬牙切齒罵道:
“該死的雜種,他既然要這樣玩,那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看,先卸了那女人的一條胳膊,看他還敢不敢放火。”
“你以為我不想卸嗎,這瘋子從一開始就是往死里玩,我們沒動他女人,他都放火了,我們若是動他女人,他絕對會十倍報復,到時,不知會要死多少子弟,為了一個賤女人賠了眾子弟,你覺得劃算嗎,再者,門下的子弟怎么想,只會認為我們把他們的命不當一回事。”凌金龍痛心疾道說道。
凌飛楊無言以對。
本來就是這個道理,可以稱之為流氓道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擺在眼前就是:讓你動司空蓮露,但只要你敢動,必十倍還給你。
凌金龍苦逼了,本是指望借司空蓮露脅迫葉凡,結果,葉凡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二話不說就報復。
凌金龍突然后悔把司空蓮露抓回來,應該在隴西解決這件事,那樣的話,葉凡想燒都沒得東西燒。
現在咋辦?
一方面,抓不到葉凡和萬澤。
另一方面,不敢動司空蓮露一根汗毛,甚至,還怕司空蓮露自盡。
第二個15分鐘眼見著又快到了,難道再丟三座房屋!?
問題是,丟了這三座房屋以后,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
凌金龍沒有選擇,內心痛苦掙扎過后,退讓了,大喊道:
“不要再放火了,我們放人,我們之間的仇恨,我們來解決。”
葉凡沒有回應。
凌金龍識趣,馬上安排放人。
司空蓮露重獲自由后,果斷一巴掌甩在凌飛楊臉上。
“啪!”
響聲清脆。
凌飛楊始料不及,被打得一愣,接而,兩眼爆睜,揚手就要反抽司空蓮露。
但手到半空,被他父親抓住,聽他父親沉悶說道:“不要亂來。”
凌飛楊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不等他恍過神,司空蓮露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啪!”
呵,怎么樣,爽不!?
打完后,司空蓮露走出庭院,在眾子弟復雜的眼神中,走大馬路一般的朝山下走去。
走出地虎門的地盤以后,萬澤接了她,帶著她,迅速消失在林中。
葉凡呢?
他還沒有走,他又躥上某棟房子的屋頂,大聲道:
“凌金龍,你不就是想抓我嗎?來吧,現在你們不用守著司空蓮露了,可以敞開手腳來抓了,咱們來玩一玩,看看你有沒有這能耐。
不過,我可不想閑得蛋痛陪你玩,來點彩頭吧,五分鐘一局,五分鐘內,你若是抓不到我,那我就燒一棟屋,你可以動員你們所有地虎門的人,看看到底是甕中捉鱉,還是我大鬧你們地虎門。”
“給我抓住這雜種!”
葉凡才說完,凌金龍立即一聲大吼,帶著兩個長老,飛速撲向葉凡所站的屋頂。
可惜啊,等他們撲到時,哪還有葉凡的影子。
不止三人沒找到,門下的子弟一樣沒找到。
難道這家伙會隱身術不成,簡直是見鬼了!
眼看著三分鐘就要到了,一干人急得抓耳撓腮。
等三分鐘到時,驚叫聲冒起:“著火了,這邊,快來,燒起來了。”
我勒個去!
凌金龍一陣肉痛,飛撲向著火的院落,陡見火熱漫延,卻不見葉凡身影。
心塞啊!
又一個三分鐘之后,又有一棟房屋起火。
凌金龍氣得臉都綠了,不放司空蓮露挨燒,放了還挨燒,哪有這樣的!?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到,惹了一個牛魔王,沒有絕對的實力前,根本就不要瞎折騰,不然,完全是自己玩自己。
如同現在,屁都沒撈到,反而被燒了八處房屋。
而且,顏面丟盡。
不過,凌金龍也顧不上面子上,暴跳如雷,大叫道:
“老子不玩了,老子認栽,我玩不過你,我以后躲著你,行了吧。”
生生把凌金龍逼成這樣,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啊!
葉凡回話了:“行,我信你最后一次,以后,你如果再惹我,那我誓必把地虎門夷為平地,不止要毀你們房屋,我會一個接一個的殺,不殺盡你們,我絕不罷手。”
說到后面時,葉凡的聲音已經遠去。
但他說的話,仍一遍又一遍的在眾人腦海中回蕩。
若是以前,他們聽到這種話,絕筆會當作外星笑話,而現在,提不起質疑的勇氣…
火勢仍在熊熊燃燒,但整個地虎門到處都是死氣沉沉。
凌金龍站在院墻上,徐徐掃著他的王國,已經一片狼藉,他心知,地虎門以滑鐵盧一樣的速度沒落了…
不,還有機會,幾天后的大會,或許還能打一個翻身仗,首先,要掩蓋剛才的事,不能讓洛尋月和諸神殿知道。
于是,他大聲朝四方說道:“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就當沒發生過…”
說到這,忽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扯了扯,扭頭一看,一個長老拼命朝他使著眼色。
他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就在他所站院墻的院子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對方戴著一個斗篷,壓得比較低,看不清面貌,靜靜站在那里,仿佛從虛空中蹦出來的一般。
這是誰?
他什么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