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
秋水雖然醉了,但意識并沒有達到迷糊的狀態,至少現在還沒有。
她聽明白了葉凡說的這兩個字,只是反應慢了一拍。
鼓著眼睛傻傻看了葉凡一會兒后,她忽然冒出一句:
“你是要和我親熱嗎?”
葉凡差點手一松,把她扔在地上。
“你這腦袋里裝了些什么東西,是后面有人跟蹤。”
“哦。”
這一次,秋水回應很快,反應也很快,兩手果斷環抱住葉凡的腰,腦袋縮在葉凡懷里,問道:
“這樣行了吧?”
哈哈,她這模樣,真心有些可愛。
葉凡忍住笑,回應道:“行了,不要亂叫哦。”
“嗯。”
葉凡當即加快了腳步,走出美食街以后,他確定了身后有兩個人跟蹤。
兩人跟得并不緊,想干什么?是誰?
若沒有抱著秋水,葉凡早回頭收拾兩人了,但現在,不合適,反而有些擔心對方動手,好在對方只是跟著,并沒有動手…
然而,走出五十多米后,葉凡發現自己錯了,對方不是不動手,而且,在等機會下手。
比如現在,前面又冒出兩個人,戴著頭套,僅留眼睛在外面,攔住了去路。
后面的兩人迅速逼近,堵住了后面。
如此一來,前后各兩人,這是準備下手了嗎?
葉凡迅速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看到左手邊有一條小巷子,立即挪步到巷子邊,把秋水放到了巷子里,叮囑道:“呆在這里,別亂動。”
然后,轉身守在巷口,面對四人。
是的,葉凡沒有鉆進巷子,對于普通人而言,或許會一股腦鉆進去,但對于葉凡這種經驗豐富的戰士而言,絕不會冒然往胡同里鉆,因為,胡同有時候就是死胡同。
另外,胡同也是最好布置陷阱的地方,若是里面再埋伏著幾人,那鉆進去就相同于往火坑里跳,遠不如留在寬廣的地方。
等葉凡回身時,四人已逼近,各自掏出了匕首…
艸,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葉凡深呼吸了一口氣,聚精會神盯著四人的舉動。
站在中間的兩人先動了,一人攻擊上路,一人身形一矮,攻擊下路。
光是從兩人的這一次攻擊中,葉凡便明白到:兩人獵殺經驗十分豐富,不是花架子,是直擊要命的那種獵殺。
這種本領,不是招式套路,而是在實戰中粹煉出來的技能,或者說,是為了殺人而練就的本事。
殺手!
是殺手!
不是宗門中人!
這個地方怎么冒出了殺手?
誰請來殺自己的?
根本就沒時間多想,也不可能躲避,因為要守著秋水。
葉凡腳下微挪,手腳齊出,應對兩人的攻擊。
葉凡才動,左邊和右邊的兩人同時動了,又是一上一下攻擊。
尼瑪,兩人的攻擊的時機掌握得非常好,角度也十分刁鉆,又體現出了殺手的跡象。
四個殺手!
葉凡縱有一身本事,但不能騰挪,不能撲出去,只能固守原地,且要面對四個人的攻擊…
說句不夸張的,除非葉凡再長兩只手出來,不然,根本就應付不過來。
葉凡果斷退了一步,縮進了巷口,雖然本身的活動空間小了,但對方的進攻空間也相應小了。
但四人的目的是殺葉凡,而且,不能耽擱,越快越好。
所以,哪怕攻擊空間小了,四人不會猶豫或遲緩,攻擊,狂轟濫炸的攻擊。
四人有如索命惡鬼,刀刀直取葉凡要害。
葉凡手忙腳亂,憋屈得要命,哪怕知道出擊可以干掉一人或兩人,但要守著秋水,根本就不敢出擊。
如此一來,葉凡成了一個靶子,只能應付四人攻擊,簡直是活受罪啊。
很快,葉凡的處境不妙了,腿上先后挨了兩刀,衣服破開,皮開肉綻。
去他大爺的,明明四個人的身手不堪夠成威脅,但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掐死了葉凡的七寸。
情勢不妙,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會栽在四人手里。
葉凡身上已忙出一身冷汗,越來越感覺到形勢的嚴峻,怎么辦?
沒辦法,只能期盼有其他人多管閑事,但在這種好爭斗的地方,即便有人過來,肯定也是搬板凳看熱鬧,哪會有人多管閑事。
除非古武會維護秩序的人趕來,但哪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整不好他們也在哪個夜宵攤上喝著小酒。
瑪的,怎么辦?
靠在巷子墻壁上的秋水已被眼前激烈的險境嚇醒了幾分醉意,可恨的是,她有心想幫葉凡,但怎么也用力不上,感覺手腳像面條一樣,整個身體仿佛都與她的意識脫離了。
急,急得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急,急得她后悔喝這么多酒。
急,急得她懊惱自己去計較那些兒女情長干什么,不就是他心里沒在意過自己嗎,那算什么,這才認識幾天,這才打過幾次交道,他干嗎要在意自己這個大大咧咧沒頭沒腦的人。
急,秋水急得淚水都快出來了,因為,她很清楚,葉凡在守護她,可已經見血了,再這樣下去,葉凡會死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葉凡肩負著七星宗的未來,肩負著藍旗盟和紅旗盟幾百年的期望和使命,絕不能讓他出事。
秋水緊緊閉上了眼睛,雙拳捏緊,再捏緊幾分。
就在那一秒,她狠狠的咬下了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疼痛像電流一樣襲卷她整個腦海和身心。
也就在這一秒,秋水雙手奮力一拍地面,頓時,整個人彈跳而起。
身體起來以后,秋水再借著這一股力,雙腳一蹬地面,整個人飛起,躍過葉凡頭頂,撲向左邊的兩個殺手。
沒有招式可言,仿佛一頭蠻牛沖向兩個屠夫,仿佛一頭無力的母獅,為了護犢,而舍命一擊。
這種攻擊,雖然突然,但真心談不上殺傷力。
被她撲擊的兩個殺手,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一人閃避,另一人,身形一錯,同時,手中匕首狠狠捅進了秋水身體里。
秋水只覺得一陣巨痛從腹間傳遍全身,痛得她全身汗毛都炸立起來。
她清晰看到,面前的人,戴著頭套的人,用匕首捅她的人,眼睛正殘忍笑著。
是的,正殘忍笑著,下一秒,這人抽出匕首,再一次捅進秋水下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