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市電視臺的臺長和呂小桃在審訊室碰了面。
二話不說,他先一把扯掉呂小桃掛在脖子上的記者證,才說道:
“呂小桃,你被開除了,我會登報,通報你的所作所為,我不知道你是否給你父母長臉了,但我們電視臺以你為恥,我們新聞工作者以你為恥。”
呂小桃臉上青一片,白一片,身心惶恐不已。
她很清楚,一旦電視臺登報,那她馬上會被整個新聞媒體界視作恥辱,意味著她從此以后,會被整個媒體圈徹底封殺。
她自以為大的憑仗,正在揮手跟她說著拜拜…
洛南新聞網站的法人代表說得更直接,甚至有種恨不得甩呂小桃幾耳光的沖動:
“呂小桃啊呂小桃,你就是這種德性啊,非法謀利,還跟他人串通為惡,你坑你自己就行了,干嗎還要坑我們網站。沒錯,我們網站審核失職,我們會公開道歉,但是,你對我們網站造成了嚴重的名譽損失,你必須負責,等著吧,法庭上見。”
呂小桃兩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沒有人多看她一眼,直接出了審訊室。
唯有崔艷陪著她,哦,準確的說是,陪是她一起接受審訊,等待兩人的,將是相關法律法規的制裁。
可笑的是,先前呂小桃還吆喝著要讓葉凡吃牢飯,還是你先進去嘗一嘗吧。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葉凡走出警局時,一身輕松痛快,這幾天憋在心里那股郁悶和窩火,已經煙消云散。
正如他先前對沈韻和韓果說的:“先讓他們猖獗,一旦讓我抓到尾巴,我要把他們連皮剃掉。”
終于剃掉了!
但回頭一想,葉凡仍有種驚悚的感覺,若是他還一根勁的以為是太歲閣在折騰,那今天就鑄成大錯。
萬幸丟包的事讓他驚醒了有內鬼,不然,今天真有可能會成為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他奶奶的,跟奸商玩,真他瑪不好玩。”
葉凡痛快吼了一嗓子,帶著一群人離開了警局。
酒店這邊。
賓客已經離去,僅姜丕、孫翼和許雯雯沒有走。
此刻,幾人同沈韻、韓果一起在大廳等候,等葉凡的消息。
等的難免有些著急,這都快兩個小時了,難道還沒完事嗎?
本來都已經到了吃飯時間,但大伙都沒心思,只盼著葉凡快點回來。
終于,幾輛車開進坪里,正是葉凡的車。
大伙連忙往外走。
等幾人到門口時,葉凡已下車。
只見這貨站在車邊,揚著眉頭燦爛笑道:“美女帥哥們,難道你們不該意思意思一下,歡迎我大勝歸來嗎。”
這是要掌聲和鮮花嗎?
看著他這樣子,幾人不由得身心一輕,臉上各自漫上笑意。
許雯雯接話了,撒開雙手,妖嬈笑道:“來吧,將軍,臣妾和你擁抱一下。”
姜丕和孫翼臉上涌起古怪笑容。
兩人雖然沒有和許雯雯打過交道,但聽過她不少事,知道她脾氣火爆,可沒料到她妖嬈起來,如此有韻味。
有意思的是,葉凡臉一撇,拒絕道:“不和你抱,換一個。”
“噗哧。”
沈韻和韓果失笑出聲。
許雯雯則是滿額頭黑線,語氣危險道:“你確定?”
“當然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最喜歡雯姐了。”
幾句打鬧玩笑話,掃盡了大伙心中的陰霾。
當幾人得知熊光良和李白梅已被送進警局,且金沙電視臺和洛南新聞網站會公開道歉時,更是心中愉快了。
金沙電視臺和洛南新聞網站兌現了承諾,當天就在報紙上通報了這件事,把事情的梗概大致講了一遍,鄭重道歉的同時,也對呂小桃的所作所為痛心疾首。
“通報”一出,引起了軒然大波,有震驚的,有不可置信的,也有對記者作風的各種尖銳抨擊。
總之,原來加諸在韻果酒店身上的陰影全部消散了,反而名聲大躁。
正如葉凡先前說的那樣:現在是負面效應,而當事情反轉的時候,那就成了正面效應。
也因為這種效應,韻果酒店的生意異常火爆,第二天,所有客房就全部住滿了,甚至還不斷有客人上門或電話預訂。
看著這種局面,沈韻和韓果滿心歡喜,而葉凡這貨很無恥的在兩人面前晃啊晃,表示自己功勞很大,動不動就要求給獎勵。
好吧,看在他表現不錯的份上,兩人遷就了。
沈韻就不說了,主要是韓果,忍著各種不適應讓葉凡擁抱了幾次…
說實在的,她真心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韻姐每次被蹭得咯咯直笑,而自己每次是一波接一波的起雞皮疙瘩,難道屬性相沖嗎?
開業后的第三天晚上,三人加上韓三尺,在家里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算是慶功宴。
酒足飯飽后,葉凡和韓三尺去外面抽煙聊天了。
韓果和沈韻則是收拾碗筷,搞衛生。
這過程中,韓果不知道和沈韻說了什么,反正沈韻身子僵了僵,臉色復雜的望著韓果。
直到第二天清晨,沈韻才告訴葉凡:“果果回省城了。”
葉凡怔住,下意識的問道:“什么時候走的?”
“今天早上,五點多鐘就走了。”
葉凡又有些怔住,隨即,苦笑說道:“都沒和我說一聲,是故意避著我走的嗎?”
“嗯,她昨晚才告訴我的,讓我不要告訴你。”
葉凡不知道說什么好,搞不清韓果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沈韻一樣搞不清楚原因,嘆了一口氣道:
“好倔強的性子,她昨天才跟我說,她爸爸在國外被人刺殺,受了重傷,她媽媽已經趕過去照顧了,本是讓果果接手省城這邊的公司,但果果硬是要等開業了再走,哎…”
一聲嘆息,說不盡心中的復雜情緒。
葉凡倒是知道韓果做得出這種事,知道她肯定是不想在這里認輸,所以不顧一切的留下來,這種要強的性格,就像她氣質中的那份冰冷,不染塵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她回省城接手公司了嗎?”
“嗯,我擔心她這種性格會一路磕磕碰碰,很容易遍體鱗傷。”
葉凡同樣有這種擔心,因為韓果不像韻姐,韻姐畢竟有社會經驗了,做事圓潤細致得多。
韓果也不像許雯雯,許雯雯要強悍能強悍,要狡猾能狡猾,要無恥還能無恥。
韓果性格就是一根勁,她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想法,哪怕碰到南墻也未必會回頭。
不過,現在,葉凡郁悶的是:為什么都不和自己說一聲,就離開了?
殊不知,韓果離開的時候,輕聲呢喃了一句:“我們,總有一天會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