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隨著藍蕊一起掉進暗道內。
兩人剛掉進去,暗道口的青石磚當即封上。
暗道內一片漆黑,兩人極速往下墜。
葉凡迅速抹出匕首,狠狠扎向暗道的內壁,試圖借匕首穩住墜勢。
倒是扎進去了,但匕首沒經受住兩人身體下落的沖擊力,在壁內滑下幾公分以后,突然“乒”的一聲脆響,斷了!
兩人立即又往下急墜。
葉凡暗罵了一聲,扔掉斷匕,右手用力把藍蕊往上一提,同時,自己身子一卷,掉了個頭,變成了同藍蕊一樣,頭朝上,腳朝下。
完全沒辦法止住墜勢!
葉凡兩手把藍蕊摟進懷里,右手護著她后腦勺,左手緊貼在她腰椎上。
這兩個部位最容易在摔落中造成致命的傷勢,先護住藍蕊。
急速下落。
不知多久以后,忽然“砰”的一聲。
腳碰到實物了,但身體收不住勢,整個往下一挫,葉凡下巴撞在了藍蕊的腦袋上,撞得兩眼發黑,天旋地轉。
藍蕊“哎喲哎喲”叫痛,但仍是緊緊抱著葉凡,不肯放手。
明顯是嚇著了。
葉凡嗖著冷氣,揉著下巴,暗自慶幸沒有一命嗚乎。
忙伸手摸了摸四邊,應該是掉進了一個袋子里,袋子似乎是懸空,正來回搖晃。
又一番慶幸,若掉到了一堆尖刺中,豈不是會被扎得渾身窟窿。
“你沒事吧?”葉凡摸了摸藍蕊腦袋,詢問道。
“沒事。”
藍蕊聲音發抖問道:“你呢?”
“沒事,好像是掉到了袋子里了,你先松手,我看看是什么情況?”
“嗯。”
等藍蕊松開手后,葉凡試圖站起來,結果,根本就直不起身子,因為袋口很低,且直接鎖死了,僅容兩人蜷縮在里面。
你大爺的,機關的設計者肯定是故意這樣設計的,有意不留活動空間。
而且,這袋子應該是設計裝一個人,結果兩人沖進了袋子里,整個把袋子塞得滿滿的,想要動一下身體都十分困難。
正宗的被捆成了一個肉疙瘩。
咋辦?
不是身體蜷縮得十分難受,而且特別悶,感覺呼吸不過來一般。
葉凡起先以為是兩人擠在一起的原故,所以,兩人一番折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改變了姿勢。
先前是面對面擠在一塊,現在是藍蕊背靠在葉凡懷里,雖然還是擠得讓人發狂,但比先前好了一點。
“有沒有感覺透不氣來?”葉凡問道。
藍蕊輕輕點了點頭:“嗯。”
“糟糕了。”
藍蕊緊張的小心臟蹦到了喉嚨口,驚慌問道:“怎么了?”
“我懷疑這袋子密封了,根本就不透氣。”
“啊!”
如果真如葉凡所說,那意味著,氧氣會越來越少,不想辦法出去的話,兩人會活活憋死在里面。
葉凡有些著急了,暗暗后悔剛才不該用匕首,有匕首在的話,或許能割開袋子。
真的可以割開嗎!?
葉凡從褲腰上摸下唯一的利器:鑰匙。
他用鑰匙尖戳著袋子,使勁左右擰動,試圖戳出一個孔來,哪知擰了一分多鐘,完全沒反應。
他摸了摸鑰匙尖戳過的地方,臉皮不由得一陣抽搐。
自己用了這么大的力氣,竟然只在袋子上留下了一個針孔般的印記,怎么可能!?
這袋子是用什么鬼材料做成了,怎么堅韌到這種程度?
依這種堅韌程度,哪怕手上有匕首,也未必能割開袋子。
回頭一想,機關設計者目的就是要致人死命,豈會用普通的布料。
完了!
葉凡心中一沉,暗暗把機關設計者的全家問候了一百遍。
“是不是沒用?”藍蕊似乎猜到了,聲音緊繃問道。
葉凡鎮住心緒,裝作平靜道:“這袋子的材質有點特別,鑰匙扎不破,沒事,歐陽沐清楚這墓宮的布局,會很快來救我們的。”
藍蕊沉默,她哪會不知道葉凡是安慰她。
葉凡怕藍蕊胡思亂想,有意說道:“這好像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呆在一起吧。”
“都這時候了,你還貧嘴。”藍蕊幽幽說道。
“那不然怎么辦,既然到了這地步,就只能面對,我們越緊張,越耗氧氣,所以,越平靜,越活得久。”
“嗯。你說他們能找到我們嗎?”。
“能,就算歐陽沐找不到,還有郁金香夫人,就算郁金香夫人找不到,還有機靈的萬澤,就算萬澤找不到,還有辛無畏,二師兄如果找不到,他會拆了整個墓宮。”
“噗!”
藍蕊忍不住失笑道:“你二師兄這么疼你嗎?”。
“那當然,我是他師弟,我跟他在一塊,他就要護著我的,我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沒法向大師兄交差,沒法向師傅交差,更沒法向自己交差,所以,他找不到我的話,不用懷疑,絕對會把這墓宮拆了。”
“原來還有人這么疼你,挺好。”藍蕊感慨道。
葉凡把藍蕊往懷里摟了摟,淺笑道:“不用羨慕,我不也一樣疼你嗎。”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藍蕊臉蛋瞬間紅了,小心臟不爭氣的亂跳起來。
完了,剛剛沒有多想,所以沒有感覺,現在突然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貼在葉凡身上,準確的說是,自己坐在葉凡腿上,腦袋縮在他脖子里,臉蛋蹭著臉蛋。
天啦,好曖昧的姿勢,像是兩個情侶抱在一起說著情話。
藍蕊越想越慌亂,渾身每寸肌膚都不自在起來,臉蛋似著火了一樣,滾燙滾燙,小心臟像小兔子一樣,慌亂的蹦來蹦去。
葉凡也知道自己這話闖禍了,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藍蕊的臉蛋火辣辣的發燙,懷中柔軟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稍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情況,這不是要人命嗎!?
若是沒身體接觸,或許還可以看淡點,可自己環抱著藍蕊,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鼻息撲在脖子上…
誘惑像要命的毒藥一樣鉆進葉凡的身體和腦海里。
葉凡身子一哆嗦,懶得忍了,也懶得多想,低下頭,霸道的含住藍蕊滾燙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