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靜心等著時,一團火焰一樣的氣息突然在腹間炸開,仿佛一顆炸彈突然爆炸一般。
葉凡嚇了一跳,誠心沒有料到來得如此兇猛,再者,藍蕊剛才也沒說過這種情況啊。
這可怪不得藍蕊,因為藍蕊自己也沒吃過血氣丸,只是精通練藥之道。
葉凡忙鎮住心緒,催動功法,引導這股兇猛翻滾的氣息進入丹海。
當這股紫色的氣息靠近盤古星海時,盤古星海瞬間了。
葉凡身心一驚,最怕的就是這盤古氣海折騰,想前兩次,一次是藍色始元氣摧枯拉朽的毀了原先的氣海,整得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另一次是引導始元氣與鬼藤精氣廝殺火拼時,始元氣根本就不聽自己指揮,惹得葉凡噴了兩口老血。
通過這兩次,葉凡深刻的體會到,盤古星海的藍色始元氣,完全就像一頭洪荒猛獸,兇猛,特霸道。
這一次,不會又折磨自己吧。
真心有些心驚膽顫。
所幸,情況沒有惡轉,或者說,盤古星海沒有血猛發彪。
只見紫色氣息靠近盤古星海后,本是平靜旋轉的盤古星海立即了,轉動速度自主快了起來,星海中的藍色氣息,像一條條聞到了魚餌香的鯊魚,開始翻涌躁動。
果真,當紫色氣息落到盤古星海的正上方時,盤古星海里突起一個個小旋渦,直接把紫色氣息吸進了星海中。
葉凡一陣心驚,越發感覺這盤古氣海就是一頭洪荒猛獸,遇到它們不喜歡的東西時,二話不說就開干,先把對方干得灰飛煙滅再說,遇到它們喜歡的東西時,毫不猶豫就開搶,先收入囊中再慢慢品味。
野蠻,粗暴,兇猛,霸道,倒是挺對葉凡胃口,問題是不聽自己指揮啊…
葉凡不知道的是,每個人體內始元氣的特性,實際上就是本人性格的體現,也就是說,盤古星海之所以如此兇猛和霸道,實際上是因為葉凡的性格就是兇猛、霸道的類型。
先不說這些。
葉凡眼見始元氣沒有大鬧天空,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隨即,他把血氣丸炸開的紫色氣息全數引入到盤古星海中。
盤古星海異常活躍,來者不拒,全數吞得一干二凈。
五分鐘不到,所有紫色氣息全部被消化掉了。
現在,葉凡靜等著盤古星海的反應。
一顆血氣丸能讓盤古星海壯大多少?真的像藍蕊所說的那樣:一滴血值10克黃金嗎?
其實,藍蕊這話只是低調的說法,他父親在藍蕊母親懷孕之前,就開始用靈藥滋養藍蕊母親的血脈了,滋養了三年多,才進入懷孕階段,然后,繼續以天地靈藥滋養,一直到藍蕊十歲才打斷,即歐陽永生帶人找上門來以后。
所以,光算這十多年來耗費的天地靈藥,就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所幸明月和歐陽永生等人不知道這事,不然,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吸干藍蕊血液…
此刻,藍蕊就坐在葉凡對面。
她望著閉著眼睛盤腿靜坐的葉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淺淺的笑了笑。
五分鐘,十五分鐘…
半個多小時后,葉凡忽然睜開眼睛。
眼皮睜開的那一瞬間,眼中的精光如同開閘后的洪流一樣往外炸泄,耀眼、銳利,有如刀槍劍影。
“怎么樣?”藍蕊連忙問道。
這貨沒有急著回答,先站起身來,右手粗獷抹了一把頭發,豪氣干云道:“太美味了,就像吻了你一整天一樣。”
這比喻…
好吧,葉凡崩不住了王八氣質了,終于叉著腰哈哈大笑,笑聲嘹亮,只怕隔壁那棟別墅里的人都能聽到。
看著他這高興勁,藍蕊松了一口氣,等葉凡止住笑時,才淺笑問道:“有沒有突破到曲徑境?”
“木有!”
“…那你高興什么?”藍蕊微愣,不解問道。
葉凡嘿嘿一笑,解釋道:“曲徑境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先要氣海充分飽和,然后要在某種特定的意境中,尋找頓悟,才能在瞬間尋到秘境,也就是曲徑境。”
頓了頓,葉凡接著說道:“我現在氣海已經達到飽和狀態了,也就是說,只要一次頓悟,即可以突破到曲徑境了,當然值得高興。”
“哦,那頓悟…”
“小問題。”
“好吧。”
藍蕊無語,當然,心里也替葉凡高興。
“我要出去幾天,等我回來后,你再去印度。”
“嗯,可以,反正辦護照要幾天。”
頓了頓后,藍蕊好奇問道:“是去尋求頓悟嗎?”
“嗯。”
當天傍晚時分,葉凡一頭扎進叢林中,沿著一個方向往前走,什么都不做,一直往前走,走了整整一夜后,次日清晨盤坐山頭,迎著朝起的陽光靜坐。
這就這樣靜坐了整整一天后,他再度起身往前走,走了整整一晚,次日靜坐林中一整天,仿佛入定老僧。
第三天仍是這樣。
第四天繼續。
第五天,他在林中狂奔,感覺體力不支時,即停下來靜坐,等恢復后,又起身狂奔。
第六天…
整整已經六天了,他不吃不喝,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了。
當天晚上,他走著走著,突然狂奔起來。
跑了三分鐘后,他突然仰天一聲狂嘯。
嘯聲剛出口,他體內突然響起虎吼狼嚎聲。
而隨著他越來越快的奔跑速度,他體內的嘯叫聲越發洶涌,到后來時,他整個體內傳出綿綿不絕的百獸齊嘯聲,仿佛他身體內有一頭百野獸要在掙扎著要逃出牢籠一般,又仿佛他帶著森林群獸在林中奔跑…
這異像刺激得林中鳥兒撲翅飛逃,嚇得那些草叢中的蟲鳴聲突然安靜了。
四周寂靜如死,唯有葉凡帶著百獸齊嘯聲往前飛奔。
忽然,葉凡狂暴一聲嘶吼:“給我破!”
一股磅礴的氣勢突然從葉凡身體內炸出,仿若有形風刀,掀得滿地落葉簌簌亂飛…
葉凡一個箭步,收住了奔勢。
那股磅礴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無形。
這時,葉凡渾身虛脫,兩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一屁股坐在坐下,索性仰頭躺在地上。
他喘著粗氣,望著夜空,斷斷續續道:“曲徑境…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