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飄零被它那和kun如出一轍的慫比舉動逗樂了,笑著摸了摸它,問:“它是公的母的?”
“母的。”
他望著少女陽光下如花的笑顏,唇角不自覺勾起,連語氣都柔和了很多。
看得旁邊的馴養員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了。
夜飄零嘖了一聲,又摸了摸追月:“難怪長得這么好看。”
追月顯然是被夸慣了的馬,聞言神情高傲的抬起了頭。
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也是學北宮夜修學了個七八成。
很快北宮夜修又牽出了另一匹馬,是純黑色的,皮毛光滑水亮,眼神熠熠生輝,一看就是被花了大量心思保養過的。
他說:“這是追溯。”
“公的?”
北宮夜修點頭。
敢情這兩只還是情侶。
夜飄零望著他們一見面就親熱湊在一起的頭顱,了然了。
不過…
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這馬場里唯有的兩匹最好看的馬,一黑一白,一公一母,還是情侶。
說男人沒有點私心她都不信。
她望了眼手里的追月,問:“這馬該不會是你給我準備的吧?”
“…”男人沉默著,挪開了視線,眼神微閃,半響,還是低低應了聲,“嗯。”
自打他在北宮家的勢力穩固了以后,他已經無數次想著要把她接到自己身邊來了。
夜飄零心里一暖,踮起腳尖在他下巴親了一口。
然后不等他反應,已經迅速退了開來,笑道:“這是獎勵。”
話落,她人已經跨上了追月的身軀。
“我先騎著它試試。”
北宮夜修被那一吻弄得心馳蕩漾了兩秒,又連忙回神,說:“小心,它性子有點野。”
北宮夜修說的野,那是真的野。
夜飄零是學過馬術的,身為精英殺手,為了能應付各種身份帶來的突發情況,她基本是什么都學過一點,雖不大精通,但大致看起來還是很像那么一回事兒的。
但,再牛批的馴養員怕是都hold不住追月這樣野的。
夜飄零剛上去騎著它走了不到兩步,開始它還能安分一點,但一經脫離北宮夜修的視線,它瞬間就開始表示出它的不滿了。
各種試圖把夜飄零從身上甩下去,跑起來那一個兇猛,完全不聽指揮也完全不理會夜飄零的感受。
夜飄零什么野的東西沒見過?連kun那種兇悍至極的郎中之王都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更遑論一匹馬?
于是,十分鐘后,北宮夜修就見到,她重新騎著乖順聽話無比的追月慢悠悠的從樹林里回來了。
追月一臉的無精打采,腿腳隱約還有點兒不利索了,一只眼也看起來不是很自然。
顯然是被狠揍了一頓的。
它望著夜飄零的視線,都充滿了戰戰兢兢和惶恐。
基本夜飄零都不用下指令,一個眼神過去,讓它往東就不敢往西了。
很顯然,自小因為血統優良極為值錢而被人類各種寶貝養著的它,第一次深刻意識到了人類的恐怖之處。
北宮夜修對它被揍了這件事表示非常滿意,并且沒有半點的同情。
作為一個資深的老婆控,他覺得他家夜夜做什么都是對的。
做什么都可愛。
再說,追月本就是為了她而養的,她喜歡便是最好不過了,愛怎么處置他壓根沒打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