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拜北宮家那在治療效果神奇的藥膏所賜,夜飄零腰上的那點兒傷已經全好了,連疤痕都沒留下半點。
再也不用被某禽獸借著受傷的理由強行扒光上藥并洗澡了,夜飄零松了口氣。
這次回來后,北宮夜修也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只要她肯讓保鏢跟著,去哪里都沒問題。
但是她興致卻不怎么高,原因無他,查到現在,關于蘇輕沫的消息,仍然石沉大海。
這幾個晚上,她都沒怎么睡好。
半夢半醒間,總是會想到以前的她,那個妖精般的女人,她嫵媚而肆意的笑容,還有她勾著紅唇調笑的樣子。
包括她在任務中扛著槍義無反顧護著自己的模樣。
轉眼間,她們都已經半年多沒有見過面了。
夜飄零心里擔憂,偏生D·K總部防衛極其森嚴,身為根基雄厚的地下殺手組織,在保密性和防衛性這方面,可以說絲毫不輸于目前的北宮家。
加上周穆生把蘇輕沫的事情捂得很緊,他們根本很難從中得到什么消息。
夜里,和北宮夜修睡覺的時候,夜飄零再次夢見了蘇輕沫。
很凌亂的夢境,碎片中都是她被折磨的畫面。
她最終被驚醒,睜眼望著天花板上精致的雕花,喘著氣。
好半響,都沒能從夢中緩過來。
在她醒來第一時間,北宮夜修便察覺到了,他掀開一雙血瞳,第一時間便把她往懷里摟。
低頭,望見的便是少女在月光下更顯蒼白的臉。
還有她眼底未來得及收回的那絲恐慌。
他睡意瞬間消散,只剩下了緊張:“夜夜,怎么了?”
夜飄零深呼吸了口氣,把臉往他懷里蹭了蹭。
這才應道:“做噩夢了。”
男人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不怕。”
說著他把她圈得更緊,認真道:“我在這里。”
本心情還有些壓抑的夜飄零,也被這個動作搞得哭笑不得。
她睜著眼趴在他懷里,猶豫了好久,終究是什么也沒有告訴他。
蘇輕沫的事情,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北宮夜修說一下。
以現在北宮家的能力…一定能很好地解決把 但她也有她的顧慮。
關依一他們只知道他現在權勢滔天,只有她知道,這個身份帶來的除了權勢以外,是無數的危險和責任。
他身上肩負著一整個北宮家。
自從森林回來后,他已經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連跟她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內奸的事情,現在也還沒有著落,內憂外患。
每晚回來時,她見他眉眼間濃濃的疲倦都快藏不住了。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再去給他添麻煩了。
她的狗子,已經很不容易。
北宮夜修卻不是她輕易能糊弄過去的。
他本就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看著,她一點不對勁,他都能立即察覺到。
這幾天夜飄零心情不好,絕不只是因為那個噩夢而已。
即便她什么都不肯說,他也知道,他家夜夜,最近不開心了。
于是白天他都把自己的工作壓縮,盡快的完成,好讓晚上能早點回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