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靜,島嶼上只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山洞潮濕,滿是泥土和草的氣息。
只有眼前的火在燃燒著,發出些許聲音。
夜飄零光著身子,趴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聽著他平緩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安心。
好像是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樣。
她不由在他胸口蹭了蹭,臉頰緊貼在她胸口。
累了一天,身心俱疲,她很快便逐漸睡了過去。
只是不比以往在北宮夜修房間里睡得那樣安穩,到底是在外邊,而且他還昏迷不醒,她沒有心大到可以睡死過去。
山洞中,兩人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雖然很狼狽,但卻又帶著說不出的溫暖。
半夜,本睡得好好的北宮夜修,眉頭忽然緊皺了起來。
冷峻的臉龐上,帶著濃烈的不安,還有一絲的痛苦和掙扎。
淺眠中的夜飄零被他的動靜驚醒,坐起身來便見他仍然處于昏迷中,但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的薄汗。
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那樣的不安。
甚至開始無意識的呢喃起來:“夜夜,夜夜…”
這個久違的稱呼,讓夜飄零怔了片刻,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男人伸手在空氣中,像是一個即將溺亡的人,慌忙的想抓住唯一的救贖。
然而卻什么都沒抓到。
他眉宇間的焦急和不安更加濃烈了。
看著陷入夢魘焦急又不安的男人,夜飄零連忙湊了過去。
主動貼緊了他的身軀,把臉埋在他胸口。
伸手一邊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一如兩年前在別墅里的那樣。
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在這里,狗子。”
睡夢中的北宮夜修,下意識便摟緊了懷里香軟的身子,跟著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又嗅了兩下,像是確定了是自己想要的。
很快便被安撫了下來,神色逐漸的放松,緊皺的眉也松開了。
但手中力道卻還是把她抱得極緊,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一樣。
他口中是幾近懇求的輕喃:“夜夜,不可以走…”
夜飄零聞言不禁有些想笑,心臟卻又像被針扎似的疼。
明明當年走的是他,他怎么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當下還是安撫傷患要緊,她只好繼續柔聲哄他:“我不走,”頓了一下,她伸手抱緊了他,“狗子,你以后,也不許走了…”
昏迷中的男人,卻是什么也聽不見。
在確定自己的寶貝沒有消失后,他便緊緊的摟著她,繼續昏睡了過去。
夜飄零趴在他懷里,卻沒了睡意。
她抬起頭來,望著睡著的北宮夜修,不由得罵了一聲:
“傻狗。”
平時他不是很能裝的嗎?
這會兒做夢說漏嘴了都不知道。
都怪她以前和他睡都睡得太沉,什么都沒機會聽見,否則這家伙早就該暴露了。
哪里還用害她被他瞞了這么久?
想到他隱藏身份的時候,夜飄零心里仍然來氣,恨不得撬開他的狗頭看里邊都是在想些什么東西。
她本來已經計劃好,他要是還繼續跟她裝不認識,過段時間便一走了之讓他找不到自個兒后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