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飄零最終被迫坐在了北宮夜修旁邊的位置上。
瞥了眼身側一臉冷酷的男人,她覺得應該趁機跟他談點什么。
然,不等她開口。
全程都無視了她的北宮夜修忽然朝她望了過來,黑如暗夜的眸底似帶著一絲冰冷。
薄唇輕啟,問了句:“你又去見他了?”
“什么?”
夜飄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兩天她見得最多的就是妖童。
于是點了點頭:“嗯,他傷好多了,謝謝你給他找的醫生。”
因為她實在無聊,在這偌大的莊園里也沒人可以說話,她只好不停去找妖童了。
而且妖童臥病在床,她也想見他一點一點康復。
怎料她說完,男人卻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目光暗沉。
語氣也是冷颼颼的:“以后不許去了。”
夜飄零:“…???”
她愣了下,才不解的看向他:“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北宮夜修挪開視線,不再看她一眼,只是下令聲音有些涼,“把那邊封起來,除了醫護人員,誰都不可以過去。”
一旁管家忙不迭點頭:“是。”
夜飄零:“…”
她看了看立刻走去辦理這件事的管家,再看了看面前那個渾身散發著冷漠氣場的男人,心里忽然有個詭異的念頭滋生了…
北宮夜修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瞥了一眼男人冰冷不容侵犯的完美側臉,很快又否定的搖了搖頭。
吃醋怎么可能,應該只是對自己物品的占有欲而已吧。
于是夜飄零也不再說話,低頭默默吃東西。
殊不知,身側某個高冷不容侵犯,絕對不可能會吃醋的男人卻暗自捏緊了刀叉。
那小破孩的身份他早調查得一清二楚,外表是個小孩,實際年齡卻已經是成年男子了。
她還每天過去看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用餐到一半,夜飄零想起自己今天想和他談的事情。
不由瞥一眼他那毫無波動又深不可測的完美側臉。
清了清嗓子,還是開口:“那個,北宮夜修…”
“嗯?”
他抬起頭看向她,目光幽深如暗夜中的狼。
夜飄零斟酌了下用詞,說:“我想回去‘麋鹿’一趟,可以嗎?”
她摸不準,他有沒有要限制她的自由的意思。
萬一真的不許她離開,那她這輩子,怕是真的得待在這里了。
男人皺起眉:“什么時候?”
“明天…”
她開口同時已經準備好接下來說服他的措辭了。
然而卻很快聽到了一聲冰冷的:“可以,不過…”男人頓了下,視線掠過她纖瘦的身板,丟出冰冷四個字,“我有條件。”
夜飄零心里咯噔一聲,就知道不會那么簡單。
她深吸一口氣:“你說。”
“吃多點。”
聽著男人冷冰冰丟下的三個字,夜飄零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
北宮夜修卻不再重復,只是丟了個眼神給旁邊的傭人。
傭人立刻領會,把其他好吃的都端到了夜飄零面前。
同時恭敬的說:“小姐,請慢用。”
夜飄零仍舊不解望向北宮夜修。
卻見他抬起尊貴優雅的手,利落的幫她把牛排切了,順便推到她面前。
冷淡開口:“吃完這些,你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