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徹底沉睡了以后,夜寂初才掀開眼來。
伸手,更加摟緊了懷里少女柔軟的身軀。
燈光下,他睫毛輕顫著,在眼瞼處投下神秘而妖異的陰影。
瞳目深深,純粹的紅中,透著一縷縷的溫柔和不舍,像是水波那樣緩緩的漾開來。
看著半響,他忽然小心翼翼的抽身,扯開她環在他腰間的手。
換了個姿勢,把手撐在床頭,整個人半壓在她身上。
從上往下盯著床上少女毫無防備的睡顏,他看著看著,目光有些癡了。
控制不住低頭下去吻她。
把冰涼而淡薄的唇落在她額頭、眉間、眼皮…
這一夜,夜飄零睡得很沉,比往日的任何一夜都要沉。
可眉頭間,隱約散發著一股不安,小手也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夜寂初只能細細的吻著她,一直到她眉宇松開。
他眼中才掠過滿意,繼續往下吻去。
一寸一寸吻,掃過了她整張臉,再到白皙嫩滑的脖頸,再到以下的肌膚。
最后不滿足,他指尖輕挑,輕而易舉的解開了她的浴袍。
俯身繼續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這是個不帶任何情的吻,他卻吻得格外的虔誠而認真。
動作輕柔得生怕驚醒了她。
一直到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細細的品嘗過。
一直到她每一處肌膚,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夜寂初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重新幫她把衣服穿好。
然后抬頭,又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夜飄零睡得沉,什么都沒有發覺,呼吸均勻,任由他在她唇間輾轉反側,或舔或輕咬。
“夜夜…”
他貼著她的唇,輕喃,喚著她的名字。
微闔的血眸,流露出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深深不舍和難過。
只聽他低聲說了三個字:“喜歡你。”
空氣中很快只剩下了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夜飄零始終都沒有反應。
她睡著了,什么都不會聽見。
夜寂初盯著她許久許久,把她重新摟在了懷里,緊緊抱著。
手拉過她的小手,十指緊扣。
把臉埋在她發間,深嗅著她的氣息。
又低聲說了一句:“阿初,喜歡夜夜。”
沒有起伏的語氣,卻無端像是情人間的呢喃,緩慢而深情。
在黑夜中,格外的繾綣。
誰也沒有看到,熟睡的少女,眼角緩緩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液體。
黎明。
天邊隱隱約約露出了一片魚肚白,黑與白在交織更替著。
整個城市,是蘇醒前的寂靜。
影十三和影十四,無聲的出現在了他們臥室的門口。
對著緊閉的房門,恭敬喚了一聲:“殿下。”
大床上,還緊摟著少女一夜未眠的少年。
視線不舍的從她臉上挪開了,掃了一眼房門。
許久,才緩慢的起身換衣服。
換了衣服,他又旋身回來,看著在大床上還睡得很香的夜飄零。
他抿緊了唇,走過去,輕輕拉過她一只手,低頭在她細嫩的手臂上吸吮出了一個紅痕。
而后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得,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印在靈魂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