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乖,不疼…”
他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微低的嗓音沒有起伏,卻能感覺到他盡量在放柔了。
明明很笨,什么話都不會說,夜飄零卻莫名被哄得沒了脾氣。
好像傷口真的不那么疼了。
不由得挪了挪位置,把腦袋枕在他腿,抬起眼,看著他完美的下巴線條。
不一會兒,她卻皺起了眉,輕喃了一句:“血腥的味道。”
夜寂初身軀一僵,本要抬手摟住她的動作,也停在了半空。
她看著他問:“你做什么去了?”
這么濃烈的血腥味,剛剛蒙博士說的那兩個小時,他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
對少女漆黑明亮的眼眸,少年不由得挪開視線,否認:“沒。”
“阿初,”她仍然盯著他,“殺了多少人?”
夜寂初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眼神逐漸的暗了下去。
詭異的黑霧再次彌漫在了他那雙猩紅的眼瞳里。
“都該死,”他張口,一字一頓,“夜夜,他們都該死。”
察覺到他身再次出現的那種偏執的暴戻。
夜飄零心莫名有些發憷,尤其是自從次被他囚禁了那幾天后…
她發現,狗子真的不只是她看到的這樣而已。
明明一片空白,她很多時候卻總是看不懂他。
“阿初,我不想你殺人。”
她輕嘆了口氣,認真告訴他。
“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不想你變得不像自己,像之前把我關起來的時候那樣。”
“嗯,”他垂眸,低聲應著,“我盡量。”
“乖。”
夜飄零再次伸起手,他抿著唇不為所動。
她瞥了他一眼,他還是乖乖把腦袋低了下來。
面無表情讓她蹂躪了好一會兒才結束。
接下來的幾日,夜飄零便一直在床養傷。
以前在組織訓練的時候,還有后來出道做任務,她也受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傷。
但還是第一次這樣小心養著自己的。
不過,反正暫時沒有其他事情,周那邊知道她受傷也沒再催她做下一個任務。
難得看到狗子這么聽話,她也樂得多養幾天。
第三天的時候,她手已經稍微能動了,不再似第一天那樣一動痛得她想罵娘。
但夜寂初仍舊是把她當個瓷娃娃一樣的伺候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連洗澡都是他抱去浴室的。
要不是她強烈堅決的反對,怕是他連澡都要一并給她洗了。
每每思及此,夜飄零都覺得非常愧對于蘇輕沫。
因為這幾天都是蘇輕沫給她清洗身子的,而每次她一從浴室出去,某狗子渾身散發著超低氣壓在等著她。
仿佛輕沫欠了他幾個億。
她都有些擔心,在她不在的時候,狗子有沒有對輕沫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午后,窗外天氣晴朗,陽光灑落在院子里,穿過樹枝,留下細碎而明亮的光。
夜寂初坐在陽臺的躺椅,她便坐在他懷里。
懶洋洋的瞇著眼,聽著純音樂,感受愜意的午后。
少年不愛說話,只是靜靜摟著她。
時不時動動她的頭發,動動她的小手。
時光正好,夜飄零在他懷里半昏半睡。
在她即將睡著了的時候,影十三和影十四卻從身后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