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武道構建原理 武道的個體構建過程,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練功”過程。
其核心內涵是綜合應對能力的訓練養成,就是武林中常說的修為,其內涵包括了姿體動作、天地原氣的吸收與轉化、勁力轉化與施發、身體內外建立等等。
背后的實質則是一個“濃縮”了的人類進化發展過程。
在技擊上是戰斗力形成和戰斗力發揮的統一。
從哲學上看,則是人和自然在一定條件下的雙向生成和演化。
暴雨傾盆!
向天笑十分幸運的遇到一個頗大的山洞,避免了暴雨浸打。
馬科斯那一擊,著實讓向天笑受了傷。
傷還不輕!
臉上有著苦笑,向天笑搖頭嘆氣,最近運氣確實好了不少,但這隔三岔五的總是受傷,也不是個事。
不過,此回受傷,向天笑卻是認為值得。
與馬科斯一戰,說不上驚天動地,但卻讓向天笑悟通了不少武學上的道理。
武道一途,簡單來講,分為:
著熟、懂勁、神明,三個層次。
至于,境界什么的,不過是人為約定俗成,用以檢驗自身修為的標桿罷了。
著熟:
指稱身體對武學的具體操作形式。
簡單講,就是招式、攻防轉換、身體協調等等。
懂勁:
任何招式動作都必須要有身體力量的推動。
所以,講的是以意導氣、以氣運身。
所謂的“勁”,更多地指一種可操控的特殊力學結構和用力方式。
神明:
神者形之用也。
講的就是明陰陽、懂五行、求虛靜。
是修行武道者,將自身與天地演化的一種明悟。
從打坐中醒來,洞外的雨已然小了很多。
向天笑臉上有著滿足的笑容。
在觀音禪院,初見銀葉神尼時,向天笑便覺察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非是說向天笑的修為差了,而是差在對‘神明’的明悟。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真不是單純修練內功可以進步的。
是到了選擇自己武道方向的時候了。
大道三千皆可成圣。
但三千之道方向各有不同。
向天笑還沒到明確‘我道’的地步,但方向卻是要考慮了。
只是…
這又該如何選擇呢?
正思間,從洞外沖進來一群人。
三個男人,看樣貌年紀,想是祖孫三代。
在三人之后,還有十數來人,看穿著像是同一樣門派。
最后,竟然還有兩人,一男一女。
女的長得不差,男的算得上英俊。
只不過,看這男女架勢,到像是女的追著男的進來。
三拔人應該都不認識,只是各自尋了一處地方坐下。
要說這三拔人有什么共同點,除了都是一身濕透外。
就是,所有人由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洞里面還有向天笑這一號人物。
“這鬼天氣,雨說下就下!”祖孫三代那邊,孫子報怨道。
那廂,當爹的立即出聲:“江淮別抱怨,去找些干木頭升個火,好把衣服烤干。”
“干嘛讓孫子去,你不會呀!”爹的爹更心疼孫子。
另一邊,十幾人的隊伍里出來一個中年漢子,看樣子像是領頭的人,這就抱拳道:
“可是江氏三雄當面?”
祖孫三人中,江家老者回禮道:“可是盾刃門游門主?”
被稱為游門主的中年人笑了笑,從背后摸出一面手盾,盾邊有六刃。
這就算是表明了身份,兩邊立即寒喧了一陣。
就聽江老道:“游門主這是去哪兒?”
游門主亦是老江湖,反問道:“江老這又也是去哪兒?”
兩邊相互注視了一下,跟著一齊發出尷尬的笑聲。
卻是有一個女聲插進話來:
“哼!一群臭男人,都是被姓千秋的那賤貨所迷!”
眾人側頭看去,正是最后進來的一男一女。
“胡說什么!!”男子突然暴起,伸手就給了女人一耳光。
男人無情起來,還真是不留手,女子被打得踉蹌著幾步,竟然正好跌倒在向天笑身旁。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洞里原來早就有了人。
此刻,向天笑身在洞中暗處,眾人一時也瞧不真切,并未上心。
就見,那男人朝江氏三友以及游門主分別一禮,口中道:
“在下吳庸,既然大家都是去求親的,也算是志同道合,何不坐下來一商?”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吳庸吸引,這就分了三方圍坐在一起。
只有那女子雙目含恨的盯著吳庸,撐著手就欲起身,卻是在撐手時碰到兩截金屬之物。
完全是出于本能,女子將兩截金屬物拿起來一看。
就見,這是兩根金屬短棍,上面盤有龍紋。
“啊!”一聲輕呼!
女子如同手中拿著的是條毒蛇,揚手拋掉。
雙龍棍沒有掉下,卻是被向天笑俯身伸手接住。
這時,女子才看清向天笑的樣子。
銀色的頭發,燦爛的笑容。
直嚇的渾身發抖,女子作為奧州江湖中人,即便沒見過雙龍棍,也應該聽說過。
至少,幾日前發生在花蓮碼頭的事,一定是聽人提起過。
“咋呼什么?當著江老與游門主面,妳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吳庸扭頭喝斥。
女子沒有回嘴,只是緩緩的移動著腳步,亦不敢再抬頭看向天笑,她怕自己稍有什么動作,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終于,女子離向天笑遠了一些,心中的恐懼卻是沒有半分削減。
正好,一堆男人剛剛說到花蓮碼頭的事。
“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當不會是無名之輩,不知江老前輩可有頭緒?”吳庸十分有禮的問道。
摸了摸自家的白胡子,江姓老者出聲道:
“依我看,此人定是藏劍山莊的高手,理由就不用老夫多講了吧?”
游門主長嘆一聲,略帶頹廢的說道:
“青龍王府發出的告示說,招夫當日,只取十人候選,這是擺名了讓我等自相殘殺呀!”
一句話,直接點到了眾人心頭,各人都是長嘆一聲,至于這嘆聲中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女子拉了拉吳庸的衣袖,輕聲道:
“我們快走。”
吳庸一皺眉,手臂一抬就將女人擋開,大聲道:
“我跟妳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關系了,妳要走只管離去,卻不是要捎帶上我。”
仍舊低著頭,女子咬了咬牙,再度出聲道:
“我叫你走了的,丟了性命卻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