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二人能在閣樓占上位置,合著至尊酒樓今天不看錢財,只看排名啊…”
坐于閣樓當中,幾人的桌前早已擺滿清香撲鼻的正宗仙釀,酒過三巡,周政三人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醉熏,但仍舊難掩目光中的崇拜。
“杜大哥,你就不能詳細講講,你和雨秋姐是怎么奪得第一的么?”
盡管已經想好了敷衍之詞,但杜月笙還是架不住杜勝的連番追問,只能將自己和白淺之間的鏖戰當做故事以此下酒。
當然,對于如何奪得第一的過程,杜月笙只是閃爍其詞的敷衍過后,好在他編故事的天賦驚為天人,吸引著周政三人移不開興致。
菜過五味,杜月笙的故事也接近尾聲,不過對于秒殺白淵的事情只字未提。
倒不是他不相信周政三人,只是…關于自己的底細知道的越多,未曾是件好事。
好在白淵降臨之前,杜月笙便支開了雨秋,此時過程究竟如何,全憑他編撰即可,倒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煩。
“哎,周政,你說至尊酒樓今天花銷一概免費,而且位置的高低,完全是按排名劃分,究竟是怎么回事,詳細說說?”
又是一杯仙釀入腹,杜月笙絲毫不顯醉意,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到周政身上。
“額…是這樣,我們回來的時候,便聽路人傳言,所有擁有進入學院資格的人,都能來至尊酒樓暢飲言歡。
進門的時候,雜役只是看了看我的令牌,便帶我倆上了四樓,然后就在這等你咯。”
身旁的杜勝一邊狼吞虎咽著他這輩子都難見幾回的稀有妖獸珍肴,一邊興奮道:“俺這次也算光宗耀祖了!喵的,去其他酒樓,那幫家伙看我倆是神王境界,就差拿掃把趕人了。
哼哼,這么珍貴的菜肴,別說是吃,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話間,杜勝又趁杜月笙舉筷之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將一盤薄若玉晶的肉片攬到自己面前,直讓身旁的雨秋看的一陣訕然。
這山炮進城般的吃相,就連杜月笙都不禁暗暗咋舌,心想你好歹也是神王,起碼的顏面還是要的吧?
不過低頭看了一眼菜肴,杜月笙便釋然了。
玉漿星光雷豹、佛跳墻、仙酒蒸靈鯉…這等珍惜的菜肴,周政兩人別說吃過,估計這桌上任何一盤菜的材料復活起來,都夠秒殺他倆的。
正因為此,杜月笙也更加好奇至尊酒樓幕后老板和至尊學院的關系之深。
免費宴請所有通過考核的人員、檔次規格還如此隆重,花費之昂貴,估計就此一天便能壓垮那些超然門派的財富。
而且按排名入席這等作法,顯然,是至尊學院安排的。
杜月笙估計,待考核正式結束過后,所有新人都要在至尊酒樓集合。
“唔,不知道這次降臨的會是學院的哪位人物,最低也該是主神級別吧?”
一邊吃飯,杜月笙才從旁桌的議論聲中得知,十二主城排名靠前的高手,基本全部歸來了。
“喂,你們剛才看見了沒?靈劍派的首席冷凝劍,可是有幸被邀請到第八層閣樓啊!”
“第八層?!那豈不是穩穩的內門弟子!這次靈劍派怕是要崛起了!”
“聽說八層閣樓可是連神獸珍肴都無限供應,就是不知道傳說中的九層樓是怎樣。”
“九層?你還是別亂想了,八層樓都是內門弟子,那九層肯定是十二主城的第一才名才有資格進的!”
聽到第一,低頭櫻唇輕咬著菜肴的雨秋明顯嬌軀一顫,但在杜月笙的眼神示意下,這才沒有聲張。
“九層樓么?聽起來有點意思啊…就是不知道那家伙戰績如何,希望還有機會再見面。”
想到自己和某位疑似隱世家族少爺的那晚尷尬,杜月笙便不由啞然失笑,仰頭呡酒。
然而,杜月笙幾人正喝在興頭,卻被一陣嘈雜的叫罵聲擾了心境。
“媽的!什么叫四層人滿了,讓勞資去三層喝酒?勞資好歹也是刀鋒山脈前五百名!你讓我和那幫廢物平起平坐?”
閣樓旁,三位身穿精練勁服、手持長劍的少年對陪著笑臉的雜役毫不客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本來,這種嘩眾取寵的低級趣味,杜月笙大多都是選擇直接無視,然而這次雜役的反應,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記得上次劫天門的少主想在酒樓內耀武揚威,那雜役直接甩到不甩下了逐客令,但是這次卻變得客氣有加…
“幾位少俠您也看到了,小的實在沒有說謊,四層樓真的人滿了,煩請幾位屈尊下樓休息。
小的也知道幾位實力不凡,但今天整座酒樓都是各位今后的同門,就當提前溝通感情怎么樣?”
然而,雜役不勸還好,這一番恭敬下來,卻更為助長了幾位不速之客的囂張氣焰。
尤其是為首的少年,一臉蠻橫,銳利又包含敵意的目光更是毫不客氣地掃視著滿樓賓客。
“哼!諒你一個賤雜役也不敢欺騙勞資。但是勞資還是那句話,今天,我們哥幾個就得在四層樓豪飲,其他地方一概不去!”
身旁的同伴聞言,也紛紛附和。
“沒錯!人滿又怎樣,我看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是盜名欺世!根本不配坐在這里!”
盡管幾人狂妄的言語惹得滿堂賓客不滿,但回歸至尊城這么久,他們也從別處聽來,刀鋒山脈可是十二主城當中高手最多的地方!
論其綜合實力,刀鋒山脈穩居第一!能從里邊活著回來的,各個都是強者,更別說這幾人還在其中排名五百!
任誰,都不愿意觸這個霉頭。
也正因為如此,為首的少年更是一臉狂意,指著位置上佳的窗欄邊道:“這位置不錯,穩居正東,才配得上老子。
可惜人滿了,不如咱們‘請’幾位給咱們讓個位置?”
這個請字,實在沒有半點客套的意思。
而靠窗的幾處位置,持劍少年第一眼便落在了杜月笙身上!
準確的說,是杜月笙身旁,正在那狼吞虎咽的杜勝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