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異能。
反應速度提升60,移動速度提升60,閃避能力提升60。避災能力提升60。
關于這項異能,只有一行文字的介紹。前面三項倒是平常,正常的修道者,只要實力提升了,這些能力都會得到相應的提升。
不過,最后一項避災能力,王曜景倒是來了興趣。
災劫已經涉及到氣運了,氣運高的人,自然能躲避災劫。不過,這項能力應該不是單純增強氣運。
“國公爺,鐘侍郎求見。”就在王曜景準備研究一下這項異能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太監稟報。
“鐘侍郎?又是哪位?”王曜景對于這個世界簡直是兩眼一抹黑,而他現在又沒有半點實力,連打破目前僵局的資格都沒有。
不一會兒,一個臉膛黝黑,長著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穿有暗花的襕衫。此人見了王曜景,便躬身行禮。
“臣鐘謨見過公爺。”鐘謨的聲音很洪亮,渾身好像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王曜景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說話。他在考慮對方這句話中的信息。
一個朝廷的臣子,為什么要對一個國公自稱為臣。就算是有謀反之心,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稱呼。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具身軀的原主是皇帝的兒子,結合之前宮中傳來的申斥,這個可能性倒是極大。大宋的官制中,皇帝的兒子的確會先封公,莫非現在還是在大宋時期?
“鐘侍郎前來,是為了宮中申斥一事?”王曜景心中有所思慮,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鐘謨奇怪的看了王曜景一眼,卻是在疑惑為何今日紀國公的稱呼和語氣都發生了變化。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吳王輕浮放縱,本非人君之相,奈何吾主受其蠱惑,定要立其為儲君,臣等也是無可奈何。”鐘謨嘆了一口氣,言語中很是不忿。
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吳王,關系變得更復雜了。
“父皇如何選擇,自有其定計,我等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王曜景面無表情,只得順著鐘謨的話語來說。
他現在地位特殊,也不能佯裝失憶去套話,否則肯定要引起不小的風波。
如今的王曜景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絕對不是之前幾世那縱橫無敵的巨擘,該低調還是要低調。
聽聞此言,鐘謨的眉頭就是一皺。國公今日怎的如此怪異,說話語氣與之前一點都不同。
或許,是因為國主申斥的緣故。
“公爺,恕我直言,有些事情該爭取還是要爭取,不為其他,便是為了我李唐的江山,也不能讓吳王得位。”鐘謨以為王曜景是怕了,便凜然說道。
“原來現在是唐朝,這具身體的名字叫李從善,倒是對上了。”王曜景這才恍然大悟,他早該聯想到了。
不過,李從善到底是誰啊。王曜景雖然看了不少書,但大多都是道經佛經,史書也有,但也沒有細致到知曉所有人的地步。
“鐘侍郎說的是,不過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今日有些累了,您還是先請回吧。”王曜景現在才懶得理會皇家狗屁倒灶的事情呢,他現在只想假死脫身,否則沒法修道,他自身的安危根本無法保障。
“這…”這么明顯的送客意圖,鐘謨哪里看不出來。他不知道為什么紀國公的性情大變,正要準備繼續說話,但見到王曜景一臉堅決的樣子,只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公爺還是早些休息吧,臣…告退。”鐘謨行了一禮,躬身退去。
鐘謨出了門去,心情異常的沉重,就如此時的天空一般。
天上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風吹得街道兩邊的柳條飛舞不定,枯葉四處飛舞。
他掀開了車簾子,躬身走了進去。鐘府的老車夫便一抖韁繩,駕著馬車往回走去。
“嗚嗚。”外界的風越刮越大,好似有女人在哭泣。
外面的風變得越來越大,馬車的簾子都朝內卷了起來。雨水劈頭蓋臉的朝著鐘謨的身上澆來,淋得他渾身泛著冷氣。
“老爺,您小心著點,今天這天氣當真是怪了。”外面的老車夫聲音有些若有若無,聽得不太真切。
鐘謨搖了搖頭,往里縮了縮,只能自認倒霉了。
“噠噠噠。”街道上早就空無一人,只有馬蹄聲踐踏地面的聲音。外界的黑暗越來越濃,不大一會兒功夫,整架馬車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鐘謨忽然覺得外界的風雨似乎停了下來。馬車也停了下來,外面有些過于安靜,聽不到馬兒呼吸的聲音,聽不到馬夫的呼喝聲。
“老陳。”他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沒有任何回應,車簾子的縫隙處,嗖嗖的朝內冒著冷氣。鐘謨的身上沾了不少雨水,這股子冷氣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他忍不住的又喊了一聲,卻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外面是死了一般的安靜,這種靜到了極致的感覺,讓人心中發慌。
鐘謨的瞳孔收縮了兩下,伸手抓住了簾子,他的右手用力的攥緊,仿佛這個簾子有千鈞之重。
雖然他信奉儒家,講究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此刻恐慌的感覺怎么都驅趕不出去。
他一咬牙,準備掀開簾子的時候,忽然間,一只枯瘦且冰冷的手抓在了他的手背上。
鐘謨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只覺得血液一下子從心臟涌上了大腦。他的呼吸都停頓住了,渾身的汗毛瞬間立起。
“老陳!”鐘謨認出了這只手掌,老陳年輕的時候好賭,手指被人砍斷過一根,這只手掌上確實缺了一根手指。
但是,老陳的手為什么如此的冰冷,為什么如此的僵硬,就好像…死人的手掌一樣。
鐘謨想要伸手抽出自己的手,但他這邊一用力,對方也跟著用力。他的骨頭發出痛苦的脆響聲,但他卻感受不到疼痛。
冰冷,唯有冰冷。
而在他更驚恐的眼神中,簾子被一只手緩緩的掀開,一張雙目瞪大,滿是血污的臉龐,從簾子外緩緩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