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恩取出虎符的那一刻,還未開口,虎符便“騰”得化作了一扇門戶,而后,所有的鬼兵都盡皆化作了煙塵,被虎符收入其中。
旋即虎符變作了一道黑光,將孫恩身體包裹,瞬間朝著遠處遁去。
這個變故出現的突然,祖盛完全沒有料到,等他反應過來,孫恩早就跑得遠了,他再想追已經來不及。
而且,他的心中也十分震驚。他能夠接受內力的存在,但眼前發生的事情卻過于玄奇,一群人變成了煙霧跑了?這確定是人類的手段?.
祖盛搖了搖頭,現在說什么也晚了,還是多考慮考慮接下來的事情吧。
對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過于依照祖先遺訓,收復北方舊地,將胡人驅逐出中原。只是,如今朝廷黑暗,天子癡愚,朝廷這邊大概是靠不住了。在幾番思慮后,祖盛覺得還是先去北方探探風,看著是否能尋覓到一些機會。
念頭至此,內力便在他的腳下爆發,他整個人翩然躍起,一步便跨出了近百丈,他再次突破之后,內力方面沒有增加多少,但卻能夠借助內力為杠桿,讓自身實力呈十倍的增加。
只是轉眼之間,他就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祖盛離開之際,遠在建康的司馬德宗,腦海中出現了一道聲音。
“任務發布,招攬祖盛,任務獎勵,初級賢明。”
司馬德宗完全沒有聽說過祖盛是誰,還有那個初級賢明又是什么?但他覺得,上皇爺爺應該不會給他發布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務,說不得這個祖盛就已經在他的附近了,只要時機一到,自己就能與對方見面。
至于怎么招攬?打一頓不就好了,他現在的鐵桿手下,哪個不是經由他暴揍得來的。任何人挨了他一頓揍,都會乖乖聽話。
司馬德宗沒心沒肺,但王曜景卻必須要精打細算。
他現如今的氣運再次陷入低谷,甚至比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要差。在數月前,他大肆的早就了悟道之地,令那些宗師和大宗師衍生了內力。雖然說擁有了內力之后,武者的實力提升了許多,他身為天命也會受益。
但這些武者還并未真正發揮出潛能來,不少人正處于志得意滿,野心勃發的時候,其中對于晉王朝不懷好意的人也有許多。而晉朝天命就是基于大晉的朝廷而生,如果這些人不能為皇帝所用,王曜景得到的氣運反饋實際上又少得可憐。
而此時的王曜景仿佛變成了一個賭徒,他在利用悟道地催生了內力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再次的耗費極大代價再次開啟了臨時悟道地。
這一次的悟道地,是專門為祖盛而設。耗費的氣運,是正常開辟一次悟道地的十倍。
而祖盛此人,實際上也當得上王曜景冒一次險。
此次孫恩攻打新安城,祖盛是悍然出手,說明這人心中還是懷著正義感的。而且他是祖逖后人,本身就是忠烈傳家,一心想著趕走胡人。
若是將其放置在北方,肯定會對胡人產生極大的威懾,若是給機會給他統兵,還真有幾分收復北地中原的可能。
“兗州刺史王恭被殺,司馬元顯掌控北府軍大權。”數日之后,另一則消息傳入了京城,令整個京城都震動不已。
自從司馬元顯父子狼狽退出建康后,這都過去半年時間了,所有人都以為他們以后恐怕掀不起什么風浪了。卻沒想到,司馬元顯搖身一變,竟然殺死了王恭,重新在北方站穩了腳跟。
“看來是劉牢之投靠了司馬元顯,那劉牢之傳聞已經踏入陸地神仙之境,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過去半個月,連著對魏國邊境發動攻擊,十戰十捷,聲威大振。”司馬元顯能掌控北府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劉牢之的功勞。
司馬元顯需要劉牢之在軍中的威望,而劉牢之則需要司馬元顯的地位。
劉牢之哪怕已經是陸地神仙境,但依然無法擺脫門第的束縛。他如果直接掌控北府軍,恐怕會被無數人口誅筆伐。
“若是司馬元顯打算再回來報復,這可如何是好…”建康城內的不安穩氣氛越來的濃厚,許多墻頭草已經開始盤算了起來。
當初司馬道子權傾朝野,往瑯琊王福送禮的人,就是這撥人。而在司馬道子被迫逃離京城,也是這些人最先跳出來,羅列司馬道子父子的罪狀。
現在他們怕了,萬一司馬元顯秋后算賬,那他們又該如何?
當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就在城內惶惶不安的氣氛在蔓延的時候,一則消息傳來。北府軍現如今已經南上,準備前來建康。
他們甚至還打上了旗號,聲稱皇帝身邊有小人奸佞,必須要清君側,只有將那些奸佞都給殺死,才能令大晉王朝恢復往日的榮光。
這個信號已經很明顯了,司馬元顯進京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借助清君側的名義血洗建康城,將那些墻頭草和反對者統統殺死。
上次司馬元顯狼狽的從建康逃離,往日里那些巴結他們的人,一個個落井下石,已經被他記恨在心。他如果重新掌權,肯定要更好的經營自己的勢力,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建康距離徐州和兗州都不遠,從北府軍南上的消息傳來,再到北府軍抵達長江北岸,這總共也不過花了不到八天的時間。
北府軍停留在長江北岸,因為暫時還沒有太多的船只,他們必須要臨時征召一些漁船過來,好幫助他們渡江。
建康城內的達官顯貴們嚇得著實夠嗆,許多人甚至已經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此處。相比起司馬道子的綿里藏針,面白心黑,這位司馬元顯可是以殘酷霸道出名。
一旦令此人進京,恐怕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至于依仗城內的部隊進行抵御,這也不現實。建康城本身就兵力短缺,否則司馬德宗為了湊夠誅元軍的人數,也不至于讓小太監去充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