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見到王曜景陷入了呆滯之后,蕭彥圣突然從背后對著索赤出手,他的動作迅疾,猶如大河浪頭翻卷,在明面的力量中,還蘊藏著重重暗勁。
蕭彥圣所在的滄南派,曾經的修行法門為《九竅星河法》,在轉修武道之后,這部法門便改編成了武道之法。
出招之際,仿佛蘊含九重星河,力量層層疊加,若是沒有防備,絕對會狠狠的吃上一個大虧。
索赤沒料到蕭彥圣竟然這般膽大,竟然會在后面偷襲他。他一時間不察,竟然真的被蕭彥圣偷襲成功,后背被重重印了一巴掌。
“轟。”索赤渾身的氣血翻騰,身后的白象周身纏繞著重重罡氣。蕭彥圣才剛剛接觸到索赤的身體,就感覺再也按不進去,甚至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將其朝外推動。
“蕭彥圣,你這是找死!”索赤氣息一震,龐大的力量直接將蕭彥圣給轟開。蕭彥圣只覺得力量猶如排山倒海般的涌來,他整個人完全抵御不住。
蕭彥圣的中途轉修武道,他的武道境界只是勉強踏入中萬戶,比之索赤的上萬戶巔峰,差距實在太大。
“星河九疊。”蕭彥圣的血氣翻滾,在身后化作了九曲長河之形,長河蜿蜒,猶如長蛇盤踞,索赤對他造成的沖擊力量,被一層層的化開。
與此同時,他的身形忽然變得縹緲無定,就好似拿九曲長河的流水,聚散無形。他的招式也從硬碰硬,轉變成為了回圜柔和。
索赤被蕭彥圣給纏著,一時間竟然拿不下他。畢竟蕭彥圣不跟他硬拼,專門拖延他的時間。
他的心中暗叫不妙,一旦等到那個中原和尚緩過神來,二人一起圍攻自己,那自己必然會落入下風。
王曜景給他的力氣實在是太變態了,他要時時刻刻小心,萬一被起打中一拳,拿絕無活路。
索赤只道王曜景受了他的精神沖擊,此刻正處于失神狀態,卻不知道,王曜景現在卻欣喜若狂。
“多吉丹增果然沒把事情做的那么絕,竟然還給我留了一條路。”他此刻的意識在迅速的波動,陷入了狂喜之中。
他凝聚第一重虛魂,雖然因為缺乏鐵木觀的《空明三十六道圖》無法徹底凝聚,但卻可以在意識中形成一道防御。
雖然無法化作虛魂主動出擊,但卻能夠抵消一部分外來攻擊,并且將之吞噬。
“嘶吼。”在他的腦海之中,頓時飛出來大量黑氣,這些黑氣凝聚成一個長著無數臉龐的怪物,怪物看著侵襲而來的異種精神,猛然間一撲,生生的從精神中撕扯了一塊下來。
“啊…”索赤本來正在跟蕭彥圣爭斗,忽然間大腦一痛,腦子仿佛被人生生撕扯下來一塊。他的臉色一白,而在下一個瞬間,蕭彥圣的一掌印在了他的心口。
“噗。”索赤整個人橫飛了出去,他身后的白象轟然炸開,氣息也變得極度微弱。
王曜景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流淌鍋一絲精光,這門《天地搜神大術》果然霸道,竟然可以奪取攻擊過來的精神力量。
“嗖。”見到索赤倒地,蕭彥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還是立刻上前一步,一指點在了索赤的心臟處。
只聽到了對方胸膛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炸裂聲,索赤的心臟便被生生點破。哪怕他的實力再強,但是被打爛了心臟,此刻也活不成了。
“蕭公子,你殺了此人,怕是會影響到滄南派。”王曜景見到蕭彥圣出手如此果決,直接就殺掉了索赤,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色。
“只要做得干凈,就什么都不怕。”蕭彥圣面色不動,直接自懷中取出了一個瓶子。瓶子打開,一道黑煙自其中升騰而出。
“呼。”他輕輕一吹,黑煙便散入了索赤的身體。索赤原本魁梧的身體,以肉眼可見是的速度干癟了下去。
很快就變成了黑漆漆的一團,好似一具腌漬風干的古尸。
“此人之所以能夠追蹤到我們,想必是修行了佛門的六神通,六識敏銳,最高甚至能探索到冥冥中的宿命。但是,武道神通不過是正版神通的閹割版而已,我用這‘惡因散’斷了源頭,便是八思巴再世,也休想探測到前因后果。”蕭彥圣將瓶子收了起來,笑著開口說道。
“此事又麻煩蕭公子了。”王曜景有些慚愧,他受到蕭彥圣的幫助太多,這恩情怕是欠的大了。
“你竟然已經答應拜入我滄南派,你我便是同門師兄弟,何必說這等見外的話。”蕭彥圣搖了搖手,很是不以為意。
“蕭公子,你的恩情我自是感激,但我得罪了那么多人,加入滄南派,恐怕會對滄南派不利。”王曜景可不敢再勞煩滄南派了,他的身份畢竟太敏感了。
“若是你真的要還恩情,那便加入我滄南派。”蕭彥圣看著王曜景,很認真的說道。
王曜景稍作沉默,想到蕭彥圣出手擊殺索赤時候那副狠辣模樣,就知曉對方怕是對大元王朝并無太多歸屬之意。
“好,既然如此,我便加入滄南派,但我必須得做些偽裝。如此一來,我日后就是想要脫身,也能方便。”王曜景點了點頭,他暫時還需要滄南派的精神秘法,就目前而言,加入滄南派是有益無害。
當然,他未來如果要對蒙元的那些大宗門出手,那肯定就得從滄南派脫離,否則就是把滄南派拖入泥潭。
“哈哈哈,既是如此,從此刻起,你便是我蕭彥圣的師弟,我這一系以彥字為排輩,那從此以后,你便叫做王彥景。”蕭彥圣還給王曜景起了一個名字,王曜景倒是不介意,反正于他而言,這一世也不過是旅途的一站而已。
“彥景師弟,這些村民,我會將他們打散到我滄南派各地的農莊之中,分散于各處,保管朝廷查不到半點異常。”蕭彥圣是一個有著七竅玲瓏心之人,他也知道王曜景最擔憂什么,早早的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王曜景自然也不再有任何異議,便聽任其安排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