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天空中,一輪明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灰色云層中鉆出來,靜靜的注視著茫茫大地,月光清冷,無聲無色的灑落下來,落在海面,海水微波蕩漾,波光粼粼,放佛無數的銀片在閃閃光,長長的月光倒映更是隨著微波舞動,靜謐、美好、平和中透著一股和諧氣息,令人安定。
海面上,沖鋒舟里,羅錚的心卻安定不下來,也沒心情留意這美好的景致,目光銳利的鎖定了越來越近的竹筏,竹筏上站立的忍者渾身散著冰寒氣息讓羅錚臉色凝重無比,來的個個都不簡單啊,應該都是戰斗人員。
讓羅錚好奇的是這些人都沒有開槍,是自恃實力?還是見自己沒開槍打算沖上來抓活的?羅錚尋思著,緩緩拔出了倭刀,玄黑的刀身在月光下射出一抹駭人的殺意,羅錚長刀指向前方,出了挑戰。
竹筏上的忍者們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紛紛拔出了倭刀,長刀指向天空,一動不動了,整齊劃一,莊嚴肅穆,仿佛在舉行某種戰斗前的儀式,一個森寒的殺意朝羅錚籠罩過去,帶著滾滾戰意。
羅錚不屑的冷哼一聲,挽了個刀花,撲面而來的殺意仿佛被打碎了一般,頓時消散在茫茫大海夜空中,眼看著沖鋒舟就要和竹筏撞上,羅錚長身而起,一個箭步沖上去,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夜空中翻轉一圈,大鳥一般撲向竹筏上的忍者們,殺氣如虹。
竹筏是忍者們花費了半個小時左右扎成的,看上去很牢固,也夠寬大,站著十幾名忍者都沒事一般,很是平穩,羅錚選擇了到木筏上和敵人戰斗,只要絞殺在一起,敵人的槍就揮不出作用,自己就還有一絲勝算。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戰吧。羅錚搶先起了攻擊,忍者們仿佛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并沒有一擁而上,而是散開了些,在木筏中間形成一個小空間,大家圍著木筏四周站立,任憑羅錚降落下來,沒有人動手。
羅錚驚疑的看著這些忍者,剛才人在空中,無從借力,如果忍者們奮力反擊,自己恐怕就九死無生了,難道忍者們想決斗不成?還是別有所圖?羅錚握緊了倭刀冷冷的注視著周圍忍者,現大家都沒有攜帶槍械,不有暗自松了口氣,真是一群傳統的忍者啊,對倭刀有著骨子里的鐘愛,不喜用槍,現代忍者可就沒那么多講究了,什么現代化、高科技武器都用到了極致。
這時,一名忍者越眾而出,冷冷的注視著羅錚,看不到模樣,羅錚也恢復了忍者打扮,冷冷的盯著對方不語,這名忍者上前一步,倭刀斜指地面,冷冷的看著羅錚沉聲問道:“忍者?”
羅錚一聽對方用的是倭語,也不想暴露自己,正準備承認,沒想到對方繼續說道:“既然是忍者,為何和我們作對?為何救別國人?說。”
“你算什么東西?”羅錚不屑的用倭語說道。
“你是國內來的吧?根據忍者協議,國內的忍者不得干涉我們的一切事務,我們也不回國進行任何活動,你觸犯了協議,說,哪個家族派你來的?”對方冷冷的看著羅錚喝問道,一股龐大的殺氣爆出來。
羅錚聽得出來,對方年輕應該在五十歲左右,應該是這里所有人的頭目,不由打定主意,一會兒先抓住他再說,聽到對方的質問不由驚疑起來,難怪對方剛才不搶先動手,原來是想摸底,不由靈機一動,沉聲說道:“石井家族。”
對方聽到石井家族不由愣了一下,驚疑的打量著羅錚,一邊沉聲說道:“石井家族已經滅族,并驅逐出了倭國和忍者協會,難怪你會來這里,是為錢吧?看在都是忍者的份上,看在石井家族被驅逐的份上,只要你把人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你應該知道,國內的忍者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也應該知道我們也是放逐家族,你我都一樣被遺棄,沒必要戰斗。”
羅錚聽到這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是三大被放逐的忍者家族之一,之前只是猜測,這個現讓羅錚心動起來,冷冷的看著對方快思索著,忽然靈機一動,沉聲說道:“就這么回去可無法交差,我需要個理由,你為什么抓他們?”
“我是刺客,拿錢辦事,你呢?殺手,雇傭?”對方冷冷的反問道。
刺客和殺手沒什么區別,不同時代的不同稱呼罷了,是人類歷史上一種特殊的職業,常由于政治、私怨等原因,負責對某個目標實施謀殺或暗殺,或受人指使,或處于私恨,或為錢財名聲,或為國家人民,等等,不一而足。
“拿錢辦事?”羅錚驚疑的暗道,死死盯著對方,希望從對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然而,對方目光冷峻,看不出其他表情,也不知道這番話有幾分真偽,如果真是拿錢辦事,那這些人就不是黑暗教會的人,只是雇傭而已,如果對方撒謊,則說明這些人已經陷進區很深,不愿意被外界知道另一個身份。
“你有一分鐘時間考慮。”對方冷冷的催問道。
“如果我不呢?”羅錚沉聲反問道,并不像錯過繼續試探的好機會。
和黑暗教會打交道不是一兩天了,但每次都沒有什么線索,這次機會難得,羅錚想刺探出更多的消息,然而,對方口風很緊,冷冷的盯著羅錚不語,放佛在等待時間過去,手上的倭刀卻緊了幾分,羅錚冷哼一聲,也握緊了倭刀,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沉聲說道:“我說過,不能空手而回,這是我的信條,想要我放棄,就必須給夠理由。”
“你可以選擇戰,或者走。”對方冷冷的說道,也不退讓。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聽說三大放逐家族繼承了忍者的真正絕學,比國內的強太多,一直沒機會領教,不如讓我領教領教吧。”羅錚見談不攏,干脆開打,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你激怒了我,這里所有人隨便你挑,只要你能贏一場,我依然饒你不死,冰冷的水牢適合你,誰讓咱們都是被放逐的家族。”對方冷冷的說道,眼睛里閃爍著兇光,全身更是爆出一股冰寒的殺氣,放佛受到了莫大的挑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