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傭兵團是老狼王留給唐恬恬的最大財富,唐恬恬投靠杰克森的前提就是不得打散編制自己人,所以,野狼王傭兵團還歸唐恬恬統領,唯一的區別就是換了個名稱,內部鐵板一塊,非常抱團,如果唐恬恬眼睜睜弟們戰死無動于衷,威信掃地不說,內部還會出現裂痕,這是唐恬恬不愿意。
唐恬恬不愿意父親留給自己最大的遺產沒了,提出要帶領本部人馬沖殺上去報仇,杰克森能夠感覺得到唐恬恬的心情,但不忍心腹大將冒險,而且,戰斗到現在局勢未明,不能冒進,沉吟片刻后沉聲說道:“稍等片刻,勢發展再說,我保證時機成熟后第一個讓你上。”
“時機什么時候才能成熟?戰機是打出來的,不是等出來的,我們不能再被動了,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戰場主動權。”唐恬恬不甘的說道,渾然忘了這番話有頂撞上司質疑上司的嫌疑,搞不好會落個動搖軍心的罪名,戰場槍斃都可以。
杰克森理解唐恬恬的心情,沒有在意,但不表示旁邊其他軍官沒有意見,特別是眼高于頂實力強悍的鍋蓋頭戰隊大隊長強森,聽了唐恬恬的話臉色一寒,冷冽的目光刀鋒一般鎖定唐恬恬,喝道:“胡說,仗怎么打還輪不到你話。”
作為鍋蓋頭戰隊大隊長,強森有著自己的驕傲,身份,地位,名望,都是毋庸置疑的,自然雇傭兵出身的唐恬恬,還是個女性,在強森戰場上什么時候輪到女的說話了?
杰克森臉色一怔,深深的森一眼,再言又止的唐恬恬,內心一片苦澀,原來自己團隊內部如此不和諧,不團結,唐恬恬是心腹,強森更是杰克森原來老部隊出來的,更是杰克森的老班長,兩人十幾年過命交情,是杰克森拉攏的對象,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時,作戰參謀也不滿的恬恬說道:“該怎么打長官心中有數,你慌什么?還是說另有圖謀?”
“你什么意思?”唐恬恬不傻,相反,智商高絕,感覺到了大家的排斥和抵觸,這是身份上的排斥和抵觸,想到自己雇傭兵的身份,想到眼前這些人個個都是山姆國正規軍出身,心情沒來由的一酸,涌出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來,克森,臉上滿是寒霜,緊抿著嘴不語。
杰克森知道要遭,但一邊是軍方代表,一邊是草莽代表,杰克森很想袒護唐恬恬,但這意味著得罪身邊的其他高級軍官,先不說這些高級軍官自身的身份,單單大家的家世,背后的勢力,無一不是杰克森拼命拉攏的對象,為了唐恬恬得罪在場其他高級軍官不合算。
內部不統一,不團結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杰克森的猶豫讓唐恬恬內心一痛,知道被拋棄了,但不得不忍著,否則會被就地正法,為了其他兄弟們的安全,唐恬恬拼命控制著暴走的心情,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將大家的樣貌深深刻在腦海中,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好了,大家別吵,唐恬恬的提議也是合情合理的,大家說的也沒錯,現在敵我雙方已經廝殺成一團,以我們的兵力恐怕難以反擊,利用地形固守待援吧,當地政府軍部隊預計三個小時后能夠趕到,到時候里應外合,徹底消滅敵人,傳我命令,讓部隊靈活作戰,死守陣地。”杰克森沉聲說道。
這番話怎么聽都像是在和稀泥,但偏袒高級將領的意思多一些,在場所有高級將領恬恬不屑的冷哼一聲,紛紛離開了,強森更是挑釁的瞪了唐恬恬一眼,對杰克森說道:“只要援軍一到,里外夾擊,加上散出去的部隊偷襲,一定能夠干掉敵人的。”
“嗯,將你的部隊調到中間陣地去,給我守住,我親自帶一支預備隊去山嶺駐守,唐恬恬,你的人去另一邊守住,咱們三個每人守一方,確保三個陣地萬無一失,行動吧。”杰克森沉聲說道。
“是。”強森答應一聲,大踏步走了。
杰克森恬恬一眼,也帶隊急匆匆去了,唐恬恬人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身后一名壯漢上前兩步,低聲說道:“狼王,他們太欺負人了,我們雇傭兵出身也就算了,我森也明顯偏袒向他們一方了,咱們真的繼續玩命?兄弟們可損失不起了,要不咱們干脆離開吧。”
“離開意味著得罪山姆國,天大地大,你以為能找到藏身之處?悔不該沒聽三叔的,投靠山姆國果然是與狼共舞,與虎謀皮,我森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了,咱們替他賣命,結果落到這步田地,我恨!”唐恬恬冷冷的說道。
“憤怒能給人力量,也能迷失雙眼,你剛才既然忍住了,現在更應該忍住,不過,是該想想后路了,杰克森身邊有人了,我們這些外人自然要被清理出局,讓我們去守靠海的一邊就是拿我們當炮灰。”對方壓低聲音憤怒的提醒道。
唐恬恬何嘗不知道這點,正面部隊最多,工事最完善,山嶺地勢高,易守難攻,杰克森自己去守,靠海的一面工事相對較少,兵力也較少,怎么守?唐恬恬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生死仇人羅錚,每次戰斗,羅錚都是沖殺在前,將最危險的任務留給自己,和杰克森一比,高下立判,不由苦澀的笑了,心情復雜起來。
從家仇來說,唐恬恬恨不得殺了羅錚報仇雪恨,但合作過幾次后,唐恬恬內心很敬佩羅錚的能力和大氣,更羨慕羅錚身邊有一支團結,善戰的部隊,再己,父親交到自己手上的隊伍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死都無法面對自己父親啊,但這個時候離開無異于背叛,會遭到山姆國追殺,大家死了不足惜,家屬怎么辦?唐恬恬猶豫起來。
原本將家屬帶到山姆國是為了謀一個好生活,有個好保障,現在成了牽制,唐恬恬內心悲涼,無奈的說道:“走,打完這一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