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太陽繼續炙烤著茫茫森林,陣陣微風吹過,吹得樹葉翻飛,帶來幾分涼意,一片山坡上,羅錚隱蔽在土坡后面緊緊的盯著前方,虎目緊蹙,臉色凝重無比,不斷尋思著破敵之策。
周圍埋伏的兄弟們看到羅錚回來,還帶來了山雕大隊的近百名狙擊手,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參加,大家軍心穩定,士氣大增,一個個握緊了手上的鋼槍等著報仇雪恨,山雕見羅錚沒有下達攻擊任務,馬上讓兄弟們就地匍匐隱蔽起來。
這時,雪豹一臉羞愧的跑來,仗打成這樣,雪豹感覺很丟人,臉上火辣辣的,不敢見羅錚,更不敢面對犧牲的兄弟,但還是來了,這是指揮官的責任,是擔當,更是直面自己的勇氣,哪里跌倒哪里爬起就是。
“兄弟,啥也不說了,回去怎么處罰我都行,但這個仇必須報,你說吧,怎么打,哥哥我無條件聽你的,這么多年還沒吃過這么大虧,完全被動挨打,這口氣不出,這個仇不報,我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雪豹羞憤的沉聲說道。
“對,頭,下命令吧。”周圍其他兄弟們也紛紛低聲說道。
聲音通過耳麥傳到了羅錚這里,羅錚理解大家的心情,自己又何嘗不想報仇,想了想,沉聲說道:“山雕,周剛!”
“到。”山雕和周剛急忙低聲答應道,帶著一股凝重的殺氣。
“你帶兩支小隊留下,其他人由周剛帶隊,換防陣地,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射殺橋上的山姆國特種大隊成員,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必須盡快完成,把緬國總統給我活捉過來了,只要你們打的夠狠,夠快,生物戰士就會慌,就會沖上來和我們硬拼,懂嗎?”羅錚冷冷的低聲命令道。
“明白。”山雕和周剛興奮的沉聲應道,抓捕緬國總統可是大事,足以自豪一生,周剛更是沒想到羅錚將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了自己,豪氣頓生,信誓旦旦的說道:“頭,半個小時內解決問題。”
“去吧。”羅錚沉聲說道。
山雕和周剛簡單商量了一下,留下第二、第三小隊,其他人全部由周剛帶走去了,雪豹驚疑的看向羅錚,搞不懂羅錚為什么將本該屬于自己的任務交給了山雕,但自己打的不好,雖然不甘心,但也沒說什么。
羅錚能夠猜到雪豹的心情,拍拍雪豹的肩膀沉聲說道:“兄弟們要想報仇,就必須集中兵力,僅靠三支小隊遠遠不夠,輕視敵人的強大就是送死,我不允許還有兄弟犧牲,另外,山姆國特戰大隊在橋上,用車輛做掩體,不好打,讓山雕大隊去比較合適,因為他們清一色狙擊手,比你們更適合那種場合的戰斗。”
“明白,只要能報仇,怎樣都可以。”雪豹感激的說道,趕緊通過耳麥和自己的兄弟們聯絡,移交陣地撤回來。
雪豹大隊的人原本想不開,憑什么移交陣地給友軍,將抓捕緬國總統的榮譽讓出去?但聽了羅錚的解釋后,大家都想通了,等山雕大隊的人一到,紛紛讓出陣地,臨走前不忘叮囑接防的兄弟替自己殺敵報仇。
雖然隸屬于不同的大隊,但都是行動處,都是詭案局,都是一個番號的兄弟,一個鍋里舀食的,同生共死過不止一次,彼此都非常信任,想通了什么都好辦,更何況還有詭案局的支柱羅錚發話,軍令如山,沒說的。
“兄弟,怎么打?”雪豹交代完自己部隊換防后,馬上看向羅錚追問道。
“敵人不知道多少,躲在周圍密林里,速度快,戰斗力強悍,出擊正中敵人下懷,對我們不利,眼下是他們急,他們想救人,我們不能急,給他來個固守,以逸待勞,只要周剛那邊打的夠狠,他們就不得不冒死沖上來營救了。”羅錚沉聲分析道,目光在周圍地形掃來掃去。
“沒錯,出擊對我們不利,咱們就這么守著,等他們撞上槍口。”雪豹反應過來,殺氣騰騰的說道:“兄弟們,都給老子做好準備,別敵人上來了忘記開槍,兄弟們的遺體還未冷,在天上看著我們替他們報仇呢,準備好戰斗。”
“是。”換防回來的眾人沉聲應道。
羅錚看了眼身后,到處都是換防下來的兄弟們,虎目一凜,沉聲說道:“十支小隊環形布防,以小隊為作戰單位,彼此能夠互相看得見,不能留下任何死角,把周圍遮擋的樹木全部炸了,動作快點。”
“明白,我去布防。”山雕答應一聲,親自跑去部署了。
山雕帶著兩支小隊埋伏在周圍待命,等雪豹一走,山雕馬上過來,趴在羅錚身旁看著前方低聲問道:“已經過去一會兒了,敵人還是沒有動靜,說不定在醞釀更大的陰謀,咱們做什么?”
“你們做預備隊,隨時支援。”羅錚沉聲叮囑道。
“明白。”山雕答應一聲,慢慢縮下去部署了。
無論山雕還是雪豹,都是戰斗經驗豐富的老手,戰術指揮能力也不差,知道該怎么布防,羅錚根本不去操心這些細節,繼續盯著前方密林沉思起來,徐剛爬過來,潛伏在羅錚身旁,警惕的探頭看了一眼前方,沉聲說道:“要不,我帶人下去偵查一下,看看情況。”
“不用,以逸待勞才是正道,沒必要冒險。”羅錚沉聲叮囑道,忽然想到了什么,馬上看向徐剛補充道:“幫雪蓮嫂子把信號接收器架起來,監聽敵人情況,找到敵人指揮部,我懷疑敵人的指揮部就在附近,那才是你們的目標。”
“明白了。”徐剛一聽,興奮的答應下來,馬上縮回去部署了。
兄弟們依照羅錚的命令快速準備去了,周圍密林里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可疑動靜,羅錚驚疑起來,搞不懂敵人在想什么,換防的時候是最佳攻擊時間,為什么敵人不出手?這背后隱藏著什么陰謀?